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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憋氣。
青龍笑:“那丫頭有句話說的沒錯。助人為樂嘛……她的處境也確實有些艱難可憐,師兄只當幫了窮人。”
青衣憋氣道:“你看她像窮人?她倒理直氣壯活似劫富救貧的!”
青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難得露出憐憫的神色,道:“水中浮萍,風中飄絮,命運難自主。小丫頭的命,坎坷的很呀。”
青龍的卜卦之術比師兄青衣更要精深,這卻是為世人所不知的。然同門師兄弟,青衣深知自己這位師弟的本領。愣了愣,道:
“我見她雙目炯炯有神,卻不像任人牽引的命。”
青龍道:“就是因此,才更加坎坷。她若肯乖乖認命,也不怕掙不來一世安穩,只是她……不想認命。”
青龍想想她的遭遇,不由也有些憐憫,嘆息:“卻也都是命苦之人!”
青龍笑道:“她身邊那位,倒是富貴的很。”
青衣點頭:“我早看出他將來貴不可言,因此不肯太過得罪於他。”
青龍道:“且看他們將來的造化吧。”
青衣古怪的盯著他:“師弟,此樁事情因你而起,你且下山去化解了吧!”
青龍大笑:“罷了罷了,我只當助師兄一臂之力!”
林小五悶頭走路,邁著大步,重重的,發洩似的。他一腿長,一腿略短。平日慢慢行走還看不出來,但一旦疾步就非常明顯。她人矮腿短,小跑著:“小五哥,我聰明吧。小五哥,我能幹吧?小五哥,咱們省了許多銀子哩。小五哥,你怎麼不誇誇我呀?小五哥,小五哥,小五哥……哎呀,有蛇!”
喋喋不休換了尖叫。林小五急忙轉頭,著急道:“在哪兒在哪兒?可有咬著?”
她嘿嘿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
林小五沉下臉,扭頭又要走。她連忙抱住他的胳膊:“小五哥,當心晚上腿又該疼了。”
林小五將她的手自胳膊上扒拉下來,沉著聲問:“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她討好的,很狗腿的:“我知道錯了,小五哥。”送上甜甜的稱呼。
林小五不吃這套:“錯在哪兒?”
她細聲:“不該威脅老道士……”
林小五氣不打一處來。用力點著她的額頭,訓斥:“你威脅老道士不怕。只不該拿女孩兒家的清譽名聲做賭注!女孩兒家的清譽最最尊貴不過,萬一給人聽了去,亂傳開,你該怎辦?縱然破了不祥的名聲,你這輩子也完了!”
又審問道:“那些下作的事情……你打哪兒聽來的?”
這話有些難以啟口。
錢多多皺眉,絞盡腦汁的想借口。
他猜測:“敢是老三給你說的?看我回去找他!”氣呼呼的就要走。
她連忙拖住:“不是不是。是我去隨你去縣裡,你在鋪子裡賣貨,我在大街上聽到有人說哩。”
三年間,她也常常隨著他去縣城賣家裡做的女工。
林小五皺了眉,道:“今後可不敢帶你出門。好端端的女孩兒家,全給學壞了!”
小五正在氣頭上,她不敢亂說話觸黴頭。乖乖跟著。雖然捱了頓罵,心中卻是高興的。
達到了目的,青衣老道同意幫忙不說,帶去的銀兩也分文不差的又帶了回來……訛人的感覺真真好呀,嘿嘿。
他們先到了臨江縣城,見了柳大娘。小五將來往經過詳細敘述,又把在青城觀發生的事情和觀主最終答應的結果頁詳細的說了一遍——自然要隱去二妮兒那些大逆不道的威脅話語。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又拿出剩下的銀兩,羞慚的情柳大娘發落。
錢多多在旁邊急得跳腳,連聲為他開脫,分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怎能把責任都推在小五身上。柳大娘神色晦暗難辨,萬一她對小五起了疑心,生氣他自作主張要將他轉賣可怎生是好!
她熟諳做母親的想法。
同樣一件錯事,親生骨肉做得,別的孩子做不得。
親生骨肉做錯了是年幼不懂事,別的孩子若做錯了,那就十惡不赦。
柳大娘板著臉,很不愉快。轉眼瞧見女兒和林小五兩個感情好,互相袒護,又覺得欣慰。但終究他們擅作主張,讓她很是忌諱。
道句小五且出去,留下了親閨女講話。
她著急的道:“娘,真不怪小五哥,都是我的主意。小五哥被我纏的沒法才答應了。您若生氣,只管打我好了。”將一顆腦袋送到柳大娘手前,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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