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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也是機靈,竟不怕生,在籮筐裡打個滾,似乎很快就認同了新家,咔嚓咔嚓的啃菜葉。
她蹲在籮筐面前,道:“大黃,那人可笑不?他當自己是賈寶玉啊,我可不想做短命的林妹妹!錢妹妹也不行!可憐我一大好年華二十好幾的大姑娘,被他們幾個小屁孩叫做妹妹,還得裝出一副認同的模樣,你說我容易嗎?哎大黃,你這寵辱不驚的,是不是也是穿來的?我跟你說,你命比我好,穿來就遇上我了。跟著我保證你吃香喝辣的……”
“咔嚓咔嚓……”
“也說不定,你命可能比我慘。你瞅瞅,你都懷孕了,你家老公呢?被拋棄了吧?我告訴你,做女人呢,要自強不息,咱不怕,咱可以去吊更多的帥哥,帥兔子……”
孔氏站在灶房門口喊她:“二妮兒,來幫手。”
她站起來,瞥見堂屋坐著的沈義軒正朝她笑的一臉陽光燦爛。撇撇嘴,做了個抹脖自盡的手勢。沈義軒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孔近東和林小五作陪,不解,他推說想起個笑話。
吃胡參的兔子
大黃自此在小院安了家。秋草尚青,每日還有青草餵它,錢多多看著它日益鼓起的大肚子犯愁。
這小的出生,老得營養得跟上,可秋草日漸枯黃,到了冬天拿什麼喂她呢。
沈義軒不以為意,道冬日剛好殺了吃肉。
惹得她飛了白眼,趕蒼蠅似的趕他離開。
沈義軒和孔近東、林小五交好,又因他們去自家不便,更樂於跑來小院兒一處藉著用功的名義相聚戲耍。一來二去和錢多多相熟,總愛逗著她玩。
錢多多看到他就想到三妻四妾七八個通房丫鬟,氣不打一處來。
概因劉氏姑嫂總愛暢想未來,而他沈少爺不幸成為暢想物件。
這日早上,她跑遍了山坡也只割得小半籃青草,愁眉苦臉的摻雜了枯草倒進兔欄,道:
“大黃,你莫挑食,好好保重身體,等將來我天天割青草與你。”
沈義軒聽得好笑,道:“實在沒有,冬日餵它菘菜也是一般。”
錢多多眼前一亮,菘菜?
忙問:“你家有菘菜?”
林小五好笑,北方門戶,誰家不備菘菜過冬呢……笑容僵持——自己家,可不就沒備菘菜!
他雖在外吃苦多年,但凡是有家僕打點,從來也沒想過什麼時節種什麼菜。孔氏做慣主母,外面田地自有夫君和管事打點。孔近東書生脾氣,更聯想不到。至於錢多多……有人指望她麼?
時近深秋,他家竟是全無過冬準備。
林小五疑惑,怎地不見村中人種上菘菜?難不成都要買來吃?他拜訪了幾家,才知北方習俗,種糧的地裡不慣種菜,總要讓田歇上一季,期盼明年的好收成。而冬天本就苦寒,買上少少的菘菜,其他時候只靠春夏秋三季醃製的鹹菜過冬。
他又是苦笑。
自家連鹹菜也沒備下。
雖說此時種上菘菜並不嫌晚,但附近卻無菘菜種子出售。他四處碰壁,沈義軒不以為然,道到了冬日送來兩車菘菜,不愁過冬。
林小五隻是不允。
錢多多忽而轉念,問他家菘菜是種是買,沈義軒哪裡知道這些,特地派人回家問了管事,回說每年都種上一些,眾人大喜。
林小五和錢多多親自上門,問他家管事買了許多菘菜種子。得知是少爺朋友,他豈有不肯。堅持不收種子錢,奈何林小五堅持,也只得象徵性的收了幾串錢。
因錢多多問起冬日還有什麼可吃的菜,他沉吟片刻,道:“京師附近有暖棚,我家今年打算買菜運來。若說露天生長的,也只得慣常食用的白蘿蔔。”
錢多多心道沒魚蝦也好,自家可吃不起暖棚蔬菜。
問他再買些蘿蔔種子。管事帶了他們去庫房選種,錢多多眼尖,角落幾個大籮筐中盛著許多細長的胡蘿蔔,她道:
“原來這邊也有胡蘿蔔!”
管事瞧了一眼,道:“可是說胡參?”
她納罕:“胡參?”
林小五見她不解,道:“胡參原是有人從胡地帶來,因它長的極似人參,故而稱為胡參。”
管事笑道:“可惜畢竟不是人參,味道也不佳。原是有人送了幾筐,家中人人吃不慣它的味道,扔在這裡發黴。”
胡蘿蔔原是海外植物,營養價值極高,她倒不知,怎地又變成了胡地的植物。反正這裡是架空,想來老天把各種事情胡亂安插,早也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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