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第3/4 頁)

自有叫進來的人把幾個小子堵住嘴拉出去，不多時就聽見隱約呼痛聲，眾僕婦下人噤若寒蟬，再不敢作怪。

孫嬤嬤才轉回頭，望著錦繡幾人：“先把們的命寄著，回頭再由太夫人發落。”著呵斥：“愣著幹什麼，還不扶持太夫人去廂房坐下！”

林太夫人管家多年，見過無數風風雨雨。方才不過是見著孫子血淋淋昏迷著被抬進去嚇著，時昏頭不知所措，被孫嬤嬤番手段下來也定住神。只是人老越發依賴，對林小五寄予厚望，幾乎可以把整個家族寄託在他身上，此時此刻雖曉得不妥，卻也顧不許多，只是抓著孫嬤嬤的手：

“再等等，等等。”

孫嬤嬤纏著，穩穩的：“您別急。大公子有厚福，必能有驚無險。倒是寒露重，您該保重身體。”湊到耳邊：

“想來三殿下也快到，您先去廂房略微坐，讓們打水梳洗。大公子受傷，您是家裡的主心骨，可千萬不能再出事！”

太夫人才作罷，由大丫鬟和婆子們攙著，進廂房梳洗換衣。

騰出手來，見房門依舊緊閉，招手叫過大公子院裡的小廝，問：“跟去的人呢？”

小廝哭喪著臉：“死的死傷的傷，沒剩幾個。咱們把大公子扶回來，夏初斷胳膊，墨棋滿身是血，半夏哥哥囑咐咱們守著就不見人。”

心裡驚：“那麼些護衛呢，都傷？”

小廝垂頭喪氣：“是在家留守的，沒跟著出去，也是聽的，那會兒亂哄哄，也不知究竟怎地，反正人人身上都是血。”

吸口冷氣，定定神：“去，把管事的叫到隔壁，等候太夫人差遣！”

小廝剛要往外頭跑，頭撞在人身上，抬頭驚喜：“半夏哥哥！”

半夏抓住他：“公子醒？”

小廝搖頭：“沒呢，大夫還在裡頭呢。墨棋把門緊關著，誰也不讓進去。”

半夏身上也血跡斑斑，胡亂頭就要再出去，孫嬤嬤喝住他，疾步走到面前，低聲質問：“府裡大亂，不安穩人心，又出去做甚！”

半夏來不及見禮，抹把臉，簡單道：“您老放心，大公子進去之前命去請維少爺，馬上就該到，維少爺過來主事，亂不。”

孫嬤嬤扯著他：“究竟是怎回事，不是出去赴宴，怎地就亂到種程度？”

半夏急促道：“您老不用操心，大公子早有吩咐，切照著大公子的吩咐哩，錯不！”

孫嬤嬤氣道：“哪裡是問錯不錯——只問，大公子傷的如何，跟著的下人護衛在哪兒，怎麼地也得問出個究竟！”

半夏知道歷來心向著大公子，再者太夫人身邊也該有個自己人才好話，便道：“具體如何不知詳細，只墨棋夏初兩個最清楚。夏初傷重昏迷，現在還沒醒呢，墨棋把公子的吩咐轉達就進去照看，究竟如何，還是等維少爺到來再。”

維少爺便是林小五最親近的堂兄，他的夫人左氏，正是彩雲的乾姐姐。

孫嬤嬤才放他出去，忽然想起事，忙道：“命家小子去三殿下府上，想來也差不多快來。”

半夏聞言愣，回首跺腳急道：“哎呀！您老真是……”

也顧不得多，只得匆匆忙忙往外頭佈置去。

孫嬤嬤不解，方才話的那小子湊上來，低聲道：“公子好像就是去赴三殿下的約才出事呢。”

孫嬤嬤驚恐：“莫非……”不敢胡亂猜測，又有太夫人叫，只好按下心中驚恐，勉強去應對。不多時，維少爺夫婦攜手而來，個主內個主外，事事吩咐井井有條，府裡才真正安穩，重新恢復運轉。

左氏面安撫太夫人並府中下人，面吩咐人去蘇府報信，又安排人手在宮外候著，等光大亮宮門開禁之後就把訊息遞到後宮皇后娘娘那兒去。眼尖得事頭有條不紊，林太夫人也定下心神，只管守著等待大夫開門出來。

又過些時候，三皇子匆忙趕來，來不及話，先去叫門。他帶來幾名大夫，其中有醫術高明的御醫。墨棋開的門，行禮，只把大夫放進去，旁人律不許進，三皇子也不例外。

人命關，他不以為杵，只是坐下來安慰太夫人，同靜候。

府里人來人往，青雲在家也睡不著，起床和公婆守在堂屋，惴惴不安等候訊息。東邊府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他們在家心急如焚卻不知發生何事，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語焉不詳，只大公子在外頭遇到刺客，正在救治，問遍所有人，誰也不知夏初的訊息。

青雲看到公公和婆婆的焦慮模樣，把擔心按下，不敢表露。還要溫言細語安慰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