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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經在前往法國的途中了。在英格蘭南部擁擠的海港裡,阻塞氣球繞著它們的金屬線舞動,登陸艇暫時拋錨,大批士兵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已經在船上呆了三四天,一些人開始暈船。 當6月4日晚上9點30分指揮官們再次進行會晤的時候,大風仍在猛烈地吹著,天還在下著雨,天空一片陰暗。在這個現在被當作高階軍官的食堂的長長的鑲著橡木板的圖書館裡,指揮官們隨意地坐在舒適的椅子和長凳上。他們嚴肅地盯著斯塔格。他們知道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時刻。進攻行動真的不能再向後推遲24小時了,因為海潮很快就將達到它的最低點,而部隊也不能再被困在那裡,暴露在登陸艇的甲板上。 如果D日一定要延期,那就必須向後推遲兩個星期,到那時,空投的時候才不會有月光。但這樣將給部隊和物資的移動造成數不清的混亂。進攻部隊已經從營地撤出,登上戰艦。後續部隊搬進了進攻部隊撤出的營地裡,實際上,不踩住“霸王”戰車的剎車就無法扭轉正在進行的調動。士兵們已接受簡令,如果他們不上船,無論從安全的角度還是從士氣的角度講,都是一次巨大的冒險。還存在著更進一步地冒險,那就是盟軍已經許諾斯大林將在6月的第一個星期開闢第二戰場,為了與盟軍的行動保持一致,斯大林已經安排好時間在東方戰線發動一次重大的夏日攻勢。 “延期所造成的後果不可避免且過於慘痛,令人無法想像。”艾森豪威爾後來寫道。美聯社倫敦辦事處的一位女工作人員無意中在電傳打字機上傳送了一則電訊——“緊急電訊:艾森豪威爾總部宣佈在法國進行聯合登陸”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儘管這則訊息在美國和莫斯科播放之後才被禁止了,它跟艾森豪威爾進退兩難的星期天夜晚沒有什麼關係。只有天氣才能做決定。因此,他專心地傾聽斯塔格上校講話,而斯塔格所說的令他感到驚訝。 “各位先生,”斯塔格說,“自從我昨晚做出預測,一些急速的、未預料到的變化在大西洋北部上方出現。”他解釋說一股冷鋒正比預期更迅速、更深入地穿過南部。在它經過英吉利海峽地區之後,從6月5日星期一下午開始將會有一段短暫的天氣好轉的時期,這將一直持續到6月6日星期二深夜。到那時天氣將會再次變得不穩定。斯塔格向指揮官們提供了一件意外的禮物——天氣中的突破口,而且這個突破口大得足以使最初的進攻部隊透過。 迎接斯塔格陳述的是一陣冗長的沉默。儘管壞天氣的短暫中斷可能允許最初的幾批進攻部隊登陸,但還是存在著危險,因為緊隨其後的壞天氣可能耽擱建設工作,並使得已經登陸的進攻部隊留在海灘上,從而成為德軍的靶子。   。。
艾森豪威爾下令進發
艾森豪威爾將軍轉向蒙哥馬利,向他提問到:“你有什麼好的理由能夠解釋為什麼我們星期二不應繼續嗎?” “沒有,”蒙哥馬利回答說,“我會說繼續。” “問題是你能夠在多長時間內使這次處於危險境地的行動沒有什麼損害?”艾森豪威爾說。 是否開闢第二戰場的決定要由最高司令官做出,而且他必須獨自決定。 9點45分,艾森豪威爾宣佈了他的決定:“我不喜歡這個決定,但它確實要解決……我看不出我們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可以做的。我十分肯定我們必須下命令了。” 會議結束的時候,在門外艾森豪威爾走向斯塔格,對他說:“斯塔格,我們又在冒險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保持住你所告訴我們的那種天氣,不要帶來任何更壞的訊息了。”然後,他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走出了會議室。 然而,最後的、不可取消的發動進攻的決定必須被推遲到最後一次天氣預報得以公佈的時候才能做出。按照時間進度表指揮官們將在6月5日星期一清晨4點15分召開會議,屆時將釋出最後一次天氣預報。“我們的小營地在狂風下搖晃著、顫抖著,”艾森豪威爾記載當時的情形,“伴隨的大雨看起來像是地平線正在遊蕩。在那樣的情形之下,看起來不可能討論當下形勢的理由有什麼。” 會議開始了。“先生們,”斯塔格開始說道,“從上次開始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改變,但據我觀察,已經發生的微小改變是朝樂觀的方向發展的。”他說好天氣的間隔將在夜晚的時候延伸到整個英格蘭南部,並且有可能持續到星期二的下午。斯塔格隨後寫道,“我剛結束,緊張的氣氛好像馬上消失了,最高司令官和他的同事們也像重新換了個人似的。艾森豪威爾坐下後,轉向側面,正對著我,一臉的緊張。現在,一絲明朗的微笑掠過他的臉龐。” “好吧,”艾森豪威爾最後說,“我們要進發了。” 這些話語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