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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大計的人,是他最倚重的延綏總兵官許寧,宣府抗擊將軍周玉,這兩人也是能打仗的勇將軍士。
說起總兵官許寧,在邊將中是一個了不起的名將。生平沒吃過敗仗,蒙人畏之如虎,他的祖父許成,受封永新伯,他的父親許貴更是一名勇將,身經百戰,當年也先入寇,曾單騎突圍冠三軍,後來出征山都掌蠻,連破蠻窟四十餘座,直攻松潘。叛蠻得以和平,他自己也禁不起川北的瘴氣病死途中,他死了,皇帝曾為他輟朝一日._
而許寧更比父祖行,以舍人身份從軍有武,揚威邊外,九年前升大同遊擊將軍,在小龍州間生擒右拯把禿,他的膽子夠大,經常孤軍深入大漠,所向無敵,不十年從小官升至大將,他的部屬大多是他父親的同胞,亦心服口服,對他十分遵崇。
遊擊將軍周玉,也是個了不起的人才,父親周賢也是個拚命三郎,他從小未打過敗仗,可惜他太過忠心耿耿,誓死報效皇家。天順初年寇犯安邊營,他與定遠伯石虎拚命奮擊大破二萬強寇窮追至野馬間,半波墩不幸中流矢陣亡,馬革裹屍而還!
周玉本來是宣府的遊擊將軍,因西面鋒火緊急,受命西援延綏,他率兵晝夜兼程到達,受總督綏務王大人節制。
延綏府風雲日緊,兵馬調動頻繁,老和尚上官罡就在這重要關頭中風塵滿臉飛騎到了榆林關,中原與姑娘在荒山中摸索,鬼使神差偏西了些許。竟從鹽澤的稍南一面進入,偏了四五十里,草原黑龍孤零零的單人獨騎,瘋狂的追到了鹽澤北面,她本想越西邊繞過,先到紅鹽池再說。
怪!也許這兒是低澤地帶,也由於數十丈高的沙石土丘林立的緣故,風竟小了許多,也沒有風沙漫天的景象了,四周出奇的靜、靜如死域。
她在最後一處山丘下的取水站盛水,那是一條幹涸了的山溝前緣,水不多但水質甘冽,乃是沙漠地帶最好的一處山泉。
她翻身下馬,植了盤龍槍,取下皮水囊走向山泉,一面舉目往遠處灰白色的鹽澤望去,那兒是神秘莫測的死亡世界,一處人人害怕的絕域,在她的記意中似乎還沒有找到一個曾經進去過的活人,這荒原百餘里的絕域中,裡面到底有些什麼?她不知道也沒有進去過。
當夏秋之間。月白風息之夜,走在絕域邊緣的人經常可以聽到裡面傳來的奇怪吼聲和令人毛骨嘯然的厲嘯,恐怖的謠言在人們腦中幻起很多奇奇怪怪的可怕景象,相戒不敢進入,也從來沒有進入後有生還的人。
她到了水泉邊將目光收回,低頭一看,怔住了。
水泉下方泉水溢位之處有丈餘闊泥濘帶,那是飲馬的地方,有幾個清晰的蹄跡,證明不久之前這兒曾有一匹馬在飲水。
另一面泉旁大石上,有幾個皮靴痕印,一塊青色而血跡斑斑的衣角,靜靜的扔在一旁,衣角的質料是絲製品,在蒙人中是稀有之物,她驚叫一聲,拾起展開一看,大叫道:“天!是他的衣袂,是他的。我認得,他受傷不輕,天啊!他……”
匆匆取滿水囊,讓馬兒也飲夠了水,牽著坐騎仔細觀察蹤跡,生長在草原中的人,對蹄跡有極好的經驗,甚至可由蹄跡分辯出留下蹄印的時辰和人物。
她走了兩裡地,大吃一驚,暗叫完了!
這兒已是鹽澤的北面,再往前走,便是灰白色的沙石地帶了,無盡的小山丘連綿起伏,遮住了視線,阜頂間或有些枯草叢,在微風中搖搖顫抖。
依稀可辯,天!竟然是向裡走的,她發狂地衝到一個小山崗,內向瞭望,崗阜擋住了她的視線,看不見任何生物,
“永春,永春……”她向內狂叫。
原野寂寂,沒有任何迴音,她心中焦急,抬頭看看日色,快近午了,距天黑足有三個時辰。論烏雲蓋雪寶駒的腳程,不消兩個時辰使可超越這百餘里的恐怖鬼域,但她不敢想,裡面的兇險她不能不計及。
她伏地靜聽,在十里之內沒有蹄聲震動,真糟!他不知走了多遠了,也可能已遭到……
追?不追?她的心中極亂,“追!”她咬牙自語,惱中,她那永不屈服的超人氣質,和他那令她傾倒的英俊音容漸漸的湧現,那令也難以割捨的不平凡語音,也似乎在耳邊響起。
這是第十次了,每一次她都時而憤怒如狂,但是追上了他,她的氣憤卻又煙消雲散,真的,她對他產生了日益深原的感情,和強烈的愛念,這些年來,留在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少,少得連她自己也感到奇異,早年她身邊最少也留著五十名健壯的男人,可是目前只有十二名,而且唯有永春可以令她感到心中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