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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那少年人的臉容,她終於明白了,眉梢眼角十分酷似永春,一看便知道永春的孩子,正在行動救父呢!
她吁了一口長氣,頹然坐倒,口中喃喃地說,謝謝天!
草原黑龍憐然地點頭,閉上眼沒作聲。
“是你擄走了祝……我爹爹?”海蕙衝口而出一個祝字,不像話,急忙改口稱爹爹。
草原黑龍又點點頭,她懶得說話了。
海蕙扭頭向中原看去,他正滿頭大汗,寶相壯嚴,仍在
海蕙扭向中原看去,他正滿頭大汗,寶相壯嚴,仍在靜靜地行功,雙目內視,進入物我兩忘之境,她說:“成天威,你站起來。”一面說,一面將中原的劍抽出。
草原黑龍搖搖頭,臉上出現悽然的苦笑。
海蕙舉目四顧,看到遠處有一把寒芒暴射的長劍,被烈日曬得似乎在顫動,那是整個沙岩地區的熱流,向上蒸騰,乍看去四面八方地面都像在顫動。她向那兒退,手中劍比逼著草原黑龍,這鬼女人如果稍有異動,她將飛劍遙擊。
退到劍旁,她拾起炙手的長劍,重又走回,“錚”一聲將劍丟在草原黑龍身前,冷冷地說:“我爹爹沒死,算你幸運,我給你一次公平的機會。拾劍,站起來。”
草原黑龍仍在搖頭苦笑,也沒睜眼。
“為何你草原黑龍的英名,你該拾劍挺起脊樑。”
草原黑龍睜開佈滿紅絲的雙眼,掃了一眼自己的長劍,吸了一口長氣,伸出微顫顫的手,手上全是血,顫抖著向劍靶伸出,突然用力抓住了劍柄。她艱難地以劍支地,緩緩站起來,虛弱地問:“你是永春的什麼人?”
“那……那是……是我爹爹。”海蕙硬著頭皮答。
“你是死在閻王窩的祝中原?”
“呸!胡說。”
“好吧!你上。’草原黑龍徐徐舉劍。
海蕙欺近,伸劍進步,“叮”一聲,草原黑龍的劍向外一擋,手上麻木就不著力。
熱烘烘的劍尖,點在草原黑龍的右胸上,但未貫入。海蕙柳眉一皺,沉聲道:“你為何不用勁運劍?難道我就不忍殺你?”
“掙”一聲,草原黑龍的劍墜地,她閉上眼,苦笑道:“我該死在你的劍上,為了你的母親,你下手罷!但請讓我告訴你們出困方向之後,再給我一劍。”
“哼!你想得很好,是要引我們進入更險的所處麼?”
草原黑龍委實無力再站起,她身軀不住顫抖,仍鼓力撐住,說:“一切錯我都承當,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父子恐怕也要和我走同一命運,我死不瞑目。由此往東約有六十里,便可逃出這處死域。”
“可是……可是……我沒走過這條路。”她又說。
“那你怎麼知道?”
“是火眼狻猊和白妖狐說的,他們知道出路。”
“沒有人要相信你這鬼女人的話。”
草原黑龍閉上眼.長吁一口氣,搖搖晃晃的說:“我是一片赤誠之心,孩子,幹萬要聽我的話,最好快點抓住火眼狻猊帶路。下手吧!”
她臉上泛起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向劍尖迎去。
海蕙本想將劍推出,但心中一動,在千鈞一髮中收劍,伸手扣住對方的右肩膀,向地上帶。“砰”一聲,草原黑龍撲倒在地。
海蕙將劍入鞘,說:“等會兒讓原弟弟殺你,且讓你多活片刻。”
可是,草原黑龍已聽不到他的話,只哀傷,叫了一聲永春,便已昏倒。
這一聲“永春”淒涼抖切,像是瀕死的哀鳴,令人聞到鼻,不忍卒聽。
海蕙只聽得汗毛直立,心中一震,沒來由的一陣心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忖道:“她是一個可憐人,她對原弟的父親定然是愛之極深,不像是橫行沙漠叱吒風雲的女魔頭。唉!情之一字,可真害人不淺。
海蕙俯身將草原黑龍翻轉,看了她胸前的血跡,心中一軟,便到中原身畔取過大水囊,扶起她灌她兩口水。
水一入口,草原黑龍陡然甦醒,狂飲數口,突又一推水壺,喘息著說:“孩子,留給你們喝,尤其是你父親,他渴得太厲害了。何時脫險,難以預料,不必管我這將死之人。”
海蕙又是一震,但介面道:“你需要水,再喝兩口。”
“不!”草原黑龍說得極為堅決,嘴緊閉著。
海蕙只好放下她,搖搖頭,回到中原身邊。
聚真氣許久,中原修為不純他無法使他父立即復原。奪命金丹可醫病,無法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