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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一眼便可找到。
草原黑龍將承影劍替中原入鞘,飛掠而出,拾起一大團夔龍夔龍涎,在兩側大爬蟲行將奔到的剎那間狂奔而回。大叫道:“上崖,快!”
由於崖壁夔龍撞塌,開成了一處不算太陡峻的斜坡,女人各背一人,手腳並用向上爬升而上。
崖壁全中虛浮的碎石上,兩人費力地向上爬,逐寸升,滑下再爬上。
下面,大爬蟲開始搶奪另幾堆龍涎,正展開兇猛殘忍的狠鬥,吼聲刺耳,地面似在震動,碎石浮土不住下滑,危極險極!幾乎把他們從新送上崖底。
等他們爬上高崖,幾乎每人力道全失,爬倒在地,不住喘息,真是兩世為人。
中原踉蹌坐下,閉目調息,許久許久,他才恢復了精神,解下草原黑龍背上的永春,自己背上。
正午時分,他們終於出到草原,先找到一處避陽的草丘,躺在那兒躺避烈日。草原比鹽澤死域高了一二十丈,狂風呼嘯,從西北面刮來的風沙,和炎烈的氣流,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水囊中還有水,足夠他們支援半天,只是飢中火燒,委實難維,中原已經沒事人似的,他已換過自己的長劍,結紮停當,說:“你們請收集枯草和草根,我去獵一頭野獸充飢。”
草原黑龍說:“這地方我雖沒到過,但可能前面十里地高岡下,有馬可古幾吉斯留下的一小群族人,可向那兒找食物,我陪你走一趟。”
“馬可古吉斯,是不是小王子?”中原問。
“是的,他是脫脫不花的兒子,已經死了九年,是被大師勃來所殺的,勃來也被毛裡孩所殺,部落凋零,撤處各地。”
“他們正是滿都魯的同族哩。”
草原黑龍搖頭笑道:“說起來不錯,其實蒙人之中部族極多,互不相屬,他們之間的血統,也算不清楚,母與子通婚,輩份全亂了,滿都魯是脫脫不花的兄弟,也是馬可古吉斯的叔步,可被滿都魯趕向東西的勃羅忽,卻是滿都魯的至孫,反正他們名義上是一族,事實上各不相關。”
“我們是否要動手。”
“當然!你一個漢人出現在蒙人居,不是他們死,便是你死,沒有說的。”
“大概有多少?”
“不多,老小百十個,走。”
中原向海蕙說:“蕙姐,小心照顧爹爹。”
“帶承影劍去,原弟。”海蕙說。
“不必了,你可以自衛,請放心。”
兩人展開輕功,向東西十里外的山罔掠去:“越過山麓,向東繞出,遠遠地看到了十餘里零星的帳幕,馬匹和草群撤處在枯草原上,怪!看不見有人放哨,只看到幾個婦孺出沒參帳蓬附近。
“且慢!”草原黑龍低喚,站住察看,又道:“怪!怎麼不見壯年蒙人?”
“可能他們發現我們,在埋伏了著我們哩。”中原答。
“不會的,如果設伏等我們,山崗上定有人放哨,我們早該看見的。”
“我先去探看—下,請稍候。”
“不!一起走。”
兩人像陣狂風,貼地掠過帳幕,到了一匹野馬旁,草原黑龍說:“我先上去。”
聲落,人已飛躍上馬,馬兒想蹦起將人摔下,可是“叭;”一聲脆響,馬頸子捱了一掌,她一手抓住馬鬃,向上一帶雙腳砰拍兩聲,登在馬脅下,馬兒一聲狂嘶,幾乎屈蹄栽倒,向前狂衝。
中原心中暗暗喝采,人如電閃,在馬兒的左右方飛掠而至,泰然相隨。
馬兒的狂嘶聲,驚動了帳內的蒙人,紛紛向外搶出,明晃晃的劍尖前伸,人伏在馬上似狂風般的捲到。
五個女人看到了馬前的劍尖,更看到馬後的血人,驚得只能尖叫,卻不會跑。
中原渾身沾滿了夔龍血,所以看出像一個血人,他一看全是老小女人,而草原黑龍卻挺劍挾馬前衝,這些女人不被劍刺倒,也將被馬踹死,忙急叫:“不可傷人全是婦孺。”
草原黑龍心中一震,一帶馬兒,狂風似的從旁衝過,最近的兩個女人被勁風掀在地。
她飛躍下馬,向中原苦笑道:“我已無藥可救,兇性難改。”
中原不管婦孺的事,在她身後一站,正色說:“前輩,你可以改。”
草原黑龍黯然說:“孩子,你不必管我了,今後天地茫茫,已無我容身之地,人死如燈滅,我不在乎我自己的性格,誰知我如何死法?我不需要將死前改變我自己。”
“我在乎。”中原一字一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