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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捱了一劍的大漢,正在地下爬行,要爬向一匹坐騎地下爬出一條血路。
沙丘下掘出一個大洞,裡面有一個大木箱,箱蓋已被撬開,一具枯骨靜靜地躺在箱底。顯然,這兒並沒埋有寶藏;而是一處埋骨之地,箱蓋上,刻了一些蒙文,但中原看不懂,只好罷休。
他走到爬行掙命的蒙人身前一站,大聲問:“喂!你聽得懂漢語麼?”
蒙人一面掙扎,一面虛弱地低叫:“水!水,水!”
居然是漢語,象長相,雖是蒙人打扮,卻不是蒙人,中原縱到坐騎旁,解下水囊將人扶起,讓他喝個飽,一面說:“不能喝得太多,你的血已經夠淡,喝多了……”
那人不管了的警告,貪婪地狂喝,但氣息越來越弱,水開始從嘴角往下淌。
“噗”一聲水壺跌下了。中原問:“火眼狻猊何在?”
大漢眼睛瞪得大大地,模糊地說:“往……往南,走走……走了。”
“多久了?”
“半……半個時……時……辰……”話未完,暴眼珠一翻,口中響起咯咯聲,血水向上一冒。血泡出現,腦袋一歪,死了。中原放下屍體,站起來問海蕙說:“火眼狻猊定然已向南進入中原,這兒用不著我們了,走,殺到鬥場。”
“是的,我們趕回去保護爹爹。”
兩人去牽坐騎,不錯,鞍旁還掛著弓箭,鞍後有馬包,還有水囊。兩人飛身上馬,往殺聲震天金鼓雷動的鬥場狂奔而去。
等他倆回到戰場,晚了些,總督軍務王大人已在山坡下建了行轅,正在清理戰場。受傷的官兵—一包紮送上駝背馬兒。陣亡的官兵亦已包好帶走。
戰場上,全是無頭的蒙人屍體,血染枯草,慘不忍睹。這是一場空前慘烈的大戰,雙雙都全力相搏,為爭生存而拋頭顱灑熱血,明軍獲得一空前的大勝利。
勃羅忽和滿都魯留下的老弱婦,大部被俘。三千兵馬逃走了一半,被俘的不多,因為在混戰中沒有機會擒,受傷與被俘的壯年蒙人,僅有三百五十名。
滿都魯的兩名妻子,是女俘中最突出的人物,可惜,最有用的潑婦芒都海卻不在其中。
被滿都魯在大同、延環、寧廈等地掠來漢人子女,足有上千之數,被官兵救出了。
這一役,把蒙人趕出了河套,平靜了九年。直至伯顏猛可王內外蒙統一,勢力東至遼北,西至哈蜜,方雙進佔河套嚮明朝邊塞劫掠。但還不敢居住,直至正德六年,他帶一萬戶進佔河套,不走。這一萬戶,稱為鄂爾多斯部。東北瀚海之南,也安置了他岳家土默特部眾一萬戶。更東,京師以北瀚海之東,也安今永謝布人一萬戶。這三部件三萬戶人,合樂右翼,直至置日,還可在地下找到歷史的遺痕。
據說,滿都魯聞迅趕回,妻子不見了,只找到無數殘骨,他痛哭失聲,帶了族人逃出了河套。未走之前,他趕走了可汗勃羅忽,自己做了可汗札加思蘭做太師。
總督軍務王大人是了不起的勇將,但年紀愈大膽子愈小,他不敢派兵窮追殘兵,也不敢在這兒多逗留,西北大漠之中,狂風挾風沙漫天而至,他以為滿都魯的大軍可能正往這兒趕,所以下令回師。
傷患先行,俘虐繼後,無數駝馬成了戰利品,將長刀金槍弓箭裝走,最後一把火將所有帳幕燒得光光。大軍在火光沖天中進行,在狂風飛沙中旋師榆林。
在延綏府,掀起慶膏鹽池大捷的熱潮。
祝永春父子,上官罡,海蕙,四個人帶著王大人所賜路引,悄然南下。
本來,王大人要保舉永春任千戶,並要中原押俘上京聽候天子恩召。可是,他父子卻堅持要回家去,功名富貴如浮雲,任何都不要。
王大人留他們不住,只得答應將部分功勞替他們申報朝廷,塘報摘要遙送武岡州,讓知州大人替他們父子好好安排,四人四騎悄然地離開了延綏府,踏著曉風殘月,在寒風蕭索中南下,取道遙奔湖廣。
由於姥姥已帶走了秋菌在太行山等候,他們必須先到山西。便沿無定河南下,比綏德州折因東渡過黃河,進入山西地境。
九月末,他們經汾陽府取道東南行,到了潞安府,在這兒分手。
上官罡與祝永春雙騎南下河南,渡黃河走孟津,折向東走鄭州,南下先返湖廣。
中原一雙愛侶,在潞安府打聽訊息,準備先找到姥姥,再返回湖廣,不必再找太行山主了。
世間事就是那麼巧,他們不想出事,但事卻找上頭來,真想生事,可能反而沒事。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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