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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是我的了……」他握住高曉甜焦黑的手,努力擠出個笑容,「去找陸以洋……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回到屋裡去……把盒子拿走,要他好好保管……絕對……絕對不可以交給別人……不管是誰都一樣……」
「嗯,要怎麼拿?」高曉甜點點頭,認真聽著。
「去問蘇……他知道……快……快去……」杜槐愔鬆了手。
高曉甜不知道杜槐愔說的是誰,但她想他說的應該是那個剛剛叫自己帶槐愔走的人。她猶豫著不敢走,鷹可以趕走四周的遊魂和地縛靈,但是如果有其它執行人或是比較兇一點的靈,可能鷹也沒辦法驅走他們……為什麼要把槐愔放在這裡?
她猶豫著要不要去找陸以洋來,最起碼杜槐愔待在那個夏春秋那裡絕對安全。
她還在思考的時候,旁邊一扇後門突然開了,一陣煙味飄了出來。
一個男人咬著煙走了出來,像是出來抽根菸透透氣,筆挺的高階西裝襯出了他的一副好身材。
高曉甜退了好幾步,她無法靠這個人太近,這個人有十分強力的守護者。
但他只是抬頭看著大樓林立間露出來的小片天空,明明什麼也沒有,他只是看著。
高曉甜有點急,如果是這個人的話,別的東西靠近不了他,他可以保護槐愔。
她對著圍牆上走過的野貓尖叫,受到驚嚇的野貓威嚇地豎起全身的毛對她嘶吼。
那人聽見貓叫,側頭望去,這才望見坐在地上的杜槐愔,他吸了口煙,不像是驚訝也沒有慌張,看來倒有幾分防備。
他停頓了下,才往杜槐愔那裡走去。在他身前蹲下,伸手抬起他的臉,這時看起來像是有些訝異。
高曉甜有點緊張,那個人的反應很奇怪,他笑了起來,像是看見什麼寶貝一樣的。
他伸手抱起杜槐愔時沒有一絲猶豫,淺色的西裝上染滿血跡和泥沙。
門裡傳出聲音,「老大,別一個人站在外面……咦?這什麼?」
從門裡探出頭來的人像是嚇了一跳。
「叫何醫生儘快過來。」男人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抱著杜槐愔進了門。
高曉甜看著關上的門,緊握著手上染了血汙的布條,祈禱杜槐愔能平安無事。
別……留下我……
高曉甜不安的走回杜槐愔被大火侵蝕的家。
砰磅地一聲,玻璃杯碎了一地,夏春秋臉色蒼白地扶著餐桌,像是快要站不穩。
「春秋!」葉冬海衝了過來扶住他,「你怎麼了?」
夏春秋捂著心口,臉上毫無血色,嚇壞了葉冬海,他趕忙把夏春秋扶到長椅上,「春秋你哪裡不舒服?你怎麼了?」
「……出事了……」夏春秋喃喃念著,「槐愔出事了……」
「槐愔?」葉冬海愣了下,「出事?怎麼會?」
夏春秋深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正常一點,他伸手推了推葉冬海,「……快……去上香。」
葉冬海忙起身去上香,夏春秋忍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的感覺,就算別人不說他自己也知道,他跟槐愔是兄弟,是雙生兄弟才會有這種緊密的連結感。
一般的雙生子不一定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跟槐愔不一樣,他們擁有的天賦讓彼此的感覺連結得更加緊密。
他能感覺到槐愔快樂的時候,難過的時候,痛苦的時候,雖然無法清晰的知道對方發生什麼事,但是隻要對方有強烈的感受自己多半能感受到。
夏春秋放慢了呼吸,閉上眼睛,他感受著杜槐愔的感覺,找尋他的方向。
……槐愔……槐愔……你在哪裡……
……槐愔……會沒事的……
槐愔……
睜開眼睛的時候,驚嚇到他的是那種過度安靜的感覺。
杜槐愔確實聽到夏春秋在叫他。
但是睜開眼之後,他卻什麼都沒聽見,對他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他身邊隨時都會有好幾個靈體在,從小到大除了待在葉家那幾年以外,都是吵雜聲不斷,但現在實在太安靜了讓他覺得十分不安。
眼皮很重,身體沒什麼感覺,他勉強睜開眼看看四周,馬上知道自己不在家裡,一時之間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頭很重。
他只記得最後躍進眼裡的那個笑容,似乎是在什麼地方看見過的。
好象是……春秋那裡……
對了,他是春秋的客人……春秋那天一直試圖不讓自己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