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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確定他是不是清醒,只柔聲開口,「槐愔,快鬆手。」
杜槐愔鬆開拉著針頭的手,「……我很清醒,我只是不喜歡手上插著針。」
韓耀廷拉起毛巾來擦拭臉上的水氣,走到另一頭去穿上了衣服,「忍耐一下,點滴還沒打完。」
「……還要多久?」說完,杜槐愔又閉上了眼睛,不確定是不是睡著了。
韓耀廷走回來看看點滴袋,從昨天那一袋來判斷的話……他想了下才開口,「最少也要三個小時吧。」
「我想拔掉……」杜槐愔抱怨的動了下手臂。
韓耀廷笑了起來,爬上床趴在他身邊撐著下巴看著他,「忍耐一下。」
杜槐愔則覺得很煩躁,他不知道自己還得躺多久,這裡太過安靜反而讓他覺得不安。
他望著韓耀廷盯著自己看的溫和笑臉,不太確定他看上自己哪裡,就算前幾世有過情緣,沒理由到這一世還能留得下什麼,說實話他不太信這一套,他長到這麼大也從來沒喜歡過任何人,對他來說喜歡沒有意義,對別人來說這一世就是全部,對他來說一世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停留。但他承認這個人對他有某種吸引力,雖然他不確定那是什麼。
杜槐愔試著抬起沒插針的另一隻手,去握住他的。「你不想碰我嗎?」
韓耀廷挑起眉望著他,反握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輕咬。「你在誘惑我嗎?」
「不是你要的嗎?」杜槐愔泛出個淡笑。
韓耀廷笑了起來,伸手撫上他頸側,傾身貼上他的唇。
從輕柔的吮吻到深入的糾纏,杜槐愔可以感覺他的手輕柔的摩蹭著他耳後到頸側,那種觸感讓他覺得舒服。
韓耀廷一直吻到他覺得快要不能呼吸為止才分開,杜槐愔微微喘息著,至少,他確定自己喜歡韓耀廷的吻。
「我很想要,可是我沒興趣壓倒一個傷者,等你傷好如何?」韓耀廷笑著,姆指輕掃過他的唇。
「隨你高興。」杜槐愔微微笑著,沒表示什麼意見。
「不準再把點滴扯掉了。」韓耀廷起身下了床。
「我不喜歡被命令。」杜槐愔一樣用著淡淡的語氣開口。
韓耀廷側頭看著他半晌,才再開口,「請不要再扯掉點滴了好嗎?」
「我儘量。」杜槐愔看起來滿意了點。
韓耀廷笑了起來,「時間到了我會請護士儘快拿掉,忍耐一下吧。」
杜槐愔沒有再回話。閉上了眼睛,在他最厭惡的,極度安靜的環境下,他努力讓自己沉睡。
第五章
陸以洋連續兩天晚上都到杜槐愔家裡去做良性勸導,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亭亭堅持要見到槐愔,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也不知道怎麼樣能夠像春秋一樣強制送走他們父女倆,只好回頭再問槐愔要怎麼辦。
所以當他再度站在那個漂亮玄關的時候,心裡還有點緊張。在上來的時候,他已經弄清楚上次那位開車技術很好的楊先生叫楊焰,是從小就跟著韓耀廷的,雖然韓耀廷好象是個黑社會,但是人好象不壞,至少他救了槐愔。
走過大廳去到上回的房間,想起這幾天的事又覺得很悶,他每去一次就又得聽那個犯人哀嚎哭泣哀求自己幫忙,每次也總是在高曉甜受不了衝過來一腳把他踢下去做為結束。
要說他不同情是不可能的,但是看著槐愔還躺在那裡不能動的樣子,又覺得實在不應該同情他。
但是小孩是無辜的……
想到這裡,陸以洋嘆了口氣,他開始體會高曉甜為什麼老罵他爛好人,他的同情心氾濫簡直可以比颱風天前洩洪的石門水庫……
如果自己心腸可以不要這麼軟就好了……再嘆了口氣,陸以洋連肩都垂了下來。
「你在幹嘛?」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槐愔床邊了還不曉得,陸以洋抓抓臉,他還應該改掉邊走邊想事情邊發呆的習慣才對,「沒、沒有,我來看你……你好點了嗎?」
「插著這鬼東西會好嗎?」杜槐愔看起來不太高興,晃了晃吊著點滴的手。
「不要晃啦,好危險。」陸以洋連忙阻止他,看他臉色比前兩天好些了才放心。
「那個……我見過亭亭了……」陸以洋不是特別想提起讓杜槐愔難過的事,可是沒辦法,他就是為這事來的。
杜槐愔只擰起眉,半晌才開口,「她走了嗎?」
「沒有……」陸以洋很喪氣,「對不起,她一直堅持要見了你才肯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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