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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白享運養的都不是尋常人,說不定主人死了,那些變態就造反,乾脆綁架白燕,當榨乾所有價值以後,最後做的只會是撕票。
趙卓傑一邊讓自己冷靜,一邊理智地將這一個讓他幾乎瘋掉的想法列為可能性極低一項,因為白燕來回多次畫廊,那段時間其實才是最好下手的,何況這次還有李玲芳和伍光明兩個活口,如果是綁架,說什麼也不可能留下的。
最靠譜的,還是李玲芳說的,被殺人魔襲擊,而白燕被盯上了。因為什麼?趙卓傑幾乎不用思考就彷彿明白兇手的想法,比起樣貌普通的伍光明,比起瘦骨伶仃一臉病態的李玲芳,一身白皙細皮、身材勻稱沒有絲毫贅肉的白燕不是更美味嗎?
只是這個答案並未讓趙卓傑心情好多少,對方是食人魔,抓人的唯一可能就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白燕將被吃掉,他能安心麼?殺人魔是誰?一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次行動也將現場收拾得十分乾淨,監證科並沒有採集到太有用的材料,之前李玲芳那些家人的骸骨送回去,呂英也做過報告,說明那些人身上的切口和剔肉乾淨利落的手法,說明兇手很可能是專業人士,例如屠夫或者廚師。
可是,他又怎麼樣從萬千屠夫和廚師中間找到兇手?還是隻有李玲芳一條線索。
趙卓傑看著漸漸暗沉的天色,乾脆驅車前往醫院,與其坐以待斃,他還是喜歡主動出擊,如果李玲芳不願意合作,他不介意聯絡上精神和心理方面
的權威,將李玲芳按在病床上掏挖她腦中的記憶。受害者又怎麼了?不好好合作,與幫兇無異。
趙卓傑握緊方向盤,眼中閃過殘肆的冷芒,他不敢肯定,如果兇手現在站在跟中央,他能不能踩下剎車,因為他現在實在恨不得將那兇手碎屍萬斷,何況只是輾一輾?驀地,他臉上浮現苦笑,他發現自己多年建立的正義觀念是多麼的脆弱,尤其是在至親受到傷害的時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瘋狂的殺意。
比起法律制裁,用自己雙手拿對方的鮮血來祭奠,果然更痛快。
快來抵達醫院,王季麟來電話,說他和交通那邊要了那一地段的監控錄影,但是畫素太低,已經送給監證科去細化,一時間還沒有結果,只是有一處疑點,那就是根據畫面模糊的影像顯示,當時車裡只有兩個人,除非有一個被放倒躺在車裡。而且監控得來的畫面時間不吻合,期間他們肯定有停下來一段時間,而那一地段正好沒有攝像頭,不清楚他們是發生了幹什麼事。
趙卓傑敏銳地嗅到一絲可疑的味道,他結束通話電話後立即撥給正在醫院的甄善美,甄善美接通後以為趙卓傑是要問調查進度,正噼嚦啪啦地報告起來,趙卓傑卻打斷她。
“什麼都別管,現在去把李玲芳看起來,這一次,非要她把真話吐出來。”
那頭甄善美也不是什麼單蠢小女孩,立即楊到李玲芳有嫌疑,就結束通話電話聯絡醫院協助,立即和馮子恆趕去李玲芳所在的地方。由於條件不允許,李玲芳住的是多人病房,而且沒有獨立洗手間,隔壁陪床的大媽告訴甄善美,李玲芳正好上廁所去了,還有個警察小夥一起。
可是當他們趕到廁所,就見到一個警察小夥拿著一片衛生棉,神情尷尬地從另一個方向走來
小警察見到甄善美和馮子恆兩個便衣,心思還沒轉過來,那二人心裡卻喊一聲‘壞了。’。
果然,李玲芳已經不在廁所裡面。
小警察因為同情李玲芳一個全家死光光連個陪床也沒有還來親戚的女人,好心給跑一趟,卻把人搞丟了,正一臉呆木地拿著衛生棉站在那裡——他只是找護士借片衛生棉而已,就花了兩三分鐘。
趙卓傑接到電話的瞬間,低咒一聲,把車子甩在路邊,也沒有急,只是打電話回去給王季麟:“現在,告訴我,李玲芳的孃家在哪裡,離你正在調查的那段路線多遠?”
很快,王季麟就報出一串地址:“李玲芳的孃家就在那附近,她的父親早去世了,母親因為帕金遜而送老人院去照料,屋子是空置的。”
趙卓傑立即調轉車頭,全速前進,他幾乎已經肯定自己被李玲芳擺了一道,那個看起來纖弱膽小的女人,會是兇手嗎?至少脫不了關係。
這是一間空置的房屋,大部分傢俱都披上白布防塵,茶几上擺著三隻茶杯,茶已經涼了,還維持著中午的位置擺放在那裡,再往裡走,卻有一個乾淨的廚房,還一隻超巨大的冰箱,裡面堆滿自制小點心。
陳舊的鎖把發出幾聲怪響,門被推開,一名瘦削病態的女人推門進去,門外一個買菜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