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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起一大片皮從,小力點麼又很費功夫,聽說那個兇手還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女清潔工吧?哎呀,女人真不能隨便得罪呀。”呂法醫正絮絮叨叨著解剖那些事,突然注意到另一條蹲下的人影,細細一看,微愣:“喂,老趙,你們那招新人啦 ?這孩子怎麼看都跟你是另一個極端呀,王子與浪人。”
趙卓傑對吸血鬼友人的話癆模式很不以為然:“不是新人,外援。”
“哦?!”呂法醫那對小燈泡聚焦白燕身上,像吸血鬼見到淑女的脖子一樣,表情濃濃的興趣:“哪來的?”
哪來的?趙卓傑就不舒服別人刨根問底,尤其是對白燕這麼感興趣,他冷哼:“充話費送的。”
“……這話笑很冷。”呂法醫不禁多看了白燕几眼,驚訝於圍繞在二人之間小粉紅的氣氛。
呂法醫跟趙卓傑算是發小了,趙家出事以前就經常混在一塊,那會老趙就愛耍帥騙小女孩而他一個勁玩昆蟲,關係出奇地和諧。後來趙家出事,這傢伙性情大變也沒跟他斷開聯絡,直至成年後更加乾脆當同事,這友情鐵的連命運都扯不斷,自然更瞭解對方。呂法醫就是因為太瞭解好友,他看著趙卓傑一夜間失去全部家人,有一段時間自暴自棄讓所有親戚都避之唯恐不及,被外人收養後消停,再之後……這個人似乎得了感情恐懼症,像只不懂降落的鳥兒,一直過著浪子樣的頹廢生活,友情似乎已經是這個人的底線,再多的就不可能給了。
他看過太多人在趙卓傑身上投放感情最後賠得一乾二淨黯然離去,也看過太多次這個朋友築起心牆把所有捧著心走來的人全部擋在牆外,所以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是怎麼了?之前傷了這麼多女人的心,難道因為好朋友其實是個隱性GAY?
趙卓傑明顯接收到發小的電波,但是要跟這個把99%的腦細胞都留給屍體的人說清楚,太陽也該下山了,他選擇直接轉移話題:“這具屍體怎麼回事?”
順著趙卓傑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名少女躺在河畔草地上,猶如睡著般安祥,要不是她的十隻指頭都有切割的痕跡,要不是她的眼窩深深下陷似乎被掏空了,要不是十指的肌膚顏色明顯與身上其他部位的不符,他們幾乎無法相信這十指緊扣放在腹上全身放鬆沐浴在晨光中的少女是一具屍體,沒有起伏的胸口證明她確實死掉了,而且是被殘忍地謀殺的。
呂法醫心中的天秤傾向於屍體,果斷把關心發小和八卦什麼的全都扔到爪哇國去了,興奮地用戴膠手套的手撐開屍體的眼皮,露出一枚葡萄乾狀的不明組織物還大半深紅色的空洞圓窩:“瞧,多麼光滑的切口,這是用專業刑具把整個眼球挖出了,連帶周邊組織也挖掉了些,可是能夠完美地保護眼球,看到那顆葡萄乾沒有?這個是後來被放進去的眼球,可是明顯沒儲存好,幹掉了。”呂法醫用醫學鑷子撥了撥乾眼球,撇撇嘴,又指向少女交疊的雙手:“還有這些手指,瞧,兇手很細心,這十隻手指接合口相當完美。再注意這些傷口,沒錯,看到了吧?傷口有癒合跡象,這個女孩是生前被施手術拿掉眼球和手指後換上這些的,而這麼完美的切口,肯定是被麻醉後再動的手術。”
聽著法醫興致勃勃的解說,趙卓傑皺緊眉心,悄悄注意身旁,發現白燕依然淡雅如王子般,完全沒有受現場氣氛影響,他淡淡地收回視線:“夠了,我等法醫報告。”
說罷,也不管呂法醫氣急敗壞,揮了揮手就領著白燕朝環手抱胸站在河邊的甄美麗那邊走去,問:“怎麼回事?”
不等甄善美開腔,伍光明就主動湊了上去:“噯,大小姐剛剛才逮著機會歇一歇呢,還是由我來給老大彙報吧。”
甄善美挑了挑眉毛,倒沒有反對。
五毛瞧了瞧白燕,又看了看老大,見沒有異樣才放心開口:“是這樣的,今早一對父子到河邊挖蚯蚓釣魚,發現了屍體報警,女屍有被虐待過的痕跡,在屍身上還留有這麼一張卡片。”
趙卓傑拿過五毛變魔術一樣弄出來的卡片,卡片裝在證物袋,看起來有點潮軟,大概是被夜露給打溼的,薄薄的淺藍色卡紙上頭用鋼筆寫著——感謝你溫柔的雙眼和修長的十指。
見趙卓傑的眉頭皺得死緊,白燕垂眸看向卡紙,呢喃:“她的眼睛和手指一定很漂亮。”
趙卓傑眉頭皺得更緊,雖然現場只有一具屍體,但是這裡頭明顯已經有兩個受害者,而且就現今形勢分析,這殺手絕對不會輕易罷休……恐怕,還要收割幾條年輕鮮活的生命。
白燕知道趙卓傑愁,他轉首看向躺在草坡上的少女屍骸,聲音輕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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