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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門,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然而一路上,他僅憑著本能駕車,納西那段放浪的言辭在他腦中不斷迴響,好像有一道屬於魔鬼的聲音在他耳邊叫囂著。
——上呀,管他是你親弟還是契弟呢,你不是一直想上他嗎?現在也硬了吧。連他都不在意這血緣,還穿圍裙勾相你啦,你何必自尋煩惱。何況這事除了你倆也沒別的人知道,當做不知道繼續像以前一樣過就好啦。
就在趙卓傑即將受到蠱惑之時,幼弟纖細的身影像一根利箭,狠狠刺碎所有歪念,他狠捶一下自己的腦袋,車子在路上蛇行,惹來一片喇叭高鳴。他強定心神,粗喘著氣,像經過一場激戰似地,額上滲出一層薄汗,嘴裡唸唸有詞。
“他是卓思,親弟弟,趙卓傑你可以不要臉不是人,但不能害了他。”
這一晚,趙卓傑根本記不起自己是怎麼駕車回到家的,而且奇蹟地沒有發生意外。
哥哥、哥哥、哥哥……
厭煩、厭煩、煩煩……
不論怎麼賣力追趕,前面高大的兄長總是走得更快,他根本追不到,總是被一次一次地甩下。白燕看著夢中可悲的趙卓思,心想,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他是趙卓思,所以趙卓傑知道了他是過去那個討厭的弟弟,才狠心說不愛就不愛呢?
白燕不懂,難道之前和現在的心情,不是愛嗎?
曾經,他只能透過書藉瞭解愛情,每當讀到故事中為愛情奉獻的人,他總是疑惑,竟然有一種感情令人不顧一切甚至痴狂,卻又不像白享運那樣噁心恐怖,為什麼呢?直至與趙卓傑相遇,才理解那種整顆心都系在對方身上的感覺。
那是由血緣帶來的錯覺嗎?
白燕看著夢中再次失去追逐目標的小孩,那種失落和寂寞,與他今天的遭遇相似又不相同。他坦白血緣秘密,結果趙卓傑轉身離開,他呢?甚至連追逐都不能。
他不想趙卓傑感到為難,如果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這就是對方的期待,那就……這樣吧。
心臟好像絞成碎片一樣痛,他想,他應該適應,這種痛疼說不定會跟隨一輩子。
夢中可悲的小孩終於被取代,白燕稍稍鬆一口氣——終於有別的事情能分散注意力。
眼前換上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這個男人好像死了一樣被釘在刑架上,直至一痛水潑上去,那紅腫的眼睽和溼淋淋睫毛像掛了千斤重,緩慢地掀開一條細縫,眼珠在裡頭窺探。
'說是不說。'
兇手的聲音冰冷而且帶著殺意。
男人牽了牽唇角,最終呸了一口血沫,這徹底惹怒了兇手,一鞭子抽下,本來已經佈滿傷痕的面板上又多了一道新鮮血痕,男人只是動了動,似乎連慘叫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一杆槍抵在他額上,男人仍然沒有動。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男人毫無反應,彷彿這槍桿子是抵在別人腦袋上。
'好吧,我就先殺掉你,再處理那野種。'
男人終於睜大眼睛,深沉的恨意自眼仁傳遞,刺向兇手,像要狠狠絞碎他的腦仁似地。兇手彷彿被男人這一刻散發的氣勢嚇著,即使對方被釘在刑架上被刑求得半死不活,但他還是生起深深的恐懼,直接導致他不顧後果地勾動板機。
砰一聲槍響,男人額上開了一個血洞,結束了他的痛苦,同時也讓兇手想要知道的秘密伴隨他的死亡永遠埋葬。
白燕霍地睜開眼睛,眼前視覺模糊,枕邊一片涼溼,蜷縮成團狀的身體麻痺僵硬,稍微放鬆,全身就像遭到萬蚊噬咬般地難受。
這點痛楚還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吧,他想,然而枕邊的溼意暖了又涼掉,他不禁荒唐地想:如果再穿一次圍裙,是不是還有可能呢?最後這想法化做兩聲苦笑。
天亮,白燕驅車前往郊區,他需要寶馬。
趙卓傑狀態很不好,這就連被困到憔悴的李玲芳都注意到了,問了句‘你怎麼啦’。
這等問題在最近實在出現得太多頻繁,趙卓傑選擇無視,而後和李玲芳談妥了最後的條件,讓她供出最後一批受害者殘骸所在,她的新聞在國內甚至國際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她不會有好結果,不是無期就是死刑,而且沒有特殊背景,活路?那是天方夜譚。
離開前,趙卓傑忍不住問:“你應該知道殺掉自己老公一家有可能暴露,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他們發現了我,然後計劃送我去XX精神病院。”李玲芳說,而後露出嗜血的笑:“在圈中很有名,只要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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