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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季無情,她越發地惱火,猛地轉身,卻因為動作太大,扯動了後背的傷口,忍不住地悶哼一聲,“啊!”
玉汝恆抬眸正好看到那絳紫色對襟褙子上印出了血,她抬步上前,“公主殿下,您昨兒個未上藥?”
“你不在,誰給本公主上藥?”申屠璃沒好氣地看著她,見她關心地看著自個,那股子莫名的怒火變成了埋怨。
玉汝恆主動地扶著她,“奴才扶您回宮。”
“恩。”申屠璃聽到她這一句,那滿腔的火氣也瞬間地消散了,點著頭,還有些虛弱地順勢靠在了玉汝恆的身上,表現地甚是無力。
玉汝恆見她如此,倘若這樣回宮,必定會引來非議,便扶著她前往偏值房,“委屈公主殿下移駕偏值房。”
“好。”申屠璃半眯著眼,臉色有些泛白,儼然一副傷勢不輕的模樣。
她將自個的重心都壓在了玉汝恆的身體,任由著玉汝恆扶著緩緩地向前走著,直至從季無情的身旁越過,她還給了季無情一個挑釁地眼神。
季無情狹長的雙眸微微一動,“小玉子,你別忘了今兒個差事。”
“廠臣適才說過,旨意要等到早朝之後才會下達,奴才如今去也於事無補。”玉汝恆將他適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便扶著申屠璃向前走去。
季無情著實吃了悶虧,盯著她扶著申屠璃離開的身影,而申屠璃還微微轉頭,衝著他得意一笑,便又虛弱地靠在了玉汝恆的肩膀上。
季無情直視著那消失在長廊盡頭的身影,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幽幽地嘆了口氣,便向前走去,自作孽不可活啊。
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申屠璃,她適才那細微地舉動,自然是被玉汝恆看了個正著,不過,並未將點破。
申屠璃側眸看著玉汝恆的玉顏,她勾唇淡淡地笑容,只是看著玉汝恆那嘴角的咬痕,著實地不自在。
不一會,便重新回到了偏值房,玉汝恆扶著申屠璃趴在方榻上,而她則將裡間的簾子放下,拿過玉肌膏便行至她的身旁,“公主殿下在這處歇會,奴才待會送您回宮。”
“恩。”申屠璃一夜未眠,擔憂著她的安危,一早跑過來,又動了氣,如今趴在方榻上,睏意襲來,閤眼睡下。
玉汝恆見她如此,便收起玉肌膏,待她醒來之後再上藥,而後,便命富春前去玉粹宮那一身嶄新的衣裳過來。
她轉身開啟簾子便行至床榻旁,雲景行緩緩地睜開雙眸,便對上她笑吟吟地眉眼,天色依舊未亮,屋內透著暗暗的光芒,冷冷清清,他的心卻升起了淡淡的暖意。
“景帝感覺如何?”玉汝恆低聲問道。
“還好。”雲景行坐起身來,一順不順地盯著她,聲音帶著幾絲的淡雅。
她抬手覆上他的額頭,自然地收起,“景帝這些時日便歇在奴才這處。”
“你是讓我跟著你?”雲景行抬眸看著她,明顯感到意外。
玉汝恆點頭,“為今之計,只有如此,倘若景帝從這處離開,那便必死無疑。”
雲景行微微一頓,死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只是,他還有一件事未完成,所以,他不得不如此。
玉汝恆見他那雙眸子異常的平靜,無喜無悲,連帶著一丁點的情緒都無,仿若這世上已再無他眷戀之事。
“你不怕我連累你?”雲景行回過神來,低聲開口。
玉汝恆沉默片刻,話鋒一轉,“景帝打算何時離開?”
雲景行緩緩地合上雙眸,那略顯蒼白的唇輕輕顫動,“我在等一個人,倘若他來了,我便走。”
“那他若不來呢?”玉汝恆見他此刻雲山霧罩,猶如超脫了九霄雲外,一切的世俗在他面前不過是煙消雲散,他的神情太過於淡漠。
“我在等。”雲景行從未將心事告訴任何一個人,長久以來,他獨自便囚禁在宮殿內,也無人聽他說話,即便是自個,也不遠自言自語,如今,他卻在向她訴說著心事。
“等多久?”玉汝恆想起昨夜他所說的話,她不禁想著,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夠讓他不願離開,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長達一年之久?
“也許很短,也許會很長。”雲景行的聲音越發地輕,或許連他都不願意相信。
玉汝恆看著這樣的雲景行,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本就虛無縹緲的希望,又何必去苦苦等待,她溫和的雙眸一冷,“景帝又何須自欺欺人,你心中很清楚,你等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出現。”
“你不是他,又怎知他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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