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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還未修煉到家,她自然感應不到那股故意隱藏的氣息,一陣冷風吹過,吹散了她胸前的青絲,她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便轉身看去,不過是竹影婆娑,柳絮飄蕩……
玉汝恆在適才季無情將那簪子拿出的時候,便已經知曉那簪子話語間的意思,那看似不過是一支裝點華麗的翡翠簪子,不過卻蘊藏著很深的含義,只有深諳朱釵簪術的行家才懂得,一般人是不懂其意的。
她是暗帝,也是女子,自然知曉其中的奧秘,而季無情從他適才的言語中,她能肯定,他定然不知,許是他一直跟隨在申屠尊的身邊,不曾瞭解過女子的喜好,故而未看破。
那是一支梨花點綴的簪子,梨花弄影,如今乃是梨花盛開的季節,而宮中只有一個地方有梨樹,那便是距離秋海棠寢宮偏角門的宜春園內,而這簪子名為梨花弄影,只有在夜間三更兩點時,才能看到梨花的影子,而梨花的花蕊則是用金色鑲嵌,意思是告訴她,金色即是今夜,秋海棠約她在今夜三更兩點時與宜春園見面。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卻不以為然,既然簪子已經被丟棄,即便季無情當下不知,如今亦是會猜透,她倘若真的去了,那便是有去無回,她嘖嘖了兩聲,便覺得這秋海棠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與雪豹獨處了一會,便行至前堂,李安立在一側,稟報著今兒個園內的事務。
玉汝恆抬眸看著掛在枝頭的玄月,看來雲景行那處她要另想法子。
西華門值房內,富春垂首立在屋外,“玉掌印。”
玉汝恆剛剛回來,換了衣衫,便拿起一側的卷冊,翻閱著,見富春入內,她放下卷冊,“可是去了?”
“去了。”富春垂首應道,“奴才遠遠地看了一眼,不敢靠得太近。”
“明兒一早便有訊息。”玉汝恆嘴角一勾,季無情當真是是察覺出了那簪子的隱喻。
富春抬眸看著玉汝恆薄唇微勾,明亮的燭光灑在她皎潔俊美的容顏上,越發的明豔動人,他眸光收斂,低聲道,“後日便是皇后壽誕,好在酒醋面局偏僻,玉掌印也可趁此機會好好歇息歇息。”
玉汝恆笑意深深,那細長的雙眸碎出一抹邪氣,“怕是不會消停。”
“玉掌印可是察覺出了什麼?”富春知曉她有著神秘的身份,似是能洞悉一切。
“到那日你便知曉。”玉汝恆勾起一抹鬼魅的笑意,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富春自知無需多問,垂首便退出了值房。
玉汝恆早早便歇下,不過是熄滅燭光,而後潛心打坐,直至翌日四更時,富春便前來稟報,“玉掌印,昨夜貴妃娘娘溺死在宜春園的池塘內。”
玉汝恆正抽出絹帕擦著臉頰的薄汗,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青絲散開,用一根束帶鬆鬆散散地豎著,額前的碎髮有些溼粘,身上披著外跑,瘦弱的身形,如此看去,卻也是一副美景。
她這幅身子本就羸弱,好在根底不錯,只可惜,因著幼時飲食不良,導致如今發育緩慢,否則,她如今的身份定然會被發現。
富春看著如此的畫面,連忙低垂著頭,臉上不其然地染上了一抹紅暈,不知是走得太過急促,還是看著這樣的玉汝恆,有些不知所措。
玉汝恆轉身行至屏風後,換上乾淨的官袍,利索地束髮,戴好官袍,便行至他的跟前,見他依舊低著頭,勾唇一笑,“自作聰明的下場就是如此。”
秋海棠的死在她的預料之中,雖然她有著顯赫的地位,即便平南侯將此事深究起來,怕也是不了了之,如今皇帝權利滔天,更是戰功赫赫,囚禁了大遠國皇帝,滅了大冶國,百官俯首稱臣,又有誰敢造次,而後宮之中嬪妃眾多,死一兩個亦是稀鬆平常之事,不值一提。
而季無情之所以如此做,亦是對她的警惕,好在她並未前去,否則,如今死的怕是還有多上一人,那便是她。
這兩日相安無事,貴妃失足落水,皇帝不過是表示了一番,下旨厚葬,給了平南侯一些封賞,此事算是瞭解。
皇后壽誕如期而至,皇親貴胄,百官親眷陸續有條不紊地入宮,壽誕特意選在了占星臺,那處建造著一座水中閣樓,宏偉壯觀,富麗堂皇,乃是有大型祭祀時才能進入的地方,如今皇后的壽誕被安排在這處,便說明,皇后的地位超然永固,無法撼動。
玉汝恆奉命前往樂趣園,領著園內剩下的十名舞姬前往占星臺,自偏門入內,迎面卻撞上了一名女子,她身著華服,朱釵琳琅,發出清脆的聲響,抬眸看向玉汝恆時,先是一頓,便挑眉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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