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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卻並未離開,指尖更是隔著面料抵了抵,使得季無情差點失控,面如血色的悶哼了一聲,他那狹長的雙眸迸射出懾人的火焰,聲音顯得低沉破碎,“你敢……”
玉汝恆接著又遞進了一點,“廠臣適才不是說要與奴才對食嗎?奴才如今不過是盡心服侍廠臣,可惜,奴才準備不周,忘記帶丁香油在身。”
玉汝恆可記得他三番四次算計她的事情,樂趣園李安知情不報,還有他幾次輕薄戲弄,她說過,遲早都會討回來,今夜,更是越發地得寸進尺,竟然敢對她下狠手,她玉汝恆可不是隨隨便便任人拿捏的。
如此一想,她的手指更是用力一轉,季無情深吸了口氣,咬緊唇瓣,不讓自個發出聲響,可是那種硬生生撕裂的疼痛,讓他溢位聲來,他冷視著玉汝恆,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玉汝恆嘖嘖了兩聲,便輕鬆地抬起手指,當著他的面晃動了幾下,便看見她的指尖上染著一絲殷紅的血跡,她自他的懷中拿出一塊絲帕,將她指尖的血跡擦乾,而後便將那絲帕重新放了回去,接著抬眸看著他,“廠臣,奴才服侍的可好?”
季無情如今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撕裂的疼痛,從未有過的恥辱,還有對玉汝恆複雜的情緒,如今統統地湧上心頭,他狹長的雙眸凝聚的怒火在此刻淡淡地散去,最終無力地閉上雙眸,那嫣紅的唇被咬出血來,好一會才發出一聲近乎於絕望的聲音,“滾!”
玉汝恆將他所有的情緒都盡收眼底,依著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她,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她收斂起眸光,雖然對於他這樣的態度感到意外,可是,卻沒有一絲的愧疚感,這是他欠她的,她只是躬身道,“這穴道再有半刻鐘便會解開,奴才告退。”
季無情依舊閉著雙眸,那解開的官袍隨風而動,長褲落在地上,那俊美的容顏沒有絲毫的神情,猶如經歷了一場生死較量之後的沉默,這樣的冷,讓人感覺到了窒息跟壓抑。
玉汝恆越過他的身旁,抬步向外走去,耳邊卻傳來玄鐵般冰冷的聲音,“你好自為之。”
玉汝恆的身形不過是微微頓了一下,抬眸看著眼前那璀璨的星空,薄唇微勾,細長的雙眸恢復了以往的溫和,頭也不回地抬步向外走去,離開了偏角。
季無情待玉汝恆離開之後,任由著冷風吹打在他的身上,他緩緩地睜開雙眸,抬眸看著遠方,適才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他狹長的雙眸透射著複雜的光芒,他終究是小看了她。
玉汝恆信步走在迴廊處,耳邊傳來了悠揚的琴聲,她順著那琴聲看去,便看到占星臺一角處,雲景行端坐在琴前,修長的手指,帶著微微的紅腫,輕撫著琴絃。
十名舞姬隨著那琴聲舞動著,曼妙的身姿,絕美的容顏,勾魂攝魄的雙眸,瞬間匯聚了眾人的目光。
而他則一身白衣縹緲,白色的面罩隨風吹拂,那身子灼灼,遠遠看去,依舊是那般的冷漠孤寂,就像是隔絕塵世的仙子下凡,玉汝恆有著片刻的失神,為何,她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會莫名地想起他來呢?
耳邊琴聲跌宕起伏,她負手而立,出神地眺望著,直至曲終人散,她才漸漸地回神。
“站在這處做什麼?”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一道青竹色的身影便落在了她的身旁。
玉汝恆抬眸看見來人,淡淡地收起眸光,躬身道,“奴才見過世子。”
“你還未回話。”司徒墨離在落座之後,便掃視著四周,卻不見她的身影,這樣的宴會著實無趣,故而他便悄悄地離席,好躲個清淨。
正巧看見她走了過來,卻突然聽到那琴聲止步,望著臺上的雲景行發呆,她長相俊美,比起女子都還漂亮幾分,這樣的容顏,卻偏偏像雲霧般讓他看不透。
他饒有興趣地立在不遠處,打量著她,直至她稍稍回神,他才走近。
“聽琴。”玉汝恆直言不諱,對於眼前的司徒墨離,她只知道他自稱世子,卻不知他到底姓甚名誰。
司徒墨離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抬眸看著那占星臺上,舞姬已經退下,可是雲景行卻起身立在那處。
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瞧見他的側身,他細微的舉動亦是落在了玉汝恆的眼中。
她溫和的雙眸一凝,他低垂隨意放著的手,指尖正滴落著血,而那琴絃上亦是被鮮血浸溼。
“那琴絃上抹了一層松香。”司徒墨離漫不經心地說著,轉眸卻打量著玉汝恆的神色。
“世子是在看好戲?”玉汝恆將目光收回,眼神平靜地看向司徒墨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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