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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雙明眸劃過一抹笑意,冷著臉抬手將那托盤拿過,便獨自一人轉身入了裡間,低頭看著那托盤內的褙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待她換好之後,便踏出了裡間,宴會已經開始,李安帶著十名舞姬還有云景行離開了偏房。
玉汝恆亦是跟著前去,而偏房內又變得異常安靜,她抬眸不見玉汝恆的身影,眼角的笑意淡去。
司徒青顏上前行至她的身旁,“公主殿下請移駕。”
申屠璃收斂起不該有的情緒,保持著公主該有的風範,昂首便踏出了偏房。
司徒墨離站在原地片刻,抬眸環顧了一眼四周,俊雅無雙地噙著一貫風流無匹的笑意抬步踏出了偏房。
夜風習習,水榭樓臺,碧波清湖,占星臺四周燈光明亮,白玉雕欄,金磚碧瓦,絲竹悅耳,歡聲笑語不斷。
申屠尊端坐在龍椅上,皇后面容含笑,鳳釵華貴,端莊典雅,而申屠璃則是繞過偏殿,向皇上與皇后淺淺行禮,翩然入席。
閣樓內,從內而外,端坐著的皆是皇親國戚,諸侯將相,王公大臣,後側則坐著內眷子弟,各個身著華服,優雅華貴,時而低吟淺笑,時而竊竊私語,卻也是其樂融融。
玉汝恆立在臺下偏角處,甚是隱蔽,她抬眸看著遠處那盛世太平的華章美卷,心中卻勾勒出了大冶國曾經的輝煌,這樣的繁華景象,有朝一日,她定要讓大冶國永享。
“站得這麼遠,能看清楚嗎?”冷冷的聲音傳入耳際,一道頎長的身影已經立在她的身旁。
玉汝恆連忙收斂起心思,她暗罵自個大意,微微轉身,躬身道,“奴才參見廠臣。”
“你的出現,每次都是轟轟烈烈。”季無情低頭看著她,偏房內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他低頭看著她微微露出的手指,伸手卻將她的手抬了起來,仔細地看著。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想要將手收回,卻被他緊緊地捏著,“公主殿下的鳳體很美嗎?”
玉汝恆微微一怔,垂首道,“奴才只是上藥,並未有其他的心思。”
他突然上前,這處屬於偏角,不會有人看,季無情正好站在前面,將玉汝恆瘦小的身影擋在了裡面,如此看去,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手腕一動,玉汝恆便撞入了他的懷中,不知為何,聽到她竟然擋在雲景行的面前,而申屠璃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為她擋了那一鞭子,他的心就莫名地煩躁著,久久的不安起來。
他將她抱入懷中,將她的手按在自個的胸前,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冰牆壓在了她的身上,“適才公主殿下就是這樣為你擋了那一鞭子?”
玉汝恆並未回話,而是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油靴上,在季無情吃痛之際,她從容地向後退去,躬身道,“奴才告退。”
季無情冷視著她,抬起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不喜歡跟本座待在一處?”
“奴才還有差事要辦。”玉汝恆強壓著踹他的衝動,淡然地開口。
季無情見她如此,便放下了手臂,“本座不過是有些孤單。”
玉汝恆聽著他的話,抬眸看了他一眼,“難道廠臣當真想要尋奴才做對食?”
季無情明顯一頓,直視著她此刻微微揚起的容顏,皎潔的玉容,薄唇微啟,那一雙細長的雙眸透著璀璨的光芒,周身卻籠罩著連他都看不清的雲霧,令人捉摸不透,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要靠近她,不管她到底是何身份,是何目的,只是想要了解她更多,想要進入她的內心看看,想要弄清楚,她這張容顏下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面容?
他覺得自個瘋了,可是,偏偏又剋制不住自己,“倘若本座正是如此想的呢?”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甚是意味深長,她盯著季無情看了半晌,低聲道,“廠臣,奴才斗膽有一事不明。”
“何事?”季無情將玉汝恆那眼眸中耐人尋味的深意盡收眼底,卻覺得那眼神太過於邪惡。
“難道皇上滿足不了您?”玉汝恆平靜的看著他,說著讓他聽了差點要將她掐死的話。
他俊美的容顏凝結了一層冰霜,冷冷地盯著她,偏角處本就是入風口,冷風襲來,打在他的身上,捲起曳撒,他眸光一沉,“你再說一遍。”
玉汝恆見他發怒,卻冷笑出聲,“皇上不近女色,而廠臣自幼便服侍在皇上身邊,難道這不足以說明皇上好男色,不對,應當說是喜歡閹人,難道廠臣不是皇上的入幕之賓?”
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