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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尊端坐在御龍宮內的書案上,這些時日,他已經習慣地在歇息的時候,轉動著手腕上的手鍊,輕輕地摩挲著。
一道黑影落下,將今日在莊園內季無情與玉汝恆之間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稟報給申屠尊。
申屠尊聽罷之後,薄唇勾起,“季無情對那小傢伙當真動了心?”
“二人關係甚是親密。”一旁的暗衛如實回稟,他親眼目睹,自然能看得出季無情看著玉汝恆的眼神甚是不同,他不可否認,那玉如恆當真長著一張雌雄莫辨的絕色容顏,他即便是身為男子,看著那樣的畫面,也有些心動。
申屠尊的笑意越發地深邃,“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朕倒要看看他該如何破這個局?”
翌日天亮,玉汝恆便起身,簡單洗漱之後便出了房間,抬眸便看到季無情已經立在院中,眺望著遠處。
她上前行至他的身側,“奴才見過廠臣。”
季無情幽幽地收回視線,轉眸看向玉汝恆,“可是去看看大冶國的餘孽?”
“是。”玉汝恆低聲應道。
季無情抬步徑自向前走著,玉汝恆抬眸看著今日的天色,透著揮散不去的陰霾,難道有事要發生?
不一會,季無情便帶著她入了莊園內的地牢,地牢內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血腥味,甚是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刑具架上的刑具更是層出不窮,看著滲人,牆壁上亦是沾染著血跡,耳邊傳來用刑時傳出的慘叫聲,還有鞭撻聲,聲聲刺耳。
她抬眸看著不遠處,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名女子,長髮披肩,遮住了大半的容顏,頭髮溼溼黏黏,混雜著血跡貼在臉頰上。
玉汝恆不過是瞟了一眼,便若無其事地跟在季無情的身側,她怎麼在這?當時,自個可是親眼看見她死在眼前的。
季無情走在前面,隨即坐在了主位上,轉眸看向一側的玉汝恆,“這處的每一種刑法,本座都親自動過手,小玉子可是要試試?”
玉汝恆聽著季無情的話,突然想起之前他熟稔地女紅手法,不禁問道,“上次廠臣縫製的官袍,可是用在刑具上?”
“自然是,為了能縫製出好看的人皮,本座可是苦練了許久。”季無情得意地開口,轉眸看向玉汝恆,“不過,手法生疏了。”
玉汝恆嘴角明顯一抽,這等手法還算生疏,那他當時必定是下了一番苦功。
季無情總算看見了玉汝恆不同的神色,他狹長的雙眸閃過一抹笑意,接著便看見貢喜垂首走了過來,“廠臣,那女子嘴硬的很,酷刑之下,仍舊撬不開她的嘴。”
季無情不過是淡淡地掃眉,“這等事情還用問本座,該如何做,你自個看著辦便是。”
“是。”貢喜得到了季無情的允准,接著轉身便離開。
玉汝恆看見他前去的方向正是她適才看到的那人,她眸光一暗,便看向季無情,“廠臣,奴才想去見識見識。”
季無情看向玉汝恆,“好。”
玉汝恆抬步便向前走去,季無情則坐在主位上,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玉汝恆抬步入了刑房,便看見那女子被放在了另一個刑架上,如今看去只剩下半條命,她緊閉著雙眸,一言不發。
貢喜見是玉汝恆,也不敢怠慢,衝著她微微頷首,便命人將那女子的雙手綁了起來,雙腿放在一條長木凳上,她的雙手已經受過夾刑,不停地流著血,雙腿上更是血肉模糊,玉汝恆想起曾經她燦爛的笑容,活潑的性子,如今卻變成如此,玉汝恆的心莫名地一陣抽動。
“雲兒,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會在這處?”玉汝恆心下思忖著,雖然心中有諸多的疑惑,可是,她卻不願讓眼前的女子再受諸多的苦。
眼前的女子感受到一束強烈的目光看著她,雙腿上被放著一層一層的木板,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個叫出聲來,抬眸卻對上玉汝恆的雙眸,她微微地停頓了一下,似是迴光返照一般,雙眸不停地流著眼淚,那已經被咬破的唇竟然發出了一聲銀鈴般的笑容,直至那笑聲消失,她便這樣睜大雙眼閉了氣。
“貢指揮使,她斷氣了。”行刑的手下抬手放在女子的鼻息間,接著收手上前回稟。
玉汝恆始終一順不順地看著她,她認出自個了嗎?
貢喜側眸看了一眼玉汝恆,見她神色淡然,並無任何的異樣,抬手道,“抬下去。”
“是。”兩名手下便將那女子抬了出去。
玉汝恆轉眸看向貢喜,接著便抬步離開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