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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對上她波光盈盈的雙眸,遵從著自個的心,如實回道,“會。”
申屠璃再一次地笑了,那是一種開懷的笑,一種即便是她如今離開,卻也能夠在她的心裡留下一絲痕跡的滿足的笑,她鬆開玉如恆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抬起雙手將自個身上的大袖衫褪下,瑩玉般圓潤的雙肩,優美的鎖骨,修長雪白的頸項,便這樣展露在玉如恆的面前,素白的大袖衫自手臂花落在地,她大步上前,便將玉如恆抱入懷中。
玉如恆有著片刻地怔愣,未料到申屠璃會如此地主動,她便這樣將自個抱入懷中,一股淡雅的猶如牡丹花開的氣息縈繞在自個的四周,玉如恆想要後退,可是,卻能感覺到她真摯的感受。
申屠璃緊緊地抱著她,“小玉子,也許你無法相信,可是,我只想告訴你,我的心裡有你,我的擁抱只屬於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管我去哪裡,我的心裡只有你。”
從未有人對她說過如此直白的話語,也從未有人將自個的心思如此袒露在她的面前,玉汝恆愣住了,這是一種複雜的感受,只因為,曾經的自個,所面對的從來都是虛情假意,阿諛我詐。
申屠璃鬆開她,抬起雙手將她的臉頰捧起,低頭便印上了那涼薄的唇,她顯然有些笨拙,卻是仔細地將那薄唇勾畫了一遍,她笑顏如花,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在她的額際落下重重的一吻,一步一步地向後退著,直至自個被帷幔遮住,她才背對著身子,光滑的後背閃爍著瑩潤的光澤,她的聲音漸漸地飄了出來,“退下吧,以後不必再來了。”
玉汝恆站在原地良久,才收回視線,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她恭敬地一禮,轉身便離開了宮殿。
申屠璃自玉汝恆離開之後,驀然地躺在方榻上,雙手遮住泛紅的臉頰,無聲地流淚著……
古嬤嬤立在宮殿外,見玉汝恆面色如常地走了出來,她精明的看到玉汝恆唇瓣微腫,她上前一步,擋住了玉汝恆的去路,“玉掌印,倘若你為公主殿下著想,日後便不要再招惹她。”
玉汝恆並未看向古嬤嬤,而是不發一言向外走去,是她招惹的嗎?由始至終,都是申屠璃在不斷地招惹她,可是,如今呢?以後怕是再也沒有這樣一個人來招惹自個。
她一步一步地踏出玉粹宮,從未有過的沉重感席捲而來,她抬眸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永巷,其實她曾經也像申屠尊這般的冷酷無情,腦海中浮現出有一個身影跪在自個的面前,梨花帶雨地哭泣著,哀求著自個不要將她遠嫁他國,而自個則是冷冷地說道,“身為公主,你享受著尊崇的地位,身為皇室子女,就必定要為大冶國犧牲,這便是你的命,更是你身為公主所要擔起的責任。”
如今想著,她才知道自個當初是多麼的無情,可是,她很清楚,即便人生重頭再來一次,她也會這樣做,因為,她身為大冶國的暗帝,要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價,守護好大冶國。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她如今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又何談保護他人?
她本欲前往樂趣園,卻在半路碰上了許久未見面的司徒墨離,只是這後宮禁地,他為何會在此?
司徒墨離今日身著著墨色翠竹錦袍,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他嘴角始終勾著和煦的笑意,猶如灑在他身上的光束般,暖人心脾。
他不緊不慢地向她走來,而她則是淡然地躬身一禮,“奴才給離世子請安。”
司徒墨離瀟灑地把玩著摺扇,盯著玉汝恆那低垂著頭的神色,笑容可掬地開口,“起吧。”
“奴才還有差事要辦,先行告退。”玉汝恆能從司徒墨離的身上感應到一股詭異的氣息,此人絕非善茬。
司徒墨離微微挑眉,見她欲走,卻也未阻攔,只是漫不經心地開口,“高處不勝寒,想要爬得高,犧牲的便越大,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可惜,不是人人都懂得這些道理,飛蛾撲火,不過是自尋死路。”
他悠悠然地說罷,便抬步向前走去,玉汝恆側著身子,見他正去向玉粹宮。
玉汝恆仔細地回想著他適才的話,勾唇冷笑,此人當真是有些神神叨叨,不過,他的話卻讓她有了一絲的警醒,似乎如今這執棋之人並非是她,那麼,她到底是誰手中的卒子呢?
司徒墨離漫不經心地步入玉粹宮,宮女連忙入內稟報,而古嬤嬤自宮殿內走了出來,恭敬地行禮,“老奴見過離世子。”
“公主殿下還在傷心?”司徒墨離眉眼微彎,看了古嬤嬤一眼,“這秋菊的香料太沖,不適合古嬤嬤,您如今還年輕,應當用水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