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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過了三日,司徒墨離的馬車依舊在官道上行駛著,竹青看著他一副逍遙自在的神情,越發地覺得他古怪神秘,可是,他又不敢多問,只好跟著,一有動靜便傳回肅王府。
千瑾辰有些似懂非懂,不過仔細想來,卻又覺得有道理。
“太容易,反而容易失去,更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玉汝恆丟了一根幹樹枝進去,火焰迅速高了一些,“小火慢燉,味道才更鮮美。”
“呵呵。”千瑾辰也是開懷一笑,抬眸看著眼前的烤兔,“少主明明有更快的法子,可以毫髮無傷地抵達大遠國,為何要選最難的路?”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倒是趕巧了。”
“撿的。”千瑾辰側眸看著玉汝恆,“適才看見它倒在一塊石頭旁,許是雨太大,它沒看清路撞在石頭上了。”
她亦是蹲在他的身側,側眸看著他,“這隻兔子是打哪來的?”
玉汝恆將毯子蓋在雲景行的身上,便下了馬車,千瑾辰正半蹲著,火堆的亮光灑在他清秀的臉上,看起來透著淡淡的暖。
千瑾辰不知在何處找到了一些乾的樹枝,堆在地上點燃,而後將抓到的一隻野兔剝了皮,架起烤著。
玉汝恆只是安靜地任由著他抱著,從最開始的用力到最後的無力,他終於鬆開她,渾身癱軟地躺著,玉汝恆不發一言,這些時日,她每晚都會看到他經歷一番如此的痛楚,早已經是習以為常,可是,每一次,她還是會感到疼惜。
她掀開車簾,看著天色,雨後的空氣透著淡淡的芬芳之氣,清新無比,她深吸了口氣,待放下車簾的時候,雲景行已經一把將她拽入懷中緊緊地抱著,顯然,他又再一次地毒發。
直至深夜,大雨漸停,暗衛並未追來,玉汝恆睜開雙眸時,便看見雲景行端坐在對面,而千瑾辰已經離開馬車,想必是去尋找吃食。
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雲景行,便緩緩地合起雙眸,養精蓄銳。
千瑾辰卻也不介意玉汝恆拽著他手臂的動作,垂首應道,“是。”
玉汝恆拽著他的手臂,“待在馬車內就是,剛喝了薑湯,出去豈不是又感染了風寒?”
“屬下看著。”千瑾辰笑著應道,接著轉身便要坐在馬車外。
玉汝恆接著將碗收起,伸展了一下手臂,“反正如今是趕不了路了,即便他們追來,打便是了,如今留些力氣,好好歇會。”
千瑾辰低聲道,“少主,您是越來越風趣了。”
“不是。”雲景行平靜地應道,雙手捧著薑湯,熱氣噴灑在他的臉上,透著淡淡的光暈。
“誰說我是在逃難的?”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抬眸看著雲景行,“景帝覺得是在逃難嗎?”
“少主,屬下覺得您不像是在逃難,反而像是在遊山玩水。”千瑾辰將碗放下,低聲道。
玉汝恆端坐在馬車內,輕輕地按動了一下機關,馬車後面的車壁便揚起,玉汝恆將一個炭爐找了出來,點燃了火,雨勢雖大,馬車內卻甚是安靜,她煮了薑湯,遞給他們二人,自個也喝了一碗,“他們儘管追來好了,不就是費些力,倘若沒有馬車,前面的路怕是難走。”
“少主,索性將馬車留下。”千瑾辰覺得馬車太過於暴露。
“是。”千瑾辰透過大雨看著前方模糊不清的路,馬兒走得也很吃力,好在尋到了一處僻靜的樹林,玉汝恆讓千瑾辰進了馬車,讓他將溼透的衣服換下,如今只能等著雨停之後,才能繼續趕路。
玉汝恆笑著接過,捲起衣袖,便自行地塗著,想來,前面的路會越發地艱難,耳邊傳來雨滴聲,空中更是驚起一陣雷,如今山路溼滑,玉汝恆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低聲道,“小千,在前面尋找一處避雨之地歇會。”
“沒有。”雲景行語氣平和,轉身從匣子內拿出一瓶金瘡藥遞給她。
“還好。”玉汝恆抬起自個的手臂,適才被劃了一道,她看向雲景行,“景帝可有受傷?”
他平靜地轉身,睜開雙眸,便看見一身清爽的她,清明沉寂的雙眸微微一動,“可有受傷?”
雲景行只覺得很難熬,閉著雙眸,腦海中浮現出的依舊是她適才出水芙蓉般的容顏,還有耳邊傳來的脫衣聲,讓他的心有些焦躁難安,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雲景行轉身面對著車壁,亦是合起了雙眸,耳邊傳來悉悉索索脫衣的聲音,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揹著的清瘦的身影,亦是將自個身上粘溼的裡衣脫下,連帶著裹胸也都褪去,開啟裝著自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