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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遠國臨近大驪國,相反,大冶國與大驪國之間的距離卻顯得有些遠,而申屠尊卻先佯裝攻打大遠國,其實他最終的目標則是大冶國,如今的意圖才是攻下大遠國。
如此浩大的儀仗,行程必定不會太快,一路暢通無阻,一月之後才能抵達大驪國邊關,而後與前來和親的使著一同護送和親的儀仗前往的大遠國京城,如此也需要一月的時間。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似是在想著什麼,他不由得開懷一笑,“在想昌隆帝姬?”
“恩。”玉汝恆並未掩飾,而是說道,“這不是離世子喜聞樂見的?”
“本世子以為你會想季無情。”司徒墨離放下茶杯,勾唇邪魅一笑。
玉汝恆低笑一聲,“微臣不喜歡欠任何人情,季無情救了微臣一命,如今算是兩不相欠,而昌隆帝姬,微臣會記住今日的恩情,日後加倍奉還。”
“倒是個有情義的,看來本世子要對你改變些看法。”司徒墨離不緊不慢地開口。
“這倒不必。”玉汝恆端起茶杯,在手中把玩著,“微臣與離世子並未存在‘人情’一說。”
司徒墨離始終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由始至終她都是這樣的神態,不喜不悲,字字珠璣,可是,他卻偶爾能感受到她冷漠的外表下面,劃過的淡淡的柔光。
他低聲道,“看來本世子有些明白為何昌隆帝姬會對你傾心至此。”
玉汝恆勾唇冷然一笑,“離世子錯了,微臣與昌隆帝姬並無任何的感情糾葛,微臣不過是一個閹人,而昌隆帝姬如今已經遠嫁,從此天各一方,已然是陌路人。”
“你還真是無情。”司徒墨離突然整個人窩在椅子內,雙腿交疊,有節奏地晃動著。
玉汝恆卻一語中的,“離世子難道不是無情的?”
司徒墨離微眯著雙眸,不羈地扯起嘴角,“恩,無情傷人不傷己。”
“看來離世子有一處與微臣想到一起了。”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如今是坦率言之的,而他的觀點與她不謀而合。
司徒墨離搖頭道,“本世子與你不同。”
玉汝恆卻不多問,只是耐心地等待著訊息,她突然發現,這是她入宮之後,頭一次出宮,在宮外過夜。
司徒墨離見她又沉默不語,他只是起身,行至一旁的書案前,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有了興致,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提筆,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給本世子研磨。”
玉汝恆見他興致勃勃,索性如此乾等著也索然無味,倒不如陪他玩玩,隨即起身行至書案旁,看著擺放著的文房四寶,卻都是珍品,“這血硯當世只有一臺,原來被離世子收入囊中。”
“你喜歡?”司徒墨離抬眸多看了一眼玉汝恆,這血硯鮮少有人看出,除非是極愛鑑賞與喜愛之人才能懂得,他不禁對玉汝恆多看了幾眼。
玉汝恆抬起手,有模有樣地磨墨,腦海中浮現出她與他曾經也是這般一人磨墨,一人丹青的畫面,不過,他總是喜歡穿一身雅緻的艾月錦袍,神情專注,看著她時,總是會流露出猶如涓涓溪水般的溫柔,可是,那時的自個,不願讓自個沉溺其中,總是在最後一刻,將他拒之門外。
司徒墨離見她磨墨的手法甚是嫻熟,卻也甚是講究,那纖細的手指捏著墨條,另一隻手輕輕地捏著袖擺,以防袖子沾染上墨汁,她的動作很有規則,每一下的力度都頗有不同,這樣的手法,倘若不是長期所為,深諳此事,必定不會如此熟稔,而後宮之中,能夠做到如此極致的,尤其還是宮人,僅此一人。
玉汝恆看著墨汁顯現出了暗紅色,她便放下墨條,抬眸看著司徒墨離,“微臣知曉,這墨汁內摻了馬血。”
“恩。”司徒墨離回神,玉汝恆已經拿起一支略顯粗頭的筆遞給他。
司徒墨離抬起手接過,隨即便沾墨,看著眼前已經鋪開的宣紙,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而後便是淡雅一笑,身上那玩世不恭的氣息早已蕩然無存,反而有種書卷之氣。
他手腕蒼勁有力,卻也不失悠雅,待畫了一個簡單的輪廊之後,玉汝恆已經拿出一支較比適才那支筆稍細的紫毫給他。
“你倒是識貨。”司徒墨離放下手中的略粗的筆,此乃是上等的狼毫,而玉汝恆如今遞過來的則是紫毫。
他抬起的手突然一收,看著玉汝恆,“你來添上幾筆。”
玉汝恆也不客氣,只是微微點頭,便行至他的身側站定,看了一眼宣紙,她側眸看向窗外玄月掛枝頭,竹影浮動的景色,她微微一想,便有模有樣地開始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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