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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閒聊了幾句,玉汝恆便轉身離開。
不知為何,自雲景行的宮殿內出來之後,心情也變得舒暢了許多,也許,這是她的意外收穫,也許是自個的努力沒有白費。
她隨即便例行公事般地將宮內的二十四衙門都去了一遍,直至行至酒醋面局,便看見許久未見的富春,身上穿著藏青色的官袍,整個人看著多了幾分的威嚴。
二人步入她曾經住過的值房,富春連忙跪下行禮,“奴才參見廠臣。”
玉汝恆眉眼微勾,“事情可辦妥了?”
“一切都已經辦妥。”富春垂首應道,“不過有一件事甚是奇怪。”
“何事?”玉汝恆端著茶盞,輕呷了一口,低聲問道。
富春垂首回道,“宮外的人馬已經安排妥當,只是,這些時日,京城內多出了另一批人馬,行事十分的隱秘。”
“可查出這批人馬是何來歷?”玉汝恆聽富春如此說,心中已然有了盤算,看來這批人馬便是大冶國的人。
富春低聲回道,“正是東廠連日來尋找的大冶國餘孽。”
玉汝恆看著富春,細長的雙眸微眯,“可知道領頭人是誰?”
“是一名女子,不過行蹤十分詭異,奴才亦是派人前去追查,卻是杳無音訊,怕是派去的人也是凶多吉少。”富春低聲回道。
玉汝恆想著一名女子,又想起雲兒死時的情形,“可查出藏身之處?”
“有。”富春點頭應道。
玉汝恆隨即轉身,便行至書案旁,拿出一張紙,快速地寫罷,便揉成了一團,遞給他,“倘若再看見那個女子,便將這東西交給她。”
“是。”富春雙手接過,小心地揣入懷中,而後說道,“奴才這幾日出宮的時候再去碰碰運氣。”
“一切小心。”玉汝恆低聲道,突然又想起什麼,“這些時日謹慎些。”
“奴才明白。”富春低聲應道,卻在想著如何出宮去尋那人。
玉汝恆起身離開酒醋面局,待忙罷之後,夜幕降臨,她抬眸看著天色,便抬步回了司禮監。
於粟如今還在黃立門親自監督驗身一事,還未歸來,玉汝恆褪去身上繁重的官袍,換了一身輕便的錦袍,便躺在軟榻上歇下,一手揉著眉心,一手撐著靠墊,寬大的錦袍並未束腰,卻依舊能將她的身形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如綢緞般的墨髮僅用一根紅木簪子束起,面容俊美淡然,透著沉靜之美。
只是那眉宇間不似以往的溫和,反倒多了幾分的幽暗,她微蹙著眉頭,若有所思。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毫無防備地竄了進來,轉瞬便立在了她的面前,當看到她的容貌時,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玉汝恆抬眸看著眼前正怔愣地看著她的人,“你是……”
“屬下參見少主。”眼前的男子隨即跪在地上,那語氣中顯然夾雜著太多的喜悅。
玉汝恆聽著“少主”二字,看著眼前的少年有些熟悉,可是,卻又想不起在何時見過,她閉著雙眸,沉吟了片刻,卻看見少年始終跪在地上不起。
“你是誰?”玉汝恆不禁問道。
“少主,您不認識屬下了嗎?”少年穿著一身利索的夜行衣,都發抱在頭巾內,古銅色的肌膚,容貌秀清,尤其是那一雙漆黑的雙眸,正抬眸看著她。
玉汝恆搖著頭,“不記得,不過有些眼熟。”
但是,她的直覺告訴他,此人對她不會有危害。
“少主,屬下是千瑾辰。”少年自懷中拿出一塊令牌,雙手呈給她。
玉汝恆拿過令牌,仔細地端詳著,抬眸看著他,“江南白家。”
“正是。”千瑾辰垂首回道,“少主,您當真不記得了?”
“先前受了欺凌,頭部受了重創,如今的確有些不記得。”玉汝恆如實地回道,她隱約能記得的便是眼前的少年很眼熟。
千瑾辰連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頭,“少主,是屬下護住不利,害您身陷囹圄,淪落在此。”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待看到手中的令牌,亦是覺得熟悉,“你特意前來尋我?”
“少主,白家根基被毀,短短半年,家破人亡,這些您也忘記了?”千瑾辰千辛萬苦地打探到了訊息,知曉她入了宮中,便以身犯險入了後宮,更不惜犧牲自己,來探得她的訊息。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江南白家?家破人亡?”
“江南白家乃是名門世家,一年前,白家家主突然暴斃,而後,白家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