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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印,他抬起手想要阻止,卻動彈不得,他這才想起,她曾經學過穴道之術,他強忍著頸項傳來的火辣辣的疼,肩頭上扯動的疼,雙眸無神地抬眸看著房頂,他江銘珏何時如此狼狽過?今兒個怎得就受到任人凌辱的下場了呢?在他回過神來時,低頭便看見玉汝恆正在埋頭啃咬,此時正從肩頭移至他的胸口,他頓時大驚失色,也不管她如今已經失去理智,揚聲道,“不準咬。”
玉汝恆抬眸對上他那驚恐地雙眸,帶著凌厲與野獸般的雙眸漸漸地變得暗淡無光,渾身癱軟下來,哪裡還有適才那副如狼似虎,餓狼撲食地兇狠模樣,如今整個臉色慘白無光,一頭栽倒在了他的懷中,潔白如玉的臉頰貼在他胸口的白嫩肌膚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抬起被玉汝恆按著痠軟無力的手臂,她適才按住他無法動彈的穴位,雖然未點穴,可是卻使不上力氣,如今,她鬆手,他低頭看著懷中已經昏迷的玉汝恆,雙眸無神地看著房頂,終是無聲地嘆了口氣,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方榻上,見她的唇上沾染著殷紅的血跡,帶著幾分的魅惑,他自懷中沒好氣地抽出絹帕擦著她嘴角的血跡,接著將那絹帕用力地丟在一旁,抬步行至銅鏡前,看著自己如今這幅悽慘模樣,恨得在地上直跺腳,咬牙切齒地轉眸看著那躺在方榻上的罪魁禍首,轉身又看向銅鏡,頸項上,肩頭上皆是密密麻麻的牙齒印,他上前一步,挺著胸脯,待看見胸口上也落下一排牙印,雖然不及頸項跟肩頭上那般的深,而且血跡斑斑,但總歸是印出血了,他再一次地嘆了口氣,自己怎得就能讓她為所欲為了呢?
他拿過一旁的棉帕擦著胸口的血印,並未看見咬下的痕跡,他這才冷哼一聲,幸而他適才制止了,所以,在她碰上還未咬下的時候,她昏了過去,否則的話……
他將身上沾染了自己血跡的錦袍用力地脫下丟在一旁,換上乾淨的錦袍,而後對著銅鏡擦著自己肩頭跟頸項上的牙印與血跡,待上好藥之後,他行至方榻旁,雙手環胸盯著她,“下手真狠。”
玉汝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天亮,她扶著額頭,頭痛欲裂,努力地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夜在失控的情形下竟然將江銘珏給……
她隨即下了下榻,便看見此刻正背對著她坐在椅子內的江銘珏,他似乎很喜歡鵝卵青色的錦袍,墨髮只用一根上等的白玉簪子束起,一言不發,不過看這樣子,似乎一夜未眠。
她抬步行至他的面前時,正欲開口,待看見他微低著頭,此刻緊閉著雙眸,雙手自然地放在雙腿上,臉上的人皮面具卻沒有絲毫的損傷,服服帖帖地黏在他的臉頰上,額前的幾縷碎髮隨風而動,如今他是迎著陽光而座,如此看著,給人一種純淨之感。
看著這樣的江銘珏,玉汝恆忽然想起了兒時的皇弟,睡顏也是如此地恬靜,她緩緩地抬起手,將掌心放在他的頭頂,輕輕地摸了一下,隨即半蹲在他的跟前,仰著頭凝視著他,眼前江銘珏的模樣與皇弟的身影重疊,讓她恍然有種錯覺,她像是回到了從前。
不知過了多久,江銘珏緩緩地睜開雙眸,迎著晨曦,那本就明亮璀璨的雙眸越發的光彩奪目,他對上玉汝恆彎成月牙的溫和雙眸,心莫名地動了一下,連忙乾咳了一聲,“你這是做什麼?”
玉汝恆不露痕跡地掩去內心淡淡地失落,隨即起身,正好看見他頸項上密密麻麻的印痕,雖然上了最好的藥,過了一夜,不過,如今還是觸目驚心。
“你怎得坐在這處睡著了?”玉汝恆淡然地問道,已經站了起來。
江銘珏騰地起身,越過她向一側走去,“我想在何處歇息,與你有關?”
玉汝恆見他變得語氣不善,定然是在為昨日的事情惱火,她也不在意,跟著他行至一旁的書案旁,“我給你上藥吧。”
“不必,我自己會上。”江銘珏此刻有些心煩意亂,鬼使神差地坐著發呆了一夜,還被她看到了窘迫地模樣,他如今只想趕快離開,離她越遠越好。
玉汝恆見他如此,接著上前擋在他的面前,抬起手拍著他的肩膀,江銘珏便覺得肩頭升起一股刺痛,他忍不住地動了一下肩,玉汝恆這才意識到昨夜她好像也咬了他的肩。
她看著他抬步便要離開,她卻覺得此事自己應該負責到底,最起碼要確保被她咬過的地方都痊癒。
她抓著他的手腕,“我給你上藥。”
“我說過不必。”江銘珏現在只想出去透透氣,跟她待在一起,他覺得自己瀕臨窒息。
玉汝恆卻堅持如此,她只是不願意欠別人人情罷了,她手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