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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從浴桶內踏出,接著將她抱入懷中,如此反覆地折騰了一個時辰,玉汝恆身上的熱氣才徹底地褪去,虛弱無力地躺在方榻上,始終合著雙眸,大腦一片空白,連一絲的想法都沒有。
江銘珏看著懷中已經昏迷的玉汝恆,將一旁的衣衫蓋在她的身上,從方榻上下來,赤足站在地上,地頭看著一片的水波狼藉,他將丟落在一旁的衣衫重新穿起,只覺得頭痛欲裂,轉身將目光落在玉汝恆的身上,他抬起手想要碰觸她的容顏,可是卻停頓在半空,緊握手收了回來,命人拿來一件乾淨合身的衣裳,將玉汝恆抱起,低頭看著那胸前束著的白布,指尖滑過她優美的蝴蝶骨,將她頭頂的玉冠解開,青絲散落,落在胸前與他的手背上,如此看去,即便昏睡著,也是那般的嫵媚妖嬈,散發著瀲灩風華,他的心猛然顫動了一下,指尖不受控制地沿著鎖骨抵在了她束著胸上的白布上,“的確小了些,倘若不是脫光,的確看不出是個女子,這世上哪有女子像你這般的?比男子還倔強兇狠,性子堅毅。”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清澈的雙眸的越發地明亮,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指腹抵在了她的唇瓣上,上面沾染著她咬出的血跡,他抬起手指,將沾染著她血跡的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他覺得自己是瘋了,不由得低笑了一聲,俯身在她的唇瓣上淺啄著,手指遊走在她依舊泛著淡淡粉紅的肌膚上,來回在腰腹上摩挲著,似乎想到什麼,連忙收手,將衣裳一件一件地為她穿好,蓋好錦被,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藥廬。
玉汝恆醒來的時候已是天黑,她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一般,雙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低頭看著身上穿著的衣衫並不是她早上所穿著的,想起午後毒發的情形,她抬起手指輕揉著眉心,眼眸閃過一抹冷厲,她怎得如此輕易地便將身份暴露出來了呢?難道是這幾日他對自己的無微不至,讓她放鬆了警惕?
玉汝恆不免有些頭疼,可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她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該如何讓他守口如瓶。
房門被推開,前來的卻不是江銘珏,而是一名藥童,他衝著玉汝恆恭敬地行禮,將飯菜放下,轉身便退了出去。
玉汝恆看著屋內中央放著那兩個極大的浴桶,江銘珏在那種時刻,想到的是不讓自己的身子受損,寧可自己如此來為她降溫,如今不過來,難道是冷熱交替,受了風寒?
她如此一想,下了方榻,便踏出了藥廬,向東院走去,而院中多了僕人,齊齊地向她行禮,玉汝恆站在房門口,房門緊閉,一旁的書童低聲道,“玉公子,少爺在歇息,不易打擾。”
玉汝恆微微點頭,轉身正要離開,卻聽到一咳嗽聲自屋內傳來,轉身在書童還未來得及阻攔的時候,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越過廳堂入了內堂,便看見躺在床榻上的江銘珏背對著她。
玉汝恆緩步行至床榻旁,低聲道,“染了風寒?”
“喝幾幅藥便好,你去歇息吧。”江銘珏始終側躺著,背對著她,咳嗽了幾聲,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我看看。”玉汝恆不免覺得有些狐疑,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表現得如此若無其事,顯然有些耐人尋味。
“我是大夫,自己的身子自然知道。”江銘珏如今並未戴人皮面具,哪裡能讓她靠近呢?他不想讓她看見一臉病容的樣子。
玉汝恆眼眸一暗,卻覺得他是刻意地與她保持著距離,她為了以防萬一,低聲道,“我的身份……”
“你什麼身份?”江銘珏的心猛地動了一下,原來她前來不是真正地關心他,可是擔心他將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出去。
玉汝恆這才鬆了口氣,卻不著急離開,而是徑自坐在了床榻上,抬起手搭在了他的後背上,只覺得甚是滾燙,她眉頭一皺,“你為何要那樣做?難道不怕自己落下病根?”
“我是大夫,自然知道如何調理。”江銘珏扯起一旁的枕頭遮擋著自己的容顏,接著說道,“好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歇會便過去。”
玉汝恆想要再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她起身離開了屋子,抬眸看著眼前的月色,腦海中浮現出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自行回到了藥廬。
江銘珏將擋著自己面容的枕頭丟在一旁,不住地咳嗽著,心情卻是極其複雜的,過來今夜,他與她便不會再見面了,如此,他這些荒唐的想法便會淡去,他還是江銘珏,如此一想,他覺得舒服了許多,緊接著便合起雙眸靜靜地歇息。
申屠凌此刻從書案上站了起來,抬眸看著窗外,“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子時。”古嬤嬤站在一旁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