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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番作怪又怎麼攔得住他,今天就算下面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若是真和什麼東西打起來,想必高媒婆也不會想把事情鬧大,那他又怕什麼?
伸手從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在眼前的漆黑中照出一片雪亮,不是光明符,而是手電筒,雖然小,功率卻很大。用光明符儘管方便,但卻會耗費他本來就不多的靈力,目前他被封印中,只好用物質產品替代。
伸手一推,紅門開了,一點聲音也沒發出,輕而滑,似乎門後有人幫他拉開的。
他一步步穩走下去,感覺陣陣發黴的潮氣迎面而來,地底似乎有冷風暗暗的吹送,越往下。腳下越溼冷,一種無法形容的寒自腳底一直傳遍全身。
地下室長年照不到日光,自然是陰涼的,但這股寒並非自然,而是從不知名的地方滲透出來,瀰漫在空氣中。手電本來電力十足,光線雪亮,但此刻被黑暗包裹著,彷佛也漸漸冷弱了下來。還有,光線在照到下方的時候,有顫動地反射。這說明地下室已經浸滿了水。
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住人?
腳下一涼。同時‘嘩啦’一聲,包大同已經踏到了最下一階,雙腳浸在了水裡。在這深秋的天氣,在這陰寒的地下室中,站在冷水裡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打了個寒顫,手電差點脫手。
往四周一看。這地下儲物室也是環形,因為沒有自然光線,黑沉得看不到底,手電向上一照,看到樓頂有燈,每隔兩米就有一盞,但不知為什麼都不亮。
向前走了幾步,水聲一直伴隨左右,這回他想掩飾自己的存在也不行,乾脆不費那力氣,淌著水“嘩啦嘩啦”在走廊內走了一圈,一點人類的跡象也沒有發現。倒是在路過某幾個房間時,身體起了很嚴重的反應,每一根神經都戒備起來。
房間內有東西,並且正從門上的小窗往外偷窺。不過因為走廊中黑,房間內更黑,包大同什麼也看不見。他乾脆走到一扇門邊,用力敲了兩個門:“老兄,開開門,打聽個事。”
有“嗬嗬”的聲音傳來,但分不清是在哪裡,然後腳下冰冷中帶些腐臭的水開始動盪,感覺是有什麼進入了水裡,哧溜溜的向他靠近。
儘管膽子很大,但包大同還是頭皮發麻,偏偏站在走廊的中心,沒辦法躲避,只得凝視於目,緊盯著腳下黑水,左手還拿著手電,右手已經捏緊一張符咒。
只是那拱動的水線到了他身外一尺處就驀地平息了下來,好像有一根導火線,已經燃盡了,沒有引爆成功。
正疑慮的時候,又一條拱動的水流出現了,接著是第三條、第四條,好像地下室的積水中有無數的水蛇或者水鼠一類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又不可能這麼規律,都向著他的方向集中,然後驟然停在他身前一尺處,把他團團圍了起來。
這擺明只是威脅,並不是馬上要攻擊他。看來是他闖進了別人的地盤,可是為了花蕾,多麼危險的地方也要走上一遭。
難道,這就是那些奇怪的房客?而由於他的闖入,他們就聯合起來對付他嗎?如果這些是高媒婆招來的,她究竟要幹什麼?難道有什麼重大的陰謀嗎?從配陰婚開始,然後有意無意的招惹到了花蕾,最後呢?是要對這個城市做些什麼可怕的事嗎?
“媽媽,我說有人吧。”一個童聲響了起來,同時,一隻又溼又冷的小手扯住了包大同的右手食指,極涼的感覺後是刺骨的疼,他的食指竟然被一瞬間掰斷了。
低頭一看,那個剛才在樓門外見到的小男孩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一隻小手正扯著他的手指,臉上笑得開心,但舌頭搭拉在外面。
包大同額頭冷汗直冒,但精力並沒有被分散,遠遠看到一扇門“嘭”的被推開了,一個女人竄了出來,似乎非常生氣。她的動作和舉止都很僵硬,正是在晚上出過一次門的那個女人。
只是此刻看清了她的臉,發現她的膚色也很“正常”,除了臉上有兩塊疑似屍斑的東西。但她的舌頭也沒有好好待在口腔裡,露出嘴唇外一小截。
他們是一家子吊死鬼!
眼看那女人不由分說就衝了過來,明明是肉身,飄到半空時卻像一塊花花綠綠的破布一樣,籠罩在他頭頂。
“傾盡三江,浪淘天,困!”包大同迅速把手電含在口中,右手雖然被制,但左手仍可畫符施法。
這五行禁法是他的家傳,本來他被封印後,此術的威力大減,但巧在地下室中都是水,所以他施出五行禁法之水術,立即逼得那個女人慌慌張張的逃了回去。
順勢,他手掌下劃,水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