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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更多的是對花蕾無盡的擔心,“我以前一直陷在了一個誤區裡,雖然懷疑過別人,但總是自我否決。”
“什麼懷疑?”阮瞻也很納悶。
“誰說配陰婚的鬼魂在生前一定是單身?”包大同微眯起了眼睛,那是他最正經的時刻。
而他說的也是個顯而易見的道理,但人們總是會被困在一個思維中跳不出來,想當然的判斷事物,這就是所謂的一葉障目,不見南山吧。
阮瞻沉默了幾秒後才說:“你說的沒錯,但你知道鬼新郎是誰嗎?”
“當所有的線索全歸在一處,答案非常明顯。”包大同站起身來,舉著那件衣服到阮瞻的鼻子處,“你先聞聞花骨朵衣服上的味兒,方便你找她,然後送我去機場,咱們路上再說。”
阮瞻先是一愣,隨即惱火的拍掉包大同的手,“當我是狗嗎?”手上加了法力。
但包大同早防備,輕輕閃開了,可惜另一手上的斷指撞到了別處,疼得他直吸冷氣。
“自作孽。”阮瞻奉送了三個字,心情暢快。
“你個廢柴,我是讓你感覺一下她的氣息。”包大同惱火道:“你平時都不太理人的,不熟悉她的氣息。我又不知道她具體在哪兒,去那幾個疑似地點都是瞎貓碰死耗子的找法,實際上我沒有把握能找到她,可我不能讓她出事!”一瞬間,他隱藏得很好的情緒忽然無徵兆破功,焦慮、擔憂、自責、說不清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激得他差點立即去和那個鬼新郎拼命。
可是他偏偏又不能!花蕾在那個混蛋的手裡,生死未卜,他必須有十全把握才會動手,不然就會打草驚蛇,但這種隱忍真的很難受。
他情緒大發作,阮瞻很理解,可表面上根本不予理會,只站起身來,踢了他一腳,“那還不快走,在這兒廢什麼話!”
包大同連著深呼吸了三次,直到又恢復成那個笑咪咪、懶洋洋、萬事不放在心上,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模樣,才跟上阮瞻的腳步,趕往機場。
這件靈異案件的開始非常意外而且離奇,對花蕾而言就是天降橫禍,幾乎是莫明其妙的就成了惡靈的獵物,而對於此事的調查,一開始也直入主題,沒有什麼意外和波折。
只不過正是因為一切都是突然而發,沒有預兆和因由,線索又特別紛亂,以致他們陷入了誤區。
花蕾兩回出事的地點都在彩虹橋附近,所以包大同一開始就調查了那座橋,發現那裡確實出現過可怕的事故,有六個建築工人的屍體被埋在了橋柱之中。
而包大同在一隻野狗無意中的引導下,發現了橋下綠化帶中的第一具屍體,之後他第二次到那裡調查,還是在那隻狗的幫助下,發現了橋下有黑影在鬼鬼祟祟的做著什麼。他追蹤黑影,找到另兩具屍體,然後返回橋下,又發現了兩具因外力而快速腐爛的不知名屍骨。
這五具屍體都是女人,年齡和相貌、身世雖然不同,但死狀卻一樣。從外部特徵看像是被勒死的,屍檢的結果是自殺,但在現場找不到自殺所需要的條件,死者神態愉快,在垃圾屋發現屍體時,甚至連有人進過屋子痕跡也沒有。
也許這對於警方來說是疑案,了不起是超自然現象,他卻當場斷定這是鬼殺人,是那個惡靈引誘這些女人自願走上死路。也正因為這個數字——就是六個枉死的男人,和五個被殺的、用於配陰婚的女人,他才先入為主的以為,還有一個人沒有配陰婚,那花蕾肯定是第六人的鬼妻,從沒有考慮其他可能。
其實,第六個還沒娶妻的枉死者,還可以結別的陰親,想得到花蕾的人,完全有可能是在這六個人之外的。但開始時,他習慣性的這麼推測了,何況他還有旁證,就是花蕾在噩夢中見到的那個聲稱要娶她的石頭雕像。
那六個人是被澆注在巨大水泥橋柱裡的,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變成雕像是順理成章的事。但他忽略了一點,那惡靈既然可以讓花蕾產生車子爆胎的幻覺,再製造出其他稀奇古怪的幻覺不是易如反掌嗎?他千變萬化,全隨他的心意和高興而已。
殺了這些無辜的女人,把她們埋在立交橋下的綠化帶裡,不得不說是膽大包天的行為,而且居然沒有人發現。殺人者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結陰親中的一個重要的儀式——搭屍骨。但,誰為這些枉死者結陰親?是誰為了他們而不惜殺死活人,傷天害理?
種種跡象表明,這麼做的目的,要麼是為了謀利和養鬼,要麼是為了贖罪,具備這兩個動機的人,一個是段德祥,另一個雖然未知,卻似乎和高媒婆有關。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