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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姐說的對,男人和小孩子是近義詞,她親眼見證了兩個加在一起有一甲子年紀的男人像孩子一樣爭鬥,真是無聊透頂。
電視一開啟,正好是社會新聞頻道,純正深厚的男聲先於螢幕影像出現,一位有名的男主持人說起了近日發生在本市的一系列針對女性的兇殺案。
不到一週的時間內已經有三名女姓被殘殺,第一個死者被發現死在已經結了冰的河上,當時被晨運的老人發現,冰面上血紅一片。
那是一條小河,老人的視力又很好,當時嚇得差點犯了心臟病。當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這不單純是一具裸體女屍,而是一具遭到肢解的女屍。四肢和頭與軀幹相離,切口相當不平滑,呈鋸齒狀,似乎是被咬斷的。
第二具屍體被發現在一片荒僻的廢舊倉庫裡,同樣的,現場血流成河,受害人的血都流乾了,照樣也被肢解了,更可怕的是,死者手臂上的肉被咬掉了好幾塊,現場找不到肌肉殘渣。
第三具屍體於前一天早上在一輛公交車的終點站發現,這回屍體被咬碎的情況更嚴重,或者說半具白骨更為合適,因為屍體一半的肉已經沒了。
目前警方在懸賞知情人和目擊者,獎金的數額相當不少。
電視上播放了幾張非常模糊的、區域性打了馬賽克的照片,因為有一具屍體還沒有得到確認,另外還有現場的圖片,方便民眾舉報。
花蕾看到這兒,乾嘔了一聲,立即跑到廁所去了。
包大同和阮瞻都沒有反應,只是靜靜地盯著電視看,雖然節目已經轉換了別的,兩人卻好像能從電視畫面中看到什麼似的,一直不動也不說。
好半天,阮瞻才自言自語道:“這年頭,怪事多了啊。”
第二章 黑雪
花蕾任起性來,非要立即回家。
“你躲阮瞻的電火花這樣敏捷,證明已經完全康復了,不需要我的照顧。”她拖著紅色小衣箱從房間內出來,語氣非常理性,但神色怎麼看怎麼像賭氣。
就算要走也不必非在這個時候啊,要麼早一點,阮瞻七點種走的時候她也走,要麼就等到明天,為什麼非要在快午夜的時候離開?明顯是聽了剛才他說起的夏天海灘逸事,心裡不痛快了。這丫頭,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其實什麼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包大同覺得花蕾的舉動又孩子氣又好笑,但心底迴盪著一絲柔軟的情緒,想逗逗她,卻略有不捨,於是乾脆笑眯眯的看著她收拾東西,然後氣鼓鼓的出門。
他不能挽留花蕾,因為那是一種曖昧的姿態,會引起誤會,最後會傷害到她。可是他也不能讓她一個人走夜路,所以搶過她的小箱子,扔到那輛小甲殼蟲上,之後把花蕾也扔到副駕駛的位子上。
“我自己……可以。”花蕾緊緊貼在座位上,有一絲慌亂,因為包大同正俯下身,強制性的幫她系安全帶,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近到足可以發生點什麼事情。
包大同不說話,明知道花蕾因兩人身體的接近而緊張,還故意更接近了些,嘴唇幾乎擦過花蕾的鼻尖,兩人的呼吸在瞬間融合,車廂內的氣息登時熱了起來。
這個姿勢靜止了兩秒,包大同直起了身體。一手啟動了車子,一手扯了扯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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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不正,這都冬天了,天氣陰沉得很,似乎就要下雪了,可怎麼那麼熱呢?
不該逗弄她的,可他總是忍不住。他喜歡看花蕾發急、發窘、害羞、慌亂。喜歡欺侮她,然後哄她破涕為笑,也不知道是什麼變態惡趣味,看來有時間要打電話給萬里,諮詢一下他的心究竟生了什麼病。
曖昧的空氣久久彌散不去,所以兩人都不說話,好不容易到了花蕾的住處。包大同又非要送她上樓不可,從停車場到大廈內、然後是電梯、房門口,最後把房間全檢查了一遍才離開。
“防盜鏈加好,不要隨便給人開門。”關上門前,他還囑咐了一句。
花蕾一直站在客廳中央,有點不只所措的看著包大同滿屋亂走,不敢靠近他,也不敢說話。幾乎是突如其來的,心跳得要衝出喉嚨樣的。其實也沒做什麼啊。就是忽然變得變得氣氛緊張,彷彿他們之間多了些什麼,一觸碰就會燃燒似的。
或者,是因為他那一瞬間的溫柔眼神,眸光像要把她的心臟穿透。
房門關上好久。她才想起沒有和他到別,也忘記告訴他這邊不好叫出租,讓他開自己的車回去,連忙跑到窗邊去看,見包大同高大結實的身影正在大廈前的小路上踽踽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