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第七天晚上,那個男人又出現了,穿了一身大紅的衣服,在黑夜裡看來特別詭異,好像渾身流著血一樣。他對女孩說:我喜歡你很久了,死了也一直想你,你嫁給我做妻子吧。女孩快嚇死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騎著車拼命的跑。回頭看時,那男人就站在荒野之中,一直望著她笑,似乎是等她回來。
轉天,她沒有來上班。她的好朋友很奇怪,就去她家問,女孩的父母說,她一早就離開了。大家都很擔心,就順著那條她常走的路去找,結果發現她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吊死在荒野中的一顆樹上。那輛腳踏車就停在路邊,車把上扎著一朵巨大的白花。原來,那個男人是死去多年的一個單身漢,偶爾在荒郊遊蕩時見到了女孩,並愛上了她。於是他施展了桃花煞,讓女孩變成了他的鬼妻。你們說,這可怕不可怕?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
“聽著真寒。”過了好幾秒,小夏才抱著肩說。
“所以說,不要以為女鬼才可怕,遇到男鬼,要當心騙色,最後連命也保不住。”包大同意味深長的看著花蕾說,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略有些不安。
第二章 還是那個男人
半夜,花蕾果然發起燒來。
她總是這樣,平時非常健康,但一旦生病,總是來勢兇猛,似乎這個身體不是她的,她無法控制。
拿起了電話,猶豫了半天,還是放下了。不能動不動就找包大同,他們的關係——介於朋友和同事之間,雖然總是有點曖昧,但考慮到包大同花花公子一樣的性格,這好像不代表什麼。
還是,依靠自己吧。
她想忍耐到天亮再去醫院,可是胸口疼了起來,呼吸苦難,她甚至感覺如果不立即看醫生,她會不會死?打120醫療急救,似乎又沒有那麼嚴重,於是她決定自己去看醫院的急診。
開著車上路,大開著的車窗吹進了涼風,讓她舒服了些。她所住的是高階小區,周邊的環境設施相當好,就是附近沒有醫院,但是一路上都非常光明。
車行十分鐘,她關上車窗,駛向一座立交橋,遠遠的看到一根白花花的石柱立在環形路的中央,花蕾嚇了一跳。
這是誰這麼沒公德?如果不是她開車比較慢,說不定就會撞到了。這座橋竣工很久了,不可能是遺留下來的建築材料,可是這麼大的白色石柱怎麼會出現的,她記得回家時並沒有。
車子慢慢駛向了石柱,花蕾仔細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特別,就是感覺比較突兀,好像大橋下面筆直的站著一個人一樣。
這想法令她心裡一緊,在駛過石柱時向車外看去,忽然發現一張光滑潔白、沒有一絲皺褶的臉就貼在車窗上,對著她笑。
她大駭,猛向相反的方向拐,車子失控,衝到橋下的綠化帶中,急停,險些撞到了橋墩。
驚魂未定之中,她回身望去,就見那根石柱動了,居然一步一步向她走來。或者,那根本不是一根石柱,而是一個人形雕像,就那麼僵硬的、筆直的,向她走來。
臉上,還掛著一成不變的笑。
為什麼這裡會有雕像的?聽老人講過,也有雕像成精的,吸收了日精月華,然後出來禍害蒼生。這一隻是嗎?可是為什麼這可怕東西會出現在交通要道上?!
眼見那雕像越走越近,甚至感覺到了地面的輕微震動,她用力去開車門,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就是打不開,最後連腳都用上了,車門仍然死死的關著。
“花蕾。”身後傳來那雕像的聲音,嗡聲嗡氣的,像攏在了一個罈子中。
花蕾僵在那兒,不敢回頭,也不答應,但是從車窗玻璃上,她看到那個雕像半伏著身子,一張平整得可怕的臉正對著車窗。
它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為什麼叫她?她不能回答,這是遇鬼常識。
“花蕾,你做我老婆吧?”那雕像提出了最不可思議的請求,讓花蕾忽然想起了包大同講的哪個故事。
“七天後,我來娶你。”它繼續說,也不管花蕾理不理,“我給你留下個標記。”說著,它突然伸出手。
也沒見車窗的玻璃碎裂,那隻蒼白而僵硬的手就伸了進來,石質上的斑點和屍斑一個樣,直抓向花蕾的肩膀。
花蕾躲無可躲,失聲驚叫。肩膀上一疼,驀然清醒過來。
夢,是個夢!
可是不對,她確實是在車子裡,再看看周圍,也確實是大橋上的綠化帶,面前巨大而粗糙的橋墩,距離她的車子不過半尺的距離。
她是趴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