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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走到門外去,又因為光線昏暗,也看不清聯單上寫的什麼,只是隨便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無意中一抬眼,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腳跟磕在門坎上,疼得她一吸氣。只一瞬間罷了,她看到那女人笑了,眼睛像翻白一樣,似乎固定不住視線。
是光線的原因嗎?或者這女人眼白是有些多,她笑的話也是因為完成了工作任務吧。
那女人把聯單的上層小心的撕走,然後把盒子交到了花蕾的手上。花蕾無意中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冷得很,帶得她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全心在禮物上,沒有在意。
手中的感覺不太重,可又不像是吃的,會是什麼呢?不過還是拆開看吧,一個女人收到禮物。拆包裹時的心情真是爽啊。
她興沖沖的拿著剪刀忙活,等那層層的膠帶被剪開,眼前驀然一片紅色。這禮物居然是衣服。非常精緻的紅色真絲長裙,還有一塊同色絲巾,上面挑有金線。不得不說,非常漂亮。
沒想到包大同還真有眼光呢!
花蕾差不多是歡呼一聲,開開心心拿著衣服跑到臥室去換,根本沒注意盒底的那塊挑金線的絲巾下面還有一個東西,一個繩套,上吊用的繩套。
她只沉浸在包大同送她禮物的興奮中,因為她的房間沒有全身鏡。於是換好衣服後立即跑到樓上客廳去,對著那裡的全身穿衣鏡轉了兩圈,發現這衣服自然貼身,非常適合她窈窕的身段。忽然又想起那塊絲巾,連忙拿過來看,也不知道是放在衣服哪個部位的,比劃了半天,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把絲巾慢慢蒙在了頭上。
“好像個新娘。”她比著鏡子照。喃喃自語,一轉頭,驀然看到那個繩套,駭得大叫了一聲。
這不是包大同送給她的禮物。是那個人,那個死鬼,要娶她的那個!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就被纏得死死的。她已經很聽話的不出門了,沒想到他居然敢找上門來。
他怎麼知道她藏在這裡?剛才看那個投遞員那麼古怪。又是什麼來頭?是人嗎?天已經黑下來了,包大同說過,有的厲害的東西,不必等天色全黑,只要陽光不那麼充足時,就可以能隱藏在黑暗的角落。
而因為邪祟進不了雜誌社,他們就想辦法把東西弄進來嗎?想到這兒,花蕾渾身發冷,感覺那衣服像一層溼冷的面板一樣裹緊她,要把真正的她迫出體外。
天氣本來就涼了,這件衣服還是夏天所穿的真絲質地,剛才興奮時沒有覺得,這會兒感覺寒意像空氣,一點點侵佔了她的全身。
必須要儘快換掉衣服!
她想著,匆忙間把盒子碰到了地上,繩套“叭”的掉在她腳下,嚇得她用力甩了兩下。
繩子就是繩子,沒有絲毫的變化。花蕾這才想起任何邪物都進不了雜誌社,包大同前兩天還細心的把擺在這裡的陣法加持過,所以就算是那花痴鬼想辦法送東西進來,也不可能帶有絲毫的邪力。
也就是,衣服沒事,不過是她的心理做用,伸手一摸,果然並沒有裹緊她。但儘管如此,還是感覺特別難受,一想那花痴鬼可能碰過這件衣服,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惡寒全身。
不過,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她沒有立即上樓換掉這紅衣。
那個盒子因為掉在地上翻了過來,運輸聯單朝上,剛才模糊的字型變得清晰起來。蹲下身細看,發現那哪裡是什麼運輸聯單,明明是一紙婚書,畫符似的寫了一些看不懂的字,但在女方簽名下,大大的簽著她自己寫下的“花蕾”二字。
這是幹什麼,要舉行結婚的儀式了嗎?居然還挺正規的。可是她簽了字,收了他的喜服,就算是嫁給他了?休想!她寧願死。可是,如果她真死了,不就如他的願了嗎?包大同會不會來救她?真到了那一步,她和包大同陰陽相隔,那才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心裡早就喜歡了那個表面上吊兒郎當,但實際上又溫柔又善良的男人。也許從見第一面就開始了,對他的憤怒和憎恨,全是表達的方式罷了。
可是,現在她要怎麼辦?
先去換衣服,然後把這些都燒掉!她決定,但走過窗邊的時候又被另一件事再度吸引了注意力。
一個男人站在對街的陰影裡,臉色蒼白,穿著黑西服和白襯衣,看到她後笑了一下,居然有些悲憫。
第十六章 殺了包大同
花蕾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看到這個男人,心中有隱約的恐懼,慌忙拉窗簾。
他怎麼找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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