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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隨便你。”血琉璃淡淡地道，“反正如果沒有靈力的話，眼法也沒有什麼大用。”

“對呀，”謝梧把手放下。為了保險起見，他的右手還是搭在了樹梢上，“那你快說吧，我還要看看那個‘強人’到底是誰呢。”

“哎，就算說了你也看不到那人是誰……”血琉璃低聲呢喃著。不過謝梧貌似沒有聽見。

“好了好了。靈力，在這個世界上是十分重要的。這個世界講究強者為尊，優勝劣汰，唯有具備了靈力，才能成為武者，踏出武道上的第一步。一般來說，武者的強弱是由靈力來決定的。靈力越雄厚、越精純，視力也就越強大。

“武者可根據靈力的強弱分為十星，每一星又分為初期、中期和巔峰。但是，每一星之間的差距也是堪比鴻溝的。有時，比如說十名八星武者、恐怕都無法戰勝一名九星武者；而三名八星初級武者，也只能勉強和一名八星武者打個平手罷了。”

“差距這麼大？”謝梧不禁插嘴道。

“是啊，因為升級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血琉璃有條不紊地分析道，“在煙雲大陸上，一般的武者想要晉升一個星級，必定要付出五年、十年、乃至是二十年的努力，有些人甚至為此付出了一生，最終含恨而死。”

謝梧啞然。

既然知道自己在武道上的天賦不足，為何還要窮盡一生呢？難道沒有聽說過“人才的發展途徑是多樣的”這個道理嗎？

“謝梧，這個世界、與你前世時所在的那個是不一樣的。”血琉璃語氣沉重地說，“在這裡，不管是哪一種族，都只奉行著‘強者為尊’之理！沒有實力，只能成為螻蟻，任別人踩踏！”

謝梧沉默了。其實不僅是這個世界，前世時又何嘗不是這樣。

在他所在的高中內，只有發奮苦讀，才能衝上雲霄、博得萬眾矚目。若是無所作為，終究只能遭到唾棄。

“你也明白了吧？晉升等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血琉璃說，“不過難免有一些天賦異凜之人，在有生之年、能突破到武師境界，乃至於武宗境界。據說，能踏入武宗境界的，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地位至高無上的，因為他們只需要一揮手，就能讓成千上萬的生物灰飛煙滅！”

謝梧汗顏。恐怕一名武宗的威力就等於一顆核彈了吧？

“關於靈力的修煉，形容起來也很簡單，”血琉璃接著說，“那就是吸收並煉化天地之間的靈氣。”

“吸收並煉化？什麼意思？”謝梧實在是搞不懂這些專業術語。

“這個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不聽也罷。”血琉璃隨意地道。不過聽上去，語氣之間、卻像是有些失落。

“怎麼沒關係了？不是說靈力什麼的是眼法的關鍵嗎？”謝梧不由地開始緊張了。萬一到時候她真的不再回答自己的問題了，那該怎麼辦？

“以你這身體……算了吧，我要回去睡覺了。回答你這麼多問題，我也累了。”

血琉璃疲倦地說，語氣有點無力，“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虛空中的語音逐漸減弱，謝梧這才意識到情況的不對，連忙大喊道：“喂！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啊！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而且……而且接下來要怎麼辦哇！”

“……隨便，反正無論如何，有危險的時候我都會及時出來的，放心吧……”

斷斷續續的字音從虛空之中傳出，旋即、便不再有任何聲音了。謝梧所能聽到的，只有下方樹海中傳來的樹葉的“沙沙”聲，還有遠處飛翔的鳥雀的幾聲鳴叫。

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就安靜極了。

謝梧有些不習慣現在這種狀態。他現在一個人獨自立於高空中，除了他以外、什麼人都沒有。

孤獨，或許是吧、孤獨……

……………………

黑色的身影，立在離地二十丈的樹上，遙望向西南方向。那裡有一處懸崖。

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以及一道渺小的身影，可是看不清細節。兩個不成比例的身影，就這麼對視著，不動，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謝梧把右手從樹梢上抽離，然後、緩緩地移向太陽穴。與左手一起，同時點按在了太陽穴上。

他現在又能做什麼呢？沒有靈力，也就意味著無法啟用眼法。

這也不能責怪血琉璃。一路上，她確實幫了謝梧很多忙，一刻也沒有休息過……謝梧只是感到了失落而已。

眼前的景象清晰了起來，可惜還遠遠無法達到那種程度。那種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