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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林北凡不以為然，道，“或許你們就是那西楚霸王，我就是那無賴劉邦也說不定呢？”

“我感覺不怎麼像。”森圓繼續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請小林哥落座了，然後道，“第一我沒西楚霸王的霸氣，也沒他那強悍的武力值，更沒有他那千軍萬馬。”

“那你有什麼？”林北凡好奇的問，這人很有意思，竟然有意無意的自貶，這是兩軍對陣的大忌。

“我有一顆平凡心，從另一個迥然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的視角，還有一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森圓始終都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像是自嘲，也像是嘲笑他人，並不複雜，只有這兩種意思。

“噢，這麼說，你對我很瞭解嘍？”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林北凡很難遇到這樣一個坦率的人，最關鍵的，這人雖然是對手，卻很有意思。

“也不能說了解，只是比別人看得更清楚一些。”收斂笑容，森圓嘆了口氣。

“既然你知道我很厲害，還前來送死，這是知者無畏呢，還是破釜沉舟？”林北凡說大話不臉紅，這就替自己吹噓起來。

森圓搖了搖頭，道：“都不是，如果不是咱們的立場不同，咱們很可能會成為朋友，但現在不成了，咱們終究要有一方要倒在對方的身前。”

“倒下的一方永遠是你們，你信不信？”林北凡平靜的說著，清澈的雙眸並沒有迴避森圓探尋的目光。

“其實這並不是很重要的論題，重要的是咱們雙方是怎麼從這裡走出去，對嗎？”森圓笑了笑，並沒有隱現殺機，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明知這是狼窩虎｜穴，偏偏還自告奮勇的前來。

“離開清明會吧，清明會給你什麼，我雙倍的給你。”林北凡嘆了口氣，如此人才，放在清明會里那就是浪費，這神棍痛心啊，況且森圓挺對他脾性的，他不願與其為敵，但卻面臨著你死我亡的結局。

“有一樣東西你給不了我。”森圓搖了搖頭，道，“情只有時間可以積澱，這不是錢或權能夠達成的滿足感的。”

“相信你既然敢坐在這裡，就有一定的自信，不如咱們排兵佈陣，誰要是輸了，誰就留下？”面對這樣一個妙人兒，林北凡主動提義道。

森圓看著淡定自若的林北凡，端詳了一會兒，道：“你果然與眾不同，也夠小心的。”

“小人永遠比君子要活得長。”林北凡感嘆著，道，“我不想做短命鬼。”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算是給對方留了個退路，一旦實力不濟，那還有個人實力可用，尤其是小林哥，擁有全技能召喚手錶，在個人實力上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你知道的，我們清明會有五個堂口，自然就有五股勢力。”森圓說得很自然，不起波瀾，更沒有鬥勇鬥狠的心。

“噢，說說看。”林北凡對這五個堂口很有興趣。

森圓坦然一笑，道：“在外人看來，甚至我們自己人都這樣認為，每個堂口的十三煞是中堅力量，然而這股中間力量已經毀滅在你的手裡。”

“難道你們清明會就是這樣菜？”林北凡不解，作為全國第二大幫派，清明會的實力不至於如此低劣，甚至不如之前來南市的狂獅。

“當然不是。”森然擺了擺手，饒有興趣的說，“其實連我們自己都忘記了，最初建立清明會的時候，最厲害的卻不是這什麼後來才有的狗屁徒有虛名的十三煞，而是我們自己，我們自己的一呼百應的號召力和凝聚力。”

“這種號召力和凝聚力在南市有多大的力量呢？”林北凡神情嚴肅，一旦有人將他們當成了信仰，這些人就會是他們最忠誠的死士，甚至甘願充當趕死隊員。

這種敵人也是最可怕的。

想了一會兒，森圓給出一個不太準確的數字，道：“人數大約有五百，這夠嗎？”

五百死士，這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需要聽聽我離開的理由嗎？”林北凡饒有興趣的看著森圓，對方確實是個妙人兒，他把領導的號召力和兄弟之間的凝聚力看成一個團體最為珍貴的東西，不得不說，他的目光是犀利的，他的心態是超然的，現代社會，已經有很多人淡忘了這種捨生相死的信任，抱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心態而活著。

出乎小林哥的意料之外，森圓擺了擺手，道：“不需要了。”

林北凡一怔，道：“你確實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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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意思。”森圓嘆了口氣，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你也是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