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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印件。
在此後的日子裡,行動小組為尋找諶虹的蹤跡四處奔波,卻終無所獲。採用特偵手段對甘業民的手機、電話進行監控,居然在長達兩月的時間裡,甘業民從未給諶虹打過一次電話,當然更未與諶虹見過一面。
在看守所審訊室裡。連小可提審了黃老闆,想從黃口中挖到一點有關諶虹的線索。
凱料,黃老闆卻向他訴苦道:“你們檢察院不是專門查貪官汙吏的嗎?找我能挖到什麼呀?我看,你們直接找諶虹算了。我告訴你們,能和諶虹這種女人上床的,都是些有頭有臉有權有錢的人物哩,她要一開金口,我保證你們抓他幾十個貪官汙吏不成問題……”
連小可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黃某某,我現在明確地要你回答,你是怎麼和諶虹認識的。”
黃老闆回道:“這問題我可以實話實說,再高階的妓女,說到底做的也還是皮肉生意,只不過玩家要捨得多出幾錠銀子罷了。和諶虹上過幾次床,自然就混熟了。不過,後來這女人就不再幹那事了,聽說這女人傍上個大款,撈了不少錢,從良了。我做這空殼投資公司生意,就是專門騙那些想發大財的有錢人的,所以,就盯上了她。諶虹有了錢,還想以錢生錢,對床上那一套她手段高明,可對投資卻是一竅不通,很容易就上了我的當,乖乖地拿出來一百萬。”
連小可問:“你說諶虹傍上個大款,這個大款是誰?是不是省交通廳物資供應處的處長甘業民?”
黃老闆叫了起來:“這,我向老天爺發誓,我可是真不知道!這姓甘的,以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在法律面前,我不能說假話呀,檢察官先生,你們說對不對?”
真應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樣一句老話,就在行動小組難以開啟局面的情況下,某日,省檢察院又收到了一封群眾舉報信。
這位舉報人與前一位將報紙寄給韓檢的舉報者不同,他明明白白地寫下了自己的工作單位、職務,以及姓名和家庭住址。
連小可談到此處時,特意叮囑筆者,萬不可將舉報者的姓名、單位和職務公佈出來,保護舉報者,這是他們所從事的職業的特殊要求。所以,筆者在撰寫本文時,也不得不作一些必要性的技術處理。
這位舉報者是成都某廠對財務工作非常熟悉的一位同志,他舉報他所在的工廠以黨委會和職代會的方式,透過了向四川省交通廳某重要人物實施重金行賄的方案,並因此獲得了省高速公路建設指揮部大量訂單的情況。
毫無疑問,這樣的舉報內容對行動小組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連小可當即決定,事不宜遲,當天夜裡,即按照舉報材料上留下的電話號碼,請舉報者出來與他見上一面。
然而,有勇氣在舉報材料上落下大名的舉報人在接到連小可的電話後卻顯得有些驚慌,捂住話筒緊張地說:“呃呃,連處長,千萬不要上我家來。這裡是某某廠的宿舍區,讓人看見了我在這廠裡可就沒法活了!這樣吧,我悄悄出來一趟。”
“這我們能理解。這樣好了,我們開車來的,一輛普通的黑色桑塔納,就停在你們宿舍區外面的工商銀行門口,你出來後看見我們的車,上來就行了。”
黑色桑塔納轎車在街上緩緩行駛。
連小可手裡的微型錄音機記錄著舉報者的聲音。
“實話說吧,就在我把舉報信塞進你們檢察院的舉報箱之前,我思想上鬥爭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很清楚,作為一個共產黨員,向你們舉報,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是,我同樣清楚,我這樣做的結果,有可能幫助你們清除腐敗分子,可直接會受到傷害的,卻是我們廠的上千名工人,和他們的妻兒老小。在我履行一個共產黨員的職責的同時,我也會被廠裡的領導和工人們看成是吃裡扒外的敗類、叛徒。所以,我要求你們替我保密,尤其不能到法庭上為你們作證。”
連小可心中猛然一酸,點頭說道:“你放心,我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處境,我們會替你保密的。”
“這決不是因為我膽小,害怕受到腐敗分子的報復,而是我無法面對我的同事和全廠的工人。我的舉報信你們已經看過了,那是一位熟悉工廠財務工作的人才能掌握的情況,而且資料非常充分。如果我們的廠領導知道你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他們也會猜出向你們提供這樣情況的人,肯定是我們這種工廠內部的財務人員。”
連小可說道:“你的舉報材料,已經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我們非常感謝你。不過,我想了解一下,你說你們廠的領導以黨委會和職代會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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