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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要離體而去,冷汗涔涔而下,不由自主。
象是奇異的幻境。
也許是夢境。
意識象是要脫離身體。
不……不能離開。
隱隱的知道這是緊要關頭。
一鬆懈就是萬劫不復。
我不能松,不能走。
我得照顧輝月。
後來則是遍體生寒,口鼻都象被堵塞住了,吸不進氣,也不能掙扎動彈。只想叫喊,想呼吸,卻一動都不能動。象是最深沉的夢魘。
這時候有熱的氣流湧進胸腔,慢慢遊走全身為我驅寒。
是誰呢?這麼損耗功力的事……
是誰在照顧我?我昏昏然地想,卻沒有辦法睜眼去看。
有人撬開牙關,灌進或苦或辣的熱湯。
湯藥流過咽喉,象刀割似的疼。
一片茫然中,聽到驚喜的聲音:“長老,他有知覺了。”
我慢慢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片湛青的朦朧,我漸漸看清那是青布的簾帳。迷惑了一下,這並不是,不是我的居處。
那些雜亂紛繁的事情突然一齊湧了回來,我反手一把攥住了那搭在我腕膊上的不知道是誰的手,急切地問:“族裡怎麼樣了?”
說了這麼短短的一句話,氣流不暢,伏在床邊劇烈的嗆咳起來
那人抽出手為我拍撫順氣。他的面龐湊近了我臉前。我微微側過頭,看到一個挺直的鼻子,下面是薄唇。
是明吉。
“一切都好,你不用掛心。”
長長吐了一口氣,我接著問:“輝月好嗎?”
明吉面色不變:“他也很好,只是他身體也虛,你這屋裡久病長臥氣息不好,我沒讓他過來。”
我強提的精神洩了勁兒,軟軟倒回了枕上:“對,別,別讓他看我半死不活的,會嚇著他。”
看看站在床邊抹淚的小憂小離,我動了動嘴角,可是沒扯出笑容。臉上的肌肉象是僵死了一樣。
“別哭……我不是,好好的嗎……”
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這句話。小離反過手來抹抹眼睛,端過一大碗湯藥來:“子霏哥,快趁熱喝。”
努力平復咳喘,就著碗口喝了一大口。
我的天!
酸臭難當的氣味一下子衝進喉頭鼻端,我眼眶一熱,幾乎要流出淚來。
胸口翻騰欲嘔。
這,這什麼藥,這麼難喝!
……………………………我不是故意虐待人的分割線………………………
那個,那個,困了,明天還要上班……先寫這麼多吧。這些天光顧著更鮮網這邊有點慢,對不起大家……鮮鮮戲夢已經完結,開始寫番外了,呵呵,這裡呢還得一陣子。
小憂臉上還掛著淚,忽然笑出聲來:“知道難喝了?前幾天給你灌多濃的藥都沒知覺,現在知道難喝,總算是……”明明嘴角還是揚著,眼淚又滾了下來:“子霏哥哥……我們都嚇死了。”
我苦笑,憋著氣把那難喝的湯藥一口嚥下去,大口吸氣,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麼。受點傷……不怕的。男人哪有不受傷的?”
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緊緊地把嘴閉了起來。
我怕我再一張開口,那湯藥就會倒噴出來……實在是太難忍受的味道。
小離把藥碗放下,給我嘴裡放了一顆杏核大小的東西,涼涼的有些清甜,一下子驅散了那濃濃的揮不去的藥味。
喘了幾口氣,我想起來問:“怎麼你回來了……外面不用佈防了麼……”
明吉溫和地笑笑:“三九已經數完,冰將融雪將化,況且有了你說的那個法子,不需要再遠遠的布人去防禦……”
心裡一直牽掛放不下的事情總算是解開了結,一塊大石落了地。
全身上下的傷痛立刻叫囂著重新撲上來。
“多睡會兒,傷口才能快些長好。”
我不過說了幾句話,喝了一碗藥,卻象是用盡了半生的力氣。
明吉扶我躺倒,把被子重新蓋好包嚴,象是在對待嬰兒。
我閉上眼。
我要快點好。
我還得保護族人,保護輝月……
我得快點好起來……
恍惚之中,我看到了行雲。他一身白衣,站在漫天飛雪中,用愁緒萬千的目光看著我。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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