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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必急。我已備好酒菜,與大哥一起暢飲,在等車都蓋大叔得勝回來。然後我們再定計奪取沙州。取得沙州後,小弟則把它歸還大哥。”
“這又是為何?”
“沙州本來就是敦煌,為西域大州,最為繁榮。太宗以來,一直看重。更兼有莫高窟經卷佛像壁畫,都是大哥當年花了不少心血守衛,才不讓其落入突厥人手上。沙州百姓,對大哥及伯父也極為愛戴。沙州只有在大哥手上,才不至於落入敵手。小弟所做,不正是大哥要做的事麼?”
古刀點頭。
當晚,二人輕酌小杯,邊聊邊喝,不覺已過四更。
骨力斐羅忽然命人加酒加菜。
酒菜滿上後,門外一陣腳步聲。
不一會兒,門開了,車都蓋、蕃若立二人有說有笑的進來,一屁股坐下,提起酒便喝。
蕃若立大笑道:“好久沒有這般痛快過了。酋長,伯酋,這一次,殺得烏那次屁滾尿流。我很久沒有殺得這般痛快了。”說完又大喝三杯。
“歷跋呢?”骨力斐羅問道,“大叔,歷跋怎麼沒來?”
車都蓋把酒杯放下,黯然道:“他打不過呼兀列,受傷了,我剛才為他敷藥,應該沒什麼大礙,現在養傷。”
“我去看看!”骨力斐羅立馬起身。
古刀,車都蓋,蕃若立亦同往。
歷跋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骨力斐羅趕到時,歷跋要起身。
“別動了,身子要緊。”骨力斐羅坐到床前,細看歷跋的傷勢。
車都蓋道:“歷跋身中呼兀列三刀,每刀口子尺餘長。看樣子,得休養三個月方能恢復。”
蕃若立道:“呼兀列不虧為突厥第一猛將,我等數人合力,均不是對手。歷跋為回紇第一勇士,卻還不是呼兀列對手。沙州恐怕一時難取,還得推後。”
骨力斐羅道:“先讓歷跋養好傷再說,其他事暫不再提。”
沒有歷跋的回紇軍,也就沒有了衝鋒陷陣的先鋒,骨力斐羅只得放棄攻取沙州。
車都蓋道:“歷跋在攻取四州時,總是一馬當先,敵軍聞風喪膽。如今受傷,戰事暫緩。突厥知道我們佔領四州,必不罷休,現在只得死守各州。必要時要有所取捨,集中兵力守住瓜州,然後聯絡拔悉密、葛邏祿部,這些宜及早作好。”
“這些事情,大叔你安排好就是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七二】重回舊地
古刀思念蓉兒,問知邏珈雅菲帶著啞姑、蓉兒還在回紇舊部,不曾到瓜州。次日匆匆辭別骨力斐羅、車都蓋等,策馬回回紇舊部。
這一路風雪著緊,馬蹄輕盈。數天匆匆行程,古刀回到了辭別頗久的地方。
風雪依然,帳篷林立。雪山腳下的山坳處,那曾經蔥綠的草原被雪覆蓋成白茫茫一片。這一片冰天雪地,正是回紇族人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地方。
畢竟骨力斐羅佔領的四州並不穩定,許多回紇族人並沒有離開這個地方。
這裡,還有大約二千的回紇士兵守衛著,數千的老少婦孺在這裡生活著。這裡還是回紇軍隊的糧草、馬匹所在地,他們統一聽一個人的號令——族人的公主邏珈雅菲。
骨力斐羅離開,族人的守護神就是邏珈雅菲。
古刀牽著馬,慢慢走近那曾經非常熟悉的帳篷。
這刻,幾個回紇士兵把古刀攔住。
“我是伯酋。”古刀說。
“伯酋,這裡只有公主,除了酋長以外,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踏進半步。”
古刀吸了一口冷氣。顯然,邏珈雅菲已經知道自己要回來,故意叫士兵把他攔住的。沒有辦法,他只好牽著馬站在帳篷外。
此刻,古刀多麼希望那聲甜甜的“爹爹”,然後他把蓉兒緊緊抱著,用他的鬍子不停地扎蓉兒的小臉,雙手久久不放。
古刀還希望見到啞姑那擔憂的眼神與喜悅的淚水,還有啞姑默默無語的微笑。
正想得出神,帳篷裡走出一個人。
那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龐,比雪還冰冷,深邃的眼眸如無邊的黑夜,晶瑩的淚水蓄滿眼眶。
邏珈雅菲沒有一絲笑容。
古刀甚至不敢直接正視她。那個早上,他把她要殺李蓉蓉的劍無情地削斷;那個早上,他為了送李蓉蓉回肅州,把邏珈雅菲殘忍地從他的懷裡推開。
四目相對,竟然瞬間能把之前的一切化解?
邏珈雅菲像淚水般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