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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到處是美麗的花朵。遠處是我們回紇潔白的羊群,是錯落有致的帳篷。好美,好美……”
“嗯!”
“將來有一天,我們一起到江南,去看那個美麗的春天。那春天,只屬於你我兩個人的……”
漫長的寒冬過後,春天真的馬上就會到來嗎?
【八三】春夢無痕
大漠的春天本來就比江南來得慢,即使江南已經草長鶯飛了,西域卻還是一片冰天雪地。
也不知如何,這一天忽然溫暖起來,春天正悄悄回到了回紇。
邏珈雅菲非常開心,她一早牽著古刀出去:“刀,我們策馬去。”
一匹馬正在雪地上飛奔,古刀與邏珈雅菲二人在馬背上馳騁。邏珈雅菲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她依偎在古刀的懷裡,像一朵鮮花在綠葉上綻放。
古刀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抱著邏珈雅菲的腰。也許他也在期待春天的到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在大漠上自由馳騁了。印象中,與李蓉蓉相識最初,就在敦煌這片綠野上,與是二人同騎,歡快暢遊。
邏珈雅菲不是李蓉蓉,古刀找的到底是哪一種感覺?
昨晚春宵一度,那是邏珈雅菲。今天醒來,美人在懷,古刀看到眼前的快樂。
過去的,讓它統統過去。
眼前的,讓它更加美麗。
將來的,讓它在快樂中沉淪。
因為沒有人會知道將來是什麼樣子的。
知道的是過去的舊傷痛,和現在陪著自己快樂的人兒。
雁過留聲,淚溼有印,春夢醒時卻無痕。
古刀昨晚正是春夢一場,迷茫一片。今早更是夢在延續,心在*。一手是韁繩,一手是美人,放眼望去,更是一個春天。
那春天正在雪地下靜靜開放,只要冰雪融化,春天就像蘊藏了多年的夢一樣瞬間迸發,像古刀沉寂多年的心一樣轉眼甦醒。邏珈雅菲正是點燃古刀春天的夢的一朵美麗的花兒。
寒氣不斷從馬蹄下湧起,溫暖不斷從邏珈雅菲的心裡氾濫。她轉過身來,正面對著古刀,摟著古刀的脖子。
馬兒雖然飛奔,卻是那麼平穩,讓邏珈雅菲張開雙手狂呼也不會跌下。
遠處是起伏不定的綿綿雪山,雪地盡頭,是雪山腳下的帳篷。回紇祖輩生活的土地上,古刀與邏珈雅菲二人的心像種子一樣發芽,並悄悄生長。
馬在一個低矮的小山坳上停下,邏珈雅菲把摟著古刀的手久久才放鬆。
“刀,今天我好高興。以後你都陪我出來,好嗎?”邏珈雅菲的微笑向來就是讓人難以拒絕的原因。
“嗯!”
“不許你那麼冷冰,微笑一下。”
古刀輕輕微笑。
“那天,你在雪地裡站了三天三夜,回來的時候我擔心死了,怕你從此不再醒來。”
“嗯!”邏珈雅菲再一次把古刀救活,讓古刀的揹負又多一個。
“以後不許你這麼傻了,知道嗎?”邏珈雅菲輕輕靠在古刀的懷裡。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再擔驚受怕了。”
“可我時刻都在擔驚受怕。”這句話,是古刀沉默良久後,長嘆一聲,才慢慢說出口的。他實在在擔驚受怕,大概他已經意識到,夢,始終是要醒過來的。如果正在夢中醒來,那只是留下些許美麗的希冀與遺憾。如果在夢後醒來,那將會有無盡的回憶與悲痛。
【八四】恨起山坳
邏珈雅菲得意一笑:“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刀,我那麼愛你,你相信我會傷害蓉兒麼?自蓉兒來到回紇的第一天起,我就非常喜歡她,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
這些,古刀知道。知道不等於不擔心,他畢竟是蓉兒的爹爹,蓉兒一定會很想爹爹。
“只要你與我成親了,你就可以天天跟蓉兒在一起。而蓉兒,不正是有孃親了嗎?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的日日夜夜裡,我與蓉兒一起等你。我曾經問蓉兒:‘我做你孃親好不好?’蓉兒說好。可是她問我,怎麼才能讓我做她的孃親。我就說:‘只要我與你爹爹成親了,那我就是你孃親了。到時你要叫我叫娘。’你知道嗎,那時蓉兒不知道有多高興呢。”邏珈雅菲邊說,臉上邊帶著幸福的笑容。
古刀望著遠山,冷冷道:“你不是蓉兒的孃親。”
邏珈雅菲臉色立刻轉晴為陰,鬆開古刀,冷冷問道:“你是不是還忘不掉李蓉蓉?”
古刀以沉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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