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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而是因為你。”
蒙王聽罷,心如巨石撞擊。古刀說得不錯,這一切,正是因為蒙王自己。然而,這些已經過去了,李蓉蓉是蒙王唯一愛女,他如何能忍受古刀對李蓉蓉這般傷害?
古刀完全清醒之時,蒙王的劍已經再次刺過來。
這一次,沙骨咄蒴沒有阻攔,吐蕃諸將也沒有阻攔。
大唐雷一陣等諸將雖然也過來了,但他們同樣不敢阻攔。畢竟,那是蒙王,大唐西域一切軍政大事都是他在主宰,他便是大唐在西域萬里疆土的王!即使吐蕃已經進駐西域,可蒙王還是蒙王,不會因此而改變。
“不許你殺我爹!”蓉兒幼小的身子擋在古刀面前,雙眼睜得大大的,堅定地守在她爹爹跟前。
古刀把蓉兒輕輕拉開,他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他與蒙王的恩怨早已經開始了,只是一直沒有結束。或許,現在正是該結束的時候。只是,他與蒙王無論誰死去,都只對吐蕃有利。
但蒙王已經忘記這些了,劍已經刺出去,根本不可能收回。
刀與劍的碰撞聲並不大,蒙王身受內傷,那劍根本沒有多大的力度。古刀的刀只是一格,蒙王的劍馬上刺空。
蒙王打了一個趔趄,那曾經不可一世的戰將,如今連站的力氣也沒有了。
“古刀,”蒙王好不容易站穩,一手指著古刀咆哮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殺了我,好替你父報仇,替你一家報仇。你念在我主政西域,怕動搖根基,把仇恨強壓在心,本王對此亦有所知。現在,西域沒了,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來吧,殺了我,殺了我!”
古刀握刀的手開始冒著冷汗。
蒙王把戰袍與盔甲慢慢脫下,一身便裝,白髮銀鬚隨風飛飄,胸前的衣服被血染紅一大片。
脫下戰袍盔甲的蒙王,威嚴絲毫不減,那雙懾人心魄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此刻,蒙王如一頭髮怒的雄獅,向古刀猛撲過去。
古刀左手抱起蓉兒,右手握刀。
要是以往,古刀的刀早已經出了,蒙王也早已經倒下。
但此時,古刀的刀變得遲鈍,在被動地防衛。
古刀因悲憤而精力恢復,蒙王因悲憤而理智全失。
沒有了盔甲的阻撓,蒙王的劍變得更加靈活,他不顧一切地把悲憤發洩在古刀的身上。此時生與死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而生死對古刀來說,不止系乎他一身,還有他歷經無數折磨才得以見到的蓉兒。
就在蒙王與古刀刀劍進退之時,一個身影悄悄接近。
【一四二】恩仇未了
蒙王與古刀,不管誰生誰死,對大唐來說相當重要。大唐諸將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相反,沙骨咄蒴等吐蕃諸將坐山觀虎鬥,誰生誰死,結局都是一樣的。
但這對骨力斐羅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那個屢屢*回紇族人的漢人節度使、那個在夢中屢次要將其千刀萬剮的大唐王爺,另一個是讓他日夜擔驚受怕的西域戰將、一把縱橫西域斬敵無數的第一快刀,現在正拼個你死我活。
骨力斐羅悄悄接近,悄悄地走後古刀身後。
人在憤怒仇恨時,往往會變得更加弱智、無知。蒙王便是如此,他被悲憤矇蔽了雙眼,竟看不到古刀身後的骨力斐羅。
古刀此刻,也無暇及顧其他,他要做的就是不讓蒙王傷及蓉兒。
骨力斐羅在等待著什麼。
邏珈雅菲在憂慮著什麼。
沙骨咄蒴在期待著什麼。
人們都把眼光落在古刀與蒙王二人身上,忽略了古刀身後的骨力斐羅。
蒙王數招落空,更加悲憤難禁。他失去理智的劍早已經雜亂無章,死亡的陰影正悄悄降臨,他渾然不覺。他的劍在某一次落空後,他再也無力把劍收回,雖然他還緊緊握著那把隨他征戰數十年的寶劍,但他再不能使用了。
直到這時,蒙王突兀的雙眼才注意到那個一直站在古刀身後的骨力斐羅。
可是,刀已經刺進他的胸膛了。
而且,這就是古刀的刀!
那把削鐵如泥的刀!
就連古刀也驚呆了!他的手正握著刀柄,刀身大半沒在蒙王的胸膛裡,蒙王的血順著刀口,一點一點澆溼了古刀的手。
蒙王溫熱的血讓古刀感覺到那把刀原來是如此冰冷。
古刀瞪大眼睛,已經無法說些什麼了。他的拿刀的手的肘部被身後的骨力斐羅用力一推,刀就這樣滑進了蒙王的胸膛。這些,他之前一點也不知道。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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