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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循聲望去,發話人是一老者,其左額之上有一個疤痕,此時,蘊藏在他心裡的憤怒之火。幾乎要爆發。一種無明的情緒,從他心扉裡泛起,那股憤怒之火,被這無明的情緒沖淡了,淚水揉合著雨水,滾滾而下。
這些武林高手,冷笑聲中,人影閃動,已消失不見。
這裡,恢復原先恐懼,漆黑,然而這裡已躺著那個無故受到傷害的年青人。
一道閃光,劃破了山野影物,以及張蒼白的臉上。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無法睜開眼睛,他遭受過許多不幸的遭遇,這遭遇使他變成一個性情極為奇特的人。
對於一個素無仇恨的人,竟對他下下起辣手,使他心靈深處,又罩起一片恐怖的殺機!
他想:“人與禽獸之間,到底有什麼分別?”
血淋淋往事,又在他的腦際疊出,歷歷如繪,那不幸的創痛遭遇,象一把尖刀刺著他的心………
血!展現在在他眼前的是無數的血痕……
那親切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孩子!勇敢地面對現實,人生是一面鏡子……不要自暴自棄,如果你沒有把握做一件你所能勝任的事,你不要去做,那無疑白送性命,孩子,勇敢地活下去,我的希望全部寄於在你的身上……”
這親切的叫聲,無數遍地在他的耳邊響起……
一聲悶雷,震撼著山嶽;閃光,無數次地劃過他的臉上……
他靜靜躺著,動也不動,其實,他連掙扎立起的能力都已經失去,如果不是雨水衝醒了他,他已人事不知了……
驀地裡,“噫!”的一聲,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飄身而來,看了躺在風雨中的落漠年青人一眼!突然,她震盪了一下。
他睜開了眼睛,望著那少女,隨即又鬧上眼睛。
那少女凝望了片刻,問道:“喂!你為什麼躺在這裡?你受傷了嗎?”
他不答,他生平最恨的是女人,因為他的母親……未婚妻都……
想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
那少女一見對方不吭聲,潛意識地,她伏下身子,凝望他片刻,說道:“你受了很重的內傷,看來你好象不懂武功?”
說話間,她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丹藥,伸手納入他的口中——
但,他卻咬著牙,那丹藥無法送入口內。
他不需要別人同情他、憐憫他,何況,他恨透了世界上所有的少女,連這個想救他一命的少女,也在內。
那少女見他咬著牙,不肯將丹藥吃下,怔了一怔,說道:“我是希望你好,想救你一命,你倒不吃,難道你寧願死?”
倏然,他想起了某件事情,終於張口把那顆丹藥吃下。
他不能死,他還有比死更重要的事須他去完成。
他只覺得丹藥入口,融化而下,精神突爽,人已立起。
他摸了一下懷中的“銀色鐵盒”,淡淡一笑。
那少女親切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跟人交手?看來你不懂武功?”
他淡淡一笑,他不向那少女感謝一聲,也不回答那少女所問。
少女幾次所問,見他均閉口不答,臉上不由一熱,一個女孩子受人如此奚落,臉皮再厚,也禁受不起。
他連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正在想著,那老者為什麼將這東西交給他?…
心念未結,狂笑之聲,挾著暴喝聲遙傳而來。
少女冷笑地看了他一眼,就想縱身飛去,倏然他叫住她道:“喂!
你懂得武功?“
少女怔了一懷,展眉笑道:“嗯,我懂得一點。”
他點了一下頭,沉思了片刻,又道:“剛才傳來的暴喝聲,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那少女點了點頭。
他不再開口,看了那少女一眼,直向那發聲處走去。
狂笑,暴喝之聲,依然不絕於耳。
他想:“如果跟人打架的人是剛才那老者,我就要把這‘銀色鐵盒’交還給他,這東西幾乎使我喪命。”
少女見他一走,也向他背後追來,她既知他不懂武功,也不忍心看他枉自送命。
約半盞熱茶的時間,已來到那發聲之處,眼光過處,只見交給他“銀色鐵盒”的老者,正跟那十幾個人交手。
狂笑一君狂笑聲中,連環劈掌,口裡溢著陣陣鮮血。
看得那神情落漠的人虎目圓睜,以眾欺寡,他最為痛恨,他一望身側少女,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