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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中帶著懊惱,還有已經近乎平靜的哽咽。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拿捏的剛剛好。
阮疏心道果真會找理由,呂清做壞事的時候太會夾起自己的尾巴了,他還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送他一程。
元軒心中並不是如何開心,他不想讓呂清來唱這首歌,但因為之前換賽區的風波,當初呂清自薦上來頂替簡,算是他欠下的一個人情,呂清提出這個請求,他也不好拒絕,只能不指明道,“你對於感情爆破的處理很好,但理解少了一層。”
又覺得自己這話有些重了,沒有解釋清楚,對於用心做過的事情上,他還是相當負責,“大巧若工,大智若愚,有時候歌聲處理過之後聽起來很完美,但缺少了一重感情,所以我當初並不建議你唱這個。這首歌本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別人唱起來,終究少了一出味道。”
呂清的心結就是自己在元軒心中永遠比不過簡達隨,被他這麼一說,臉色倒是沒變,心中不知道又在冒什麼壞水。
“各有各的風味吧,”阮疏反倒成了和事老,一句話別有深意,“畢竟感情的事,不能強求。”
呂清頭低著,眼神中閃過恨意的光芒。
“聽起來你很有準備,”元軒把話頭對準了阮疏,“說到這裡,我到現在還沒有聽過你開口。”
“怕唱出來貽笑大方。”阮疏打哈哈,“你們都是行家,我也是第一次登臺上,從前都是一個人關起門自己唱給自己聽。”
元軒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是勾起了興趣,“哦,是嗎?不過lana也是模特和歌手一起做,我相信你不會比她差。”
不然他也不會直接把這麼好一個機會給了阮疏,誠然有對於簡達隨愧疚之情,但阮疏是簡的兄弟,做起這些來,想必不會差勁。
董事會對於他這次的強行插手很是不滿,元軒動用自己的權力這麼安插一個人,犯了忌諱。
但這次的賽事當初就是他上報的議程,元訓沒有多說什麼,讓他簽了一份軍令狀,這次如果收不回投資,直接去公司報道。
元軒沒有說這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何必宣揚?
阮疏倒是不謙虛,他斜斜的躺在椅子上,手指在化妝臺上不時地叩一叩,很有節奏。
元軒雙腿交疊,腰細腿長,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妥帖,額頭有些碎髮落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一時間,這不大的化妝間,寂靜了。
阮疏忽的一笑,“自然是不會差。”
他微微抬起自己的頭,下巴形狀美好,臉色是驕傲的,哪怕虎落平陽,他也是洛克家的少爺,少不了那一份驕傲。
呂清從鏡子中看到這樣的阮疏,心中忽然產生了恐慌,像是夢中遇到下臺階踩空般,驚出一身冷汗。
阮疏是最後一個登臺,也是壓力最大的一個選手,前面確實有些人出現了意外狀況,但常言道沒有最差只有更差,但凡出現意外,可能被刷下來的就是他。
元軒在這裡,呂清反而不好說什麼。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等待機會,畢竟對付簡達隨的時候,他是觀察了近三個月,打聽了對方的訊息,才“回國”的。
做了完全的準備,才能把敵人玩|弄於手掌之間。
***
全場的燈熄滅,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天地驟然給了光芒,給了聲音。
音樂的前奏像流水一樣,淌在人的心間,讓這一夜經歷了豐盛晚餐的聽眾們,喝了一杯茶,氤氳,迷濛。
";滿街腳步突然靜了";
";滿天柏樹突然沒有動搖";
人未至,聲先到。
阮疏站在舞臺的邊緣,從地下升起。柔光打在他臉上,被無數倍放大,和背景融為一體。
這一刻的阮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坦,之前見識過他削眉淡妝穿女裝走t臺的模樣,凌厲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劍,全身閃著冷冷的光,讓你不由自主的臣服。
而此刻的他,收起了那種冷冽,衣著彷彿很隨意,是件米色的風衣,素顏展示在眾人面前。
led螢幕上是普通的街道,普通的音像店,巨大的螢幕追著阮疏的背影,他像是在等什麼人,停步,佇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停著不動,像一條逆流而上的魚。
作者有話要說:《over ;the ;rainbow》現實中應該沒有這首歌……歌詞我我想方設法湊一塊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