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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訓就更不要提了。
“簡達隨?”元訓隨口低聲喊他。
阮疏一個激靈就坐直了,雖然本來故作放鬆,但那肯定是假象。
看到他的樣子,元訓就知道元軒說的果真不假,這人確實是。
只有本人,才會有這種反應。
“元軒以後就麻煩你了。”元訓的微笑很老奸巨猾,“他性格有些倔,很是彆扭,是我小時候沒有好好帶他,所以過往哪怕有些怨懟,也希望你們能磨合到一起。”
“伯、伯父。”阮疏覺得這種頗有託孤的感覺真是,真是虎軀一震,“他,其實很好。”
“很好就不會把你弄丟了。”元訓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有看出來?最開始阮疏能夠裝作只是初相識的樣子,心中肯定不會毫無耿介,只不過曾經的感情還是壓過了理智,後來元軒總算沒有犯糊塗,才算是挽回了。
這句話終究是讓阮疏沒有反駁,神色間有迷茫。
“你是個好孩子,當年事業太忙,我也沒有顧上家裡,想來黎菲林做過的事情也讓你有過難堪,現在她終於離開這裡,她的個性在外邊必然受不小的挫折,你只要記住不論她回來說什麼,都不要原諒就是了。”這話說的很淡然,卻也很有力。
阮疏點頭。
“想來元軒從前病態的喜歡和佔有讓你吃盡了苦頭,現在總是想做些事情千方百計請你原諒,即便不說,我想你心裡是明白的。”元訓從自己的口袋裡將一直鋼筆拿出來,放到阮疏手上。
阮疏差點惶恐的丟掉,這筆有些年頭,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幾乎就代表了元訓的正式認可,“元家終究是他的,也是你的,我用元家半壁江山,擔保你從今往後不會委屈,如何?”
阮疏只想把這塊燙手山芋扔回去,怎麼回來一趟元家的一半都扔給了他!
這不科學!
想到黎菲林心心念唸了二十年,想到呂清費盡心機設計,阮疏覺得老天給自己開的金手指有些大了,他幾乎有些受不住。
“拿著吧。”元軒的表情不容推拒。
阮疏收了起來。
“兒大不中留啊。”元軒感慨了一句。
你兒子不是嫁給我的……阮疏心一直在抽搐。
“我查到……”元軒轉動椅子看向身後的兩人,一大一小正在推拒著那支鋼筆,並且聽到了父親那句“兒大不中留。”
元軒當時臉一下子黑了,阮疏抬頭就看到元軒的黑臉,一下子就開心了。
他高高興興的多繞了一條道,才收下的鋼筆。
元軒嘴角動了動,“爸,你是快有兒媳婦了,又不是嫁兒子,發什麼感慨?”
元訓心想還不是為了你媳婦才這麼好說話的,你這不識抬舉的。
他心中這麼說了一句,表面上卻直接無視了元軒的這句話,“你查到了什麼?”
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元軒果然很快把這一出給忘了,“查到了對方到底是誰。”
他臉色有些嚴肅,這次是真的確定了,而且宋瑜在那端說了一個至為重要的訊息:
洛克家族的長老會,似乎被動搖了根基。
所謂的權力,一定要建立在經濟基礎上,沒有經濟控制,就是白瞎。
洛克家族的幾大分支有支援艾弗裡的,想要在這次博弈中獲利,但他們不約而同出現了意外。
各種意外。
“是誰?”阮疏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法蘭克林·赫德森。”
元軒說完這個名字之後,元訓眼神帶著詢問,看著他。
顯然父親並不知道這位是誰。
“法蘭克林·赫德森是我父親曾經的心腹,後來被艾弗裡收買,背叛了父親。”阮疏臉上有疑問,顯然這種說法和現在的情況對不上。
法蘭克林在幫助他們。
那麼他是如何逃避艾弗裡的追問的?
阮疏忽然想起來自己忽略了很久的一件事情:艾弗裡對於金融並不是那麼熟悉。
所以法蘭克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這麼一出?
那他的父親尤利西斯想必也沒有真的中毒,而是將以自己為誘餌,把很多與他貌合神離的人給除去。
或者根本原因,就是想要取締這樣一個掣肘他的組織。
阮疏蹙著眉頭,腦子飛快的旋轉。
元軒在靜靜的等著他,事實上他心中也有了幾種猜測。
“現在已經到了哪種程度了?”讓艾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