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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放下酒杯,沙成山道:“這麼說來,你是替方寬厚送另一種藥來了?”
關天水道:“不錯!”
沙成山道:“沙某可以看看嗎?”
一笑,關天水道:“沙兄最好相信我的話。如果我隨便取些藥出來,沙兄也不見得懂得!”
關天水說的不錯,沙成山是不會知道。然而,沙成山明明知道關天水胡說八道也無可奈何!
是的,便真的是謊言,這又與沙成山何干?
用力以袖拭嘴,沙成山道:“他人事情我不加過問,關兄還是快告訴我丘蘭兒母子下落吧!”
輕聲一笑,關天水道:“沙兄,後院一輛篷車,敢情可是沙兄出銀子買的?”
沙成山道:“不錯!”
關天水一笑,道:“可還記得篷車上面車簾兩邊掛的是什麼?”
沙成山想了一下道:“那是一對鋼爪!”
重重的點點頭,關天水道:“那就對了。沙兄當知,如今江湖上哪個門派最擅長使用這種兵器?”
沙成山道:“就沙某所知,使用的人不下七八個之多!”
關天水道:“但在這種鋼爪上頗有造詣者,誰也比不過川南的龍爪門!”
說完緩緩的幹了一杯酒!
於是,沙成山怔住了!
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錯,川南雖距離方家集千里之遙,但江湖上不乏萬里尋仇之事例。對!一定是白良這老兒的傑作!
沙成山咯咯咬著牙,心中思忖——去年初曾在白羊河搏殺了白良的兒子“逍遙公子”’——白快活。
那白良就曾邀約六大武林高手把自己堵在陽城以南三十里處,那一次幾乎沒命。姓白的退走了,帶著重傷退走的。人雖退走,但報那殺子之仇的心並未稍減!
沙成山越想越對,一掌拍在桌奇+shu網收集整理子上呼的一聲站起來,道:“關兄,謝了!”
關天水伸手一攔,道:“那麼多天都過去了,沙兄又何必急在一時?川南路途遙遙,就算快馬加鞭也需五七天,吃飽喝足,養好精神再上路吧!”
沙成山重重的道:“恨不能一夜趕到,此時哪有心情吃喝?關兄,失陪了,你一個人請便吧!”
沙成山躍馬而去,也是含怒而去!
關天水連站起來相送也沒有,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遠去的沙成山一陣冷笑,口中喃喃的道:“沙成山,你這個江湖混球,你能走到川南嗎?”
沙成山果然豁出去了!
他在離開方家集之後,心中想的就是丘蘭兒母子——那美麗端莊而又女人味十足的蘭妹,賢淑可人的小女人,如今不知是個什麼模樣了?
兒子——唔!他是一個剛剛出生五日的嬰兒,便立刻遭到如此打擊而聞到了江湖血腥!
蘭妹無辜,嬰兒無辜,只因為他們一個是沙成山的女人,另一個是沙成山的兒子!
一口氣馳了近兩百里,天黑,前面有個小荒村,村口有個簡陋的酒鋪子,鋪子裡剛剛上燈。
沙成山本想再往前趕,他想再馳五十里,二更天應該可以趕到鎮店。然而馬非人,馬要歇腿,要上料。人也要塞飽肚皮。因此,沙成山心有不甘的來到這個小酒鋪子前面!
進了這個茅屋之間的小酒鋪,沙成山這才發覺——一路盡在想丘蘭兒母子,沒吃午飯也不覺得餓。
如今進得小酒鋪,這才覺得肚子裡在咕嚕,渾身上下不對勁,口乾舌燥肚皮鬆。到今天才知那滋味不好受!
酒館裡坐著個大胖子,他真清閒,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二門邊看殺羊!
二門後站著個大個子,雙手緊抓兩隻羊角,另一個大漢操刀往羊脖子上面宰下去!
沙成山進門的時候,正看到那人仰起一把宰刀,“嘶”的一聲鮮血標起半丈高!
胖掌櫃回頭見沙成山,立刻湊上來,順手拉過一條毛布在一張桌面上習慣的擦著,笑道:“客官來得巧,正逢上小店宰羊,今夜約莫著是在我這兒宿頭了!”
沙成山用衣袖拭著腦門上的汗水,吁了口氣,道:“掌櫃的,吃住都有嗎?”
胖臉一抖,掌櫃的道:“開店不怕肚皮大的,光是一隻羊腿你一人就吃不完。再說睡的地方,你也只一個人,夜睡八尺只不過湊合兩張飯桌子!”
沙成山指著門外,道:“先弄些草料黃豆,喂一餵我的馬,也許我四更天就上路!”
胖掌櫃一笑,道:“行,等我那倆夥計把羊皮剝下來,掏空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