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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可就是自己撞在槍口上了。
“尚平,你說,辛棄疾是不是欺我太甚?他說韓風越獄,我呸,韓風只有一個人,紹興府衙門上上下下少說百十號人,越獄?拿什麼越?以為大家都沒腦子是嗎?還說什麼自己被韓風打得重傷……這樣的謊話也好意思說出口?辛棄疾這個老不死的,當年活捉張安國的威風哪裡去了?韓風要是有機會打傷他,還怎麼可能從紹興府衙門跑出去?”
史山唐恨恨的罵道:“我早就知道辛棄疾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他和韓風居然串通起來坑我。哼,他以為抱住韓侂冑的粗腿就不得了了?紹興府還不是他辛棄疾說了算。”
尚平看準機會附和道:“指揮使大人說得是。小小韓風和辛棄疾,大人只要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他們。”
“滾你孃的。”史山唐一股怒氣全撒在尚平身上:“你這個潑才不也是在教閱房駐守的,也一樣護不住我兒子。你平時的飯都吃到狗身上去了麼?”
尚平不敢接話,皺著眉頭苦著臉,這個馬屁拍在馬腿上,誤傷自己傷的好重啊。
史山唐在大廳裡來來回回踱著步,口中喃喃不知道說些什麼,這些天來,他一心撲在史若海被殺的案子上。
史山唐就這麼一個兒子,要吃給吃,要錢給錢,兒子想要做什麼,史山唐就護著他做什麼。
從來都是——別人欺負史若海,史山唐就站出來打人家;史若海欺負別人,史山唐更是第一個站出來打人家。
可是這次的虧,史山唐不服啊,兒子就這麼沒了,就算殺了韓風,兒子也活不過來,一想起這件事,史山唐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拿著腰刀衝到臨安去,把韓侂冑一家殺得乾乾淨淨。
只可惜,史山唐不敢,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對付韓家。人家怎麼說也是朝廷裡數得著的大家族,子弟門生無數,隨便出來幾個人就能把區區紹興兵馬指揮使給捏死。不過,史山唐不敢對付韓侂冑,不代表不敢對付韓風。
而且,這次史山唐覺得自己難得佔了一次道理,以前都是史若海欺負別人,自己護犢子。而這一次,所有的委屈都是史家在承擔。
兒子死了,兇手還逍遙法外,史山唐第一次想起來大宋還有律法這個玩意。
雖然這玩意,已經被自己**過不下一百遍,但是當自己遇到韓家這樣龐大的家族之時,這個被自己**的已經體無完膚的律法,居然成了史山唐唯一的武器。
“給我備馬。”史山唐寒著臉喝道:“我要去面見監司趙大人。紹興府翫忽職守,這案子還有監司可以管。我就不信,韓侂冑人在臨安,還能在紹興一手遮天,老子反正已經沒了兒子絕了後,就跟他們韓家拼了。”
史山唐痛罵著,一抬頭看尚平居然沒走,正耷拉著腦袋聽自己罵人,頓時火不打一處來,大罵道:“你是不是聾了?長耳朵就為了好看是吧?還不趕緊給老子滾出去備馬?真還不如老子養的一條狗。”
尚平支支吾吾的退了出去,肚子裡把史家十八代列祖列宗都給操翻了天,暗罵道,活該你這個老不死的沒兒子送終。不過,罵歸罵,馬兒還是要去備的,不然要討打麼?
史山唐風機火燎的帶著幾個親隨一路跑去監司趙飛的府邸。
趙監司在紹興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住的豪宅,前後佔地五十多畝,裡邊庭院樓閣,雕欄玉砌,花草琳琅,小橋流水……與其說是一處豪宅,不如說是整整一個別院。
史山唐快要到趙飛府邸的時候,就翻身下了馬,將韁繩隨手丟給跟在身後的小廝,走到門口客客氣氣的親手遞上名刺,對門童說道:“小哥,紹興兵馬指揮使史山唐求見趙監司。有勞小哥通報一聲。”
宰相的門童還是七品官呢,趙飛雖然不是宰相,但是在紹興這塊地皮上也是數得著的字號。史山唐飛揚跋扈,他能夠對區區一個小廝如此客氣,實在是難得的很了。
那門童懶洋洋的接過名刺看了一眼,嘟囔道:“我家監司大人事務繁忙,未必有空見客。”
史山唐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個小銀錠子,塞在門童的手裡:“我也知道趙監司是個大忙人,還是有勞小哥去通報一聲吧。”
門童掂了掂銀子的分量,大咧咧的說道:“史大人,你就先在門房候著,我去後院通報監司大人一聲。若是監司大人有空,便引你進去。”
看著門童懶懶散散離去的身影,史山唐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一回頭看到尚平牽著馬兒,傻不拉幾的站在門外,忍不住喝罵道:“蠢材,看不到門口有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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