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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了他的身邊。
枇杷覺得王澤也看到了自己,幾不可見地向自己略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與身旁的靜嫻公主說著什麼。她突然明白這種場合下王澤是不可能過來與自己說話的,而且這樣也對自己好,便輕輕地回點了一下,扭過頭繼續看詩文了。
接下來就是以菊花為饌的宴席,下午又有眾女撫琴,是請了梨園最知名的琴師來點評的,但卻只有廖瘳數人參加了,遠不如魏國公那樣受人追捧。
枇杷從賞花會上回來,楊夫人自然會問她賞花會如何,她想了想說:“菊花很美,菊花宴也很好吃。大家作了很多詩文,又有人撫琴,我也彈了一首。”至於清河縣主因樂安公主事件對自己的友好,王澤在花會上受到的追捧,還有臨川王透露的隱秘,枇杷都沒有說出來。
楊夫人仔細地看著女兒,覺得枇杷已經不是以前吃到美食就喜笑顏開的小女孩了,離開營州幾個月的時間,卻促使她飛快地成長起來了。
這也是人生路上應有的階段,楊夫人便笑道:“其實參加這樣的花會是最累的,你回去歇著吧。”
要是以前有人說參加賞花會很累,枇杷一定會反對,看看花,再吃些美食,又沒有做什麼正事,怎麼會累呢,但現在她確實覺得有些疲乏,便依言回房換了衣服,晚上又練了一回武方才覺得好些。
接下來的幾天,閨學裡缺席的人一直比較多,王家的小姐們在賞花會後也都要休息休息了。枇杷就藉著這個機會與阿魯那又悄悄出了王家。
路上,阿魯那問:“我聽著前天王家開了賞花會,你可參加了?”
枇杷笑道:“原來你也知道賞花會了?”
“怎麼不知道,那天一早上起府門前的車子就絡繹不絕的,有一陣門前的路都堵住了。”
“嗯,是來了很多人,”枇杷點頭道:“有公主、郡主、縣主,還有五姓女,對了,臨川王也來了。”
看阿魯那好奇地看著自己,枇杷就把自己的見聞講給他聽,“王家的菊花有很多種,各樣顏色、花瓣也都不一樣,確實好看極了。而且我第一次知道菊花還能吃,王家那天用菊花做了二十幾樣的菜餚!”
“當然最熱鬧的不是賞花和吃飯,魏國公點評詩文時才最熱鬧,觀菡榭里人多得都擠不進去,京城貴女們對魏國公特別追捧。”枇杷撇了撇嘴又道:“其實下午請來點評琴藝的琴師也非常棒,只是大家對他都淡淡的。”
沒想到阿魯那卻說:“那是當然的了,魏國公簡直就像神仙一樣的人,大家肯定會追捧他,那琴師肯定比起魏國公差遠了吧。”
枇杷只得承認,“琴師是個盲人,又長了一臉的大麻子。不過他給大彈了一段《刺秦》,我都聽呆了。”
“枇杷,你作詩彈琴了嗎?”
“我不會寫詩,看了看大家寫的,但也只覺得一般,”枇杷笑道:“不過聽了琴師的曲子後,我也上去彈了一曲請他指教。”
阿魯那無限的好奇,“琴師怎麼說?”
“他真的很厲害!聽完後就問我是不是從營州來的,說我的曲子裡有樂府營州從軍行的音調,又說我的曲子浩浩蕩蕩,氣度恢宏,有大將之風。”
阿魯那聽了馬上咧開嘴笑了,“我早知道枇杷一定能成為大將軍!”
“我聽了他的點評也挺開心的。”枇杷忽然又道:“你還記得樂安公主吧?我這次還見到她的妹妹青河縣主了呢。”
阿魯那緊張地問:“她會不會知道樂安公主想帶你去突厥的事?”
“她聽說過一些,不過並不怪我,”枇杷小心地湊進阿魯那的耳朵,“她們不是一母同胞,甚至還有可能也不是親姐妹,我看她與樂安公主更像仇人。”
阿魯那露出放心的神色,“原來如此啊。”
“這些事不要說出去。”枇杷叮囑道。
“嗯,不會說的。”
枇杷相信阿魯那,只要自己告訴他不說,他就死也不會說出來的。又想與青河縣主鬧的誤會,便笑著講給阿魯那聽,“她穿了一身男裝,上來就拉我的手,倒我把嚇了一跳。”
阿魯那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指著前面一個人道:“枇杷,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女子穿著男裝?”
枇杷細看,果然如此,女子穿著男裝還是與男子不同,只要認真分辯總能看得出來,然後兩人細心觀察,果然出入西市首飾店的頗有幾個男裝少女,都由男子陪著,原來京城的女子也是喜歡到外面玩的,兩人不禁笑了一回。
又想到自己,枇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