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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千萬別說出去。”
“我知道的,”王澤笑看枇杷,“你和王淳別再鬧彆扭了,現在他住在你們家,不要總顯出來,大人們會擔心的。”
枇杷一直覺得掩飾得很好呢!現在才知道原來只是外人的王澤都看出來了,便低頭說:“我們可能天生就不合吧,我就是想好好跟他相處,也會遇到倒黴的事。”至於撞到一起的尷尬事,枇杷自然無法細說。
王澤看左右無人,用手點點枇杷,“你呀,有時聰明,有時糊塗。”說著又道:“這幾日安生在家裡,別隨便出來了。”才離開了玉家。
幾天之後,兇手就都陸繼找到了,可是並沒有解開大家的疑問,因為這些人不是受傷死掉了,就是被人滅口了,而所有的錢索又全部被掐斷。
辦案經驗特別豐富的王大人這一次竟然撲了個空,也非常意外,只能根據一些細節分析出僱傭他們幕後人來自北地。最後大家都一致疑心劉宏印,畢竟當年他想將玉家人留在范陽卻沒有成功,而且後來玉將軍進京城後曾將劉宏印有反相之事奏報朝廷,雖然朝廷並沒有就此做出什麼決定,但仇怨早就結下了。
可是劉宏印盤居營州,天高皇帝遠,就連朝廷都對他無可奈何,王家和玉家更是沒有辦法。
玉進忠氣得大罵了了一通,又說:“只是連累了老大人。”
“我們兩家還分什麼彼此,”王大人道:“而且此事也未有定論,我們以後就多注意范陽的訊息。”
玉守義也道:“以後我們兩家人都出行都要謹慎些。”
王家本就是世家,門戶重重,防衛極森嚴的,而玉家也將私兵調回家宅數十人,至於家人出行,也都要帶了從人。
但此後一切又歸於風平浪靜,且范陽也沒有什麼異動,大家也就將過去的事情慢慢放下了。
倒是一天王淳過來請安時,在楊夫人面前問枇杷,“你什麼時間有空?”
“什麼事?”
“陪我買弓。”
當時王淳撒了謊才將自己叫出來,所以現在是該把謊圓了,楊夫人聽說了趕緊說:“枇杷,你若空了趕緊陪淳哥兒把角弓買了,好讓老夫人看看。”
枇杷看看天色,“你等我一下,我們現在就去。”既然欠下的債,就應該儘快還了,她趕緊跑回房裡換了男裝,跟王淳出門了。
這一次他們都騎了馬,枇杷小心地與王淳保持了足夠的距離,終於平安地到了西市,接下來馬不能進了,兩人只得下馬步行,之間足足離了幾尺遠。
那天梳頭的事,當時著急並沒有覺得什麼,可過後兩個心裡又都不自在了,但也都明白不能對別人說起。只裝做忘記,但是遇到時就立即想起來,彷彿還在那個尷尬時刻,便不自覺地躲閃著。
走了半晌,枇杷終於忍不住了,“你說的店在哪裡?”
王淳急得汗都快出來了,“我聽別人說就在西市,但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
其實王淳本可以自己隨便買一張角弓回去交差,但是就在幫玉枇杷梳過頭的那天晚上,他突然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夢。
夢中正是他與玉枇杷坐在車中梳頭的情景,黑黑的發,拿在手中光滑得像緞子,像白玉蘭花般的臉就在眼前,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香氣縈繞在鼻端,他神志慢慢恍惚了,熏熏然地湊了上去,然後在無比的愉悅中醒了過來。
雖然費嬤嬤說沒什麼,只是自己長大了,可以考慮娶媳婦的事了,可是王淳還是羞愧極了,然後他不避免地時常想到玉枇杷,甚至在國子監聽課時第一次心不在焉,完全沒有聽到夫子叫自己的名字。
王淳有生以來從沒有這樣丟人過,從國子監出來後他痛下決心將玉枇杷忘掉,將那個荒誕的夢忘掉。於是他每天更早起來練武,晚上讀書到更晚,白天幫著祖父做事,將自己忙得像陀螺一樣。
果然接連幾天,他上床時幾乎渾身脫力,躺下便睡著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那樣的夢又一次不期而至,還是一樣的情景,只是他更近了一步,湊上前去用手摸了摸玉枇杷的臉,似乎還真摸到了那細嫩的肌膚……
王淳破天荒地沒有一早起床,躺在被窩裡想了好久,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除非他把自己累死,否則恐怕避免不了夢到玉枇杷了。
那麼就去看看她,找機會與她在一起。這個念頭一出現在他的頭腦中就如一棵瘋長的野藤,馬上將他所有的思維全部佔據了,他什麼也不想,只想去看看玉枇杷。
好在,自家與玉家的關係實在是夠親密,想找個藉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