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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還以為王家少爺是女子,捱了打也沒什麼可喊冤的了!”
枇杷氣道:“誰讓他一個男的長成那個樣子!”
“才十二歲的男孩還沒長大,不細看是分不出男女,但是再過兩年王家的少爺長成了,就是風華絕代的男子了。”
枇杷扁扁嘴,又無可否認,只得道:“罪魁禍首就是梅姨娘,如果沒有她多嘴,我一聲不吭地在樹上,也不會出這些事。”
楊夫人只得道:“王大人正好也回來了,我們明天便辭行。等有了自己家的小院,梅姨娘輕易見不到外面的人,也就能少很多事非。”
見娘已經原諒自己了,枇杷便又道:“娘,以後我一定小心,再不讓別人打到我,免得你在別人面前丟臉。”
“你其實是不是想說,你被他打了,又打了回去,又還比他打得狠,也算贏了,不丟臉。”楊夫人聽枇杷的語氣就知道她的思路就是這樣,無奈地問道。
“正是,”果然枇杷得意地說:“我並沒吃虧,不但還了回去,還把他踢倒了呢。”
楊夫人早知道不可能把女兒的想法掰回來了,雖然慨嘆,但又一想總歸是王淳先動的手,枇杷也算有理的一方,便也不再說什麼。她不知道,自己的思想早被女兒掰過去了,連女孩子不能打架之類的都忘記了。
玉氏父子回來得有些晚,進了正屋父子二人都先問起枇杷,“聽說和王家的少爺一見面就打了一架?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就是眼眶青了些,總要過幾天才好。”
玉將軍哈哈笑了起來,“這兩個孩子還真有趣,一見面就打了起來。”
玉守義也笑,“我們在外面聽到後都樂了半天,聽說兩個都是烏眼青,一個左眼,一個右眼,又都說撞上什麼了!”
楊夫人氣道:“女兒這麼淘氣,讓人笑話,虧你們還樂得出!”
“王大人才不會笑,”玉進忠道:“他一向知道枇杷功夫極好,還說他孫子學了武后自覺功夫出眾,總應該讓他遇到個對手。”
兩人說著都要去看枇杷,楊夫人便攔住了,“已經敷了藥,早就睡了,明天再看吧。”
玉守義便又道:“娘,王大人果然睿智博學,我第一次遇到如此令我心服的人。”
玉進忠與楊夫人就都笑道:“先前我們一直這麼說的。”
“不過耳聽終不如見面,我真是五體投地了。”玉守義道:“先前我在魏國公府上,雖然也是人才濟濟,但也不覺得怎麼樣。今天與王大人在一起談起天下大事,才知道自己不過是管中窺豹而已。”
“大人不只才學極好,又歷經幾十年仕宦,眼光見識豈是你一個孩子能比得了的?”兒子極為令人信服,但玉進忠和楊夫人對王大人的敬仰卻是不可動搖的,“就是皇上與重臣們心裡也知道大人的能力,這次出了山寺奇案,誰也辦不了,不也只得把大人調任京兆府尹嗎?”
“按說斷案就是抽絲剝繭,尋找證據,但是這次的寺中案確實令人無從著手,”玉守義本是喜歡思索的人,閒時也就寺中案仔細分析過,無奈就是沒有頭緒,“我剛問了大人對案子看法,他只說要先看卷宗、提審疑犯才能說話。”
玉進忠便笑著說:“王大人確實斷得一手好案。當年王大人趕往營州赴任的路上,夜宿山村,正有個偷牛的案子,兩家正吵得不可開交,他就主動去看。我那時在一旁看到,就想那牛身上又沒有印跡,也不會說話,誰也沒法子,可大人去兩家院子裡看了一回,就分出牛是哪一家的了。”
這事不只玉守義不知,就是楊夫人也沒聽過,便一同問:“是怎麼分出來的?”
“原先養牛這一家必然會有些痕跡,比如養牛的棚子、拴牛的柱子、牛糞之類的,王大人一一指給大家看,那偷牛的便再不敢言語了。”
說起來確實簡單,但是大家剛剛就是沒想到。玉守義笑道:“剛好我們兩家都能留在京城一段時日,我正打算時常上門請教。”
玉將軍肯定地說:“大人向來極喜歡提攜後進的,你只管多與他學,一定於你一生都有益。”
楊夫人見兒子興致勃勃,心裡也喜歡,到了京城後,守義千方百計打聽周家的下落,可週家的居所正處在突厥人進京首當其衝之地,損失最為嚴重,甚至連打聽人都找不到了,這對守義的打擊是巨大的,他雖然強撐著為家裡奔忙,但是身為母親自然是感到了兒子的頹廢。
但願兒子從此走了出去,楊夫也鼓勵了他幾句,又提醒他文官間不同於武將的行事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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