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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突厥各路人馬陸續到來,營州城外的實力早就是城內的數倍了,就是經歷突厥進犯次數最多的,營州城內年齡最大的一位七十九歲老兵上了城牆也說,這一次是他見到突厥人最多的一次。
在敵我懸殊的時候,城牆為營州人提供了極大的保護。按常理,沒有十倍的人是不大可能圍攻一座城的。營州記憶體的糧食已經足夠三年,而且在這三年中,突厥也不可能一直圍著營州,所以大家並不擔心,除了不能出城會有很多不便外,城內人還是如常地生活著。
又因為懷遠、盧龍、平盧和保定四軍已經完成搶糧的任務,完全回撤到城內,枇杷和營州的少年們也不再被允許參加守城之戰。畢竟經過回縮懷遠折衝府及很多鎮戍,營州城內人口及軍隊的數量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也就沒有枇杷這些少年們的用武之地了。
儘管枇杷、木朵、阿魯那非常遺憾,但是營州軍將城牆向他們開放總算是慰籍了這些少年們,他們時不時地在戰爭不夠激烈時去看突厥人。
第20章 盧龍舊事
突厥侵略者們在城下安營紮寨,搭起多如繁星的氈帳,他們披髮左衽,跨著駿馬,身背角弓鳴鏑,手執甲矟刀劍,兇惡可怕。
對於這些人,大家都是發自內心地恨,但是時間久了,不免又有些好奇,就如枇杷,她總是聽城外突厥人在城外縱馬疾馳時常常高呼一句話,不由得問懂得突厥語的阿魯那,“他們在喊什麼?”
阿魯那告訴枇杷,“他們喊的是復仇。”
“真是可笑,我們被他們殺了那麼多人,結果他們竟然在喊復仇?”枇杷冷笑道:“我們才要為家人報仇!”
“正是,”阿魯那也很不平,但他還是將突厥人的喊話一一譯給枇杷,“他們並不是要為在戰場上死去的報仇,而是說我們殺了他們的商人,所以才一直在喊復仇。”
商人?確實,不管突厥與營州有多少戰爭,但只要略有間歇,總會有不畏死的商人出現在營州,他們拿皮毛、牛羊、草藥來換布匹、絹帛、茶葉等等,枇杷也知道在突厥的地方是不產這些的,而他們又不可缺少這些必需品。
但是,營州又怎麼會殺來往的商人呢?雖然有時朝廷會有旨意不許通商,但是那時也不過關掉榷場而已,更多的時候,營州城內總是會有很多商人出入的,因為營州人也喜歡與商人交換東西。
“突厥人不但可恨,還會撒謊!”枇杷用手狠狠地拍了拍城牆,“營州人才不會殺掉商人,只有突厥人才會殘害我們!”
大家也都這樣說,“突厥人那麼壞,他們的話怎麼能信!就等我們營州人用箭來回應他們吧!”
於是大家把空閒時間都用在練箭,反正也出不了城,練箭也成了他們唯一的活動,而且大家心裡都有期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得上呢。
不覺中,營州城已經被圍了一個多月,最初突厥人差不多每天都要組織一兩次大規模的進攻,但是慢慢地他們的攻勢緩了下來,最後只圍住營州城停留在箭的射程之外不動了。
進攻鬆懈並沒有使營州人感覺到安心,城內的氣氛變得更緊張了,因為這說明突厥人在等待援兵。
因為城牆上暫時無事,玉將軍也能時常回家裡,守義和枇杷每次都要圍著他談到守城的軍務。
在城池被圍的時候,城內所有人自然結成萬眾一心的團體,又因為即使有奸細,訊息也根本傳不出去,而事實上能居住在營州城內的人都是經過仔細核查過的,所以也不會有奸細存在,城內的防守幾乎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玉守義這些天已經完全一改周家搬走後的頹廢,把心思完全用在了守城大事上,他雖然不良於行,但時常讓人抬著與枇杷一起上城牆觀察敵情,還會時不時地指點枇杷幾句。
對於家裡讀書最多也最好的三哥,枇杷一向是極信服的,現在就聽他問父親:“我今天在城牆上看,覺得突厥人似乎撤走了一部分人馬?”
“是,從昨天夜裡他們就開始偷偷撤出一些人。”玉將軍的訊息自然要比這些少年們觀察到的準確。
“父親,是不是他們去了保定折衝府?”
“我也這樣想,”玉進忠嘆了一聲氣道:“剛剛與節度使大人等商量,我想帶懷遠軍出城將保定軍接應回營州城,可是大家都不同意。”
當時也曾希望父親同馮伯伯一樣獨立的枇杷現在心裡特別不是滋味,“父親,你說突厥人一定去了保定折衝府了嗎?”
“應該就是了,”玉守義道:“現在營州城外除了保定折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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