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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嘴嗚咽地哭了,“我真願意的,只要你們家去提親,我一定會說服父母嫁過來的。我不想去長安,我要留在營州和你在一起。”
“不,”三哥又在沉默了很久後果斷地拒絕了,“我們家不會提親的,你回長安吧。”
雖然枇杷很想走過去告訴周姐姐,其實三哥是想她留下的,但最後還是悄悄地退了回去。正要進自己的屋子,卻又轉了回去進了東屋。
楊夫人正開箱子和劉嬤嬤找著什麼,見枇杷進來馬上便發現她沒精打采,遂奇怪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娘,我們家請媒人到周家向昕姐姐提親吧。”
“是守義讓你過來問我的?”楊夫人盯著枇杷問。
“不,是我自己想的。”枇杷並沒有說出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畢竟三哥和昕姐姐都不會願意讓別人知道的。看著楊夫人眼中的疑惑,她又急忙解釋道:“昕姐姐其實很喜歡營州,也願意留在營州,而且她不會在意哥哥的腿受了傷。”
“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楊夫人拍拍枇杷的腦袋,“回屋裡看會書吧,或者去陪你三哥說話。”
“爹和娘不是要請名醫幫三哥看腿嗎?哥哥的腿一定能好!”枇杷並不肯放棄,“如果再不提親,昕姐姐就要跟著周大人和周夫人走了。”
“如果守義的腿好了,娘就帶著你三哥去京城找周家提親的。去吧,枇杷,娘正給周夫人準備送
行的禮物呢。”
如果哥哥的腿能治好,那麼再把昕姐姐追回來也好。枇杷並沒有聽出楊夫人語中敷衍的意思,而是很開心地回屋了。
沒幾天,周家就要離開營州了,玉家做為老鄰居特別將周家全部請過來吃飯。男人加上男孩子們在外院,而楊夫人帶著枇杷與周夫人帶著周昕就在東屋裡擺下了兩張長案,母親與女兒們分坐一處,野味果品雜陳,又有營州人自釀酒,也算非常豐富的宴客了。
今天楊夫人在枇杷與周昕的案上也放了一壺酒,破格讓她們也喝點,因此枇杷便殷切地先為周昕倒了一鍾,然後也給自己斟上,勸說道:“這酒並不醉人,過年時我就喝過,你嚐嚐,沒事的。”
周昕聽了便端起了酒鍾咕咚咚地將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倒把枇杷嚇了一跳,“還是慢點吧。你從不飲酒,這樣喝沒準還真就醉了呢。”
一鍾酒下去,周昕的眼睛已經紅了,聽了枇杷的話,什麼也沒再說,只是放了下酒鍾端坐不語。讓枇杷心裡更加地難過,瞧著周夫人與母親正在交談,就低聲說:“我爹和我娘已經把哥哥的脈案送到京城,求了王大人請宮裡的御醫幫忙看診,還說如果我三哥的腿能看好,就帶他去京城向你們家提親。”
周昕不意枇杷說出了這樣的話,馬上羞得滿臉通紅,緊張地看了母親一眼,見她正與楊夫人說話,並沒有注意自己和枇杷,就低聲回枇杷道:“你亂說什麼。”
“我親耳聽母親說的,不會錯的,”枇杷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我三哥也還不知道呢。”
周昕到底要比枇杷大上幾歲,喜出望外後又覺出事情並不會如此簡單,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問:“你母親怎麼會對你說這些事呢。”
枇杷不想說出自己偷聽了三哥和昕姐姐的對話,然後才去問楊夫人的,便道:“我就是聽到了,而且親耳聽到的。”
周昕不再追問,但是神色卻馬上好了不少,與枇杷說起到京城會給她寫信的話,枇杷也答應要回信,一時間兩人想往起美好的未來,倒將愁思驅走了。
“孩子們就是不知愁,”一旁的周夫人指著女兒和枇杷對楊夫人說:“為了離開營州,我們家的周主事連官都辭了,京城族裡也沒有什麼人,回去後還不知道日子會怎麼樣呢。”
楊夫人亦安慰她,“總會有辦法的,京城總要比營州富庶。”
“哎,要是沒有突厥人……”周夫人看了一眼幾天內瘦了一圈的女兒,又接連地嘆氣,想說“我頂喜歡你們家守義的。”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楊夫人豈能不知周夫人未盡之言是什麼,心中早就悲痛萬分,也只得強忍著壓了下來,說些路上保重的話。
送別的宴席本就淒冷,現在更加難過。周夫人看看玉家人,再看看自己的女兒,並不願意終席,提前站起來向楊夫人道:“家裡還有些東西沒收拾好,我們就先回去了。”
到是周大人,與玉將軍各喝了一大壇酒,到了半夜才回家。
第二天,周家離開時,因父親軍務繁忙,枇杷便代表家人到城外十里之處送行,與周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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