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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明明穿著那麼漂亮的衣服,又戴著那麼漂亮的步搖,可見到我裙子和金釵又不高興了。要是她真喜歡那支金釵,我還她也沒什麼,可她又不肯要。”
但是枇杷馬上又開心地說:“娘,你知道嗎?陳將軍與太原王家訂親了,而且王家也沒嫌棄他臉上有疤。”
“陳夫人也同我說了,”楊夫人是個很敏感的人,她到了節度使府上就發現了陳夫人母女都特別注意了枇杷頭上的金釵,而且陳夫人說起兒子的親事特別看著自己的表情,好像陳博的親事與玉家有什麼關係似的,讓她隱隱有些猜測,聽了枇杷的話不動聲色的追問:“你怎麼像很高興似的?”
“是啊,那天陳將軍把金釵給我的時候對我說,他特別擔心因為臉上的傷疤不能說上好親呢。”
一個少年向女孩提到定親的事,決不會是毫無想法的,但是楊夫人看了看換上家常衣飾的枇杷已經將牆上的弓摘了下來在手中擺弄著,知道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一定什麼也不知道。
“唉!”楊夫人嘆了一聲氣,若是枇杷能嫁給陳家的嫡長孫還真是不錯呢,但她也難得地猜錯了一回,以為是陳夫人不同意使陳博屈服了,忍不住又說女兒:“你能不能有點心呢?”
“我怎麼沒心了?”枇杷才不同意呢,“陳婉一見的我裙子眼睛裡都快冒出火來了,我便特別注意她,還有陳家的侍女,可不能再被她們潑上東西洗不掉了!”
“還有那隻釵子,我想畢竟是陳將軍給的,還特別叮囑我不要再給人,所以我就不想還陳婉,但還是問了她的,她不肯要我又不能硬塞給她,是不是?”
楊夫人無奈地笑了,枇杷還小的時候曾穿著自己給她繡的百花裙去節度使府,結果被陳婉使壞拿湯潑髒了,從那以後她便一直提防著陳婉。而且今天金釵的事,枇杷一定不是表面上那樣的大度,“你要是真想把金釵還回去,當然不會那樣當著眾人問了,豈不是讓陳婉反倒沒法子收了?”
枇杷見自己的小心思又被母親揭穿了,便吐了吐舌頭,“我也喜歡這支金釵!再說陳將軍給我的,我憑什麼給陳婉,我就不給!”
“對了,娘,節度使家裡炙羊肉特別嫩,我們在家裡也拿炭火試一試吧,還有他家的柿餅特別甜,營州城裡裡怎麼找不到賣的呢?”枇杷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母親。
楊夫人到了晚上與丈夫說起了小女兒,“你說這孩子長了那麼高的個子,怎麼心眼一點也不跟著長?參加節度使府上的宴會,除了看住自己的衣服首飾,其餘就記住羊肉嫩柿餅好吃!”
“自己的東西看住有什麼不對嗎?”玉將軍笑著說:“你總說枇杷不長心眼,可是見她吃過虧嗎?自從她那次的百花裙被弄髒了,你見她可損失過什麼?”
楊夫人一下子被問住了,停了一下方說:“一條裙子可算得了什麼。”
“怎麼算不得什麼,且不說用的是營州最好的綢緞,就是你費了多少功夫才繡出來,為什麼讓節度使家的小丫頭平白毀了!”
枇杷從來也是這樣論調,楊夫人也不是說不對,“我的意思是,總有比裙子還要重要得多的事。”
“沒關係,小事都做得好,重要的事更不會差了,我們枇杷能幹著呢。”玉將軍提起女兒滿口讚揚,又道:“枇杷說得沒錯,節度使家的羊肉是真嫩啊,是比我們家的嫩!至於柿餅我倒沒注意,肯定從京城那邊買過來的,等有人去京城我讓他們幫忙帶點回來給枇杷吃。”
“你可真是枇杷的親爹!”
“那當然了!”
楊夫人懶得再理丈夫,思忖著枇杷的所作所為,畢竟是在苦寒的邊塞長大,根本就沒有見過貴女們視金錢如糞土的風範,雖然她生性大度,但與丈夫一樣一直是極愛惜東西的,故而平時分外注意自己的物品。
只想著衣服和吃食的枇杷心思實在單純,若是與京城的貴女們在一起說不定要吃多少的虧,但又一想丈夫說的自然也對,枇杷在營州確實算是能幹的孩子,而玉家肯定不會離開營州,她不改也罷,便也不再嘮叨。
對於丈夫和女兒都說節度使府上的炙羊肉特別鮮嫩,楊夫人當然也上了心,抽了空在家裡與劉嬤嬤試驗著做炙羊肉,“我吃著節度使家裡的羊肉帶了些甜味,是不是肉上面先塗了蜂蜜?”
只要是做好吃的,枇杷從來都是興致勃勃,因此她也挽起袖子熱情地參與著,“娘,你說得對,是有點甜味呢。”
楊夫人小時候雖然沒下過廚,但是卻嘗過無數的美味,落魄後親自洗手做羹湯時極有幫助,再加上她心思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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