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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了等一會再上嗎?”楊夫人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梅姨娘卻不走,幾步上前走到榻前,“這麼多珍珠,都是小姐得的?真是太好看了!”
從東西送回來起,梅姨娘就一直想辦法往屋子裡鑽,母親剛將她支了出去,這不就又回來了。站在榻前兩眼冒光地看著滿榻的珍珠。
枇杷眼尖,馬上發現梅姨娘將袖子搭在榻邊,然後離榻邊最近的一顆珠子就沒了,見她正將袖子向前挪,就向娘努了努嘴。
娘給了枇杷一個眼色,示意她上前給梅姨娘拿幾顆珠子,可枇杷才不肯。梅氏就是這樣眼皮子淺的,每次娘拿出財物,她都要想辦法湊過來沾點便宜。
楊夫人見女兒不肯動,只得自己上前,在榻邊抓了一把珠子遞給梅姨娘,“等空了我再給你幾兩金和幾緡錢,你拿著打首飾戴吧。”
梅姨娘接了,笑滋滋地走了。
枇杷就說:“娘,你就是對她太寬和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給咱們家生了守禮,也算是立了一功,”娘笑道:“先前梅氏是以為我們家是副節度使有多富貴才貼上來的,沒想到我們家其實日子實在太一般了,所以心裡也不平衡,現在你得了東西也別忘了給她點,讓她也開心些。”
“說來說去就是生了守禮立了一功,”枇杷輕聲嘀咕,“她倒是還想再立一功,可我爹不讓。”
家裡所有人中,爹是最討厭梅姨娘的,可他偏偏自己被騙了又有苦說不出,所以從來不理梅姨娘,也不肯再讓她生個孩子,這些枇杷當然都知道。
可是娘心情實在是太好,竟然沒有再說枇杷,只是笑著拿出一個匣子,墊上錦緞,將珍珠一顆顆地收了進去,又算著,“小姑娘戴珍珠的首飾最好看了,娘這幾天好好想想,再給你鑲幾樣別緻的首飾,換著戴才好呢。”
枇杷卻說:“娘,我倒是想拿出些珍珠做成首飾分給大家,以後我們打馬球時可以戴一樣的頭飾,是不是就更漂亮整齊了?”
“你這個主意好,”娘點頭讚道:“我女兒就是大氣,比娘強多了。”
爹和三哥也說:“大家看重你,把一整斛珠子都送來了,你再拿出來一些分出去是更好些。”
娘這時已經想到了好辦法,“也不用拿出去打首飾,鑲了簪釧之類的打球時不方便戴。先前我見你們打球穿一樣的衣服,但卻各自戴不一樣的首飾,現在我用各色絲線將珠子串好縫在彩練上,
打球時你們一起綰在頭上,幾個女孩全是一樣髮式,肯定特別出色!”
枇杷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周昕聽了也出主意道:“再到金鋪打一些金銀珠子一起串上能更好呢!”
商議好了給大家做的珠串,枇杷又道:“娘也要好好打幾套首飾了,平時總捨不得,現在寶石多著呢,白放著才可惜。”
楊夫人摸摸鬃邊笑道:“娘這麼大年齡了,還戴什麼寶石?”
周昕也道:“枇杷說的才是,伯母一點也不老,不戴首飾雖然也漂亮,戴上就更顯華貴,我覺得紅寶石最合適,我來幫伯母選。”
枇杷也過去幫忙,把最大顆最好看的紅寶石都挑了出來,又一起商量做什麼樣的首飾。
第110章 燒尾之宴
晚上枇杷待三哥和周姐姐回房了,留下悄悄和娘說:“過年的時候周姐姐還在孝期,什麼也不能戴,娘也沒給她添衣裳首飾,但是過了年她就出孝了,娘從我得的首飾中多給她挑些好的,我也用不了那麼多。”
枇杷向來是最大方的,得了什麼東西就沒有私藏起來的時候,總是分給大家,娘點點枇杷的額頭,“這麼大了,就不知道攢點家底兒。”因不能在枇杷面前提嫁妝二字,所以楊夫人便只得改了稱呼。
“家底兒不是攢出來的,”枇杷果斷回答:“我最喜歡李太白的一句詩,’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些東西用了,還會有更好的。”
雖然是自己養大的女兒,但又在很多方面早與自己觀念完全不同,楊夫人現在已經不再試圖改變她了,於是又道:“你以為我沒想到,只是現在昕兒沒出孝期,不好穿金戴銀的。我已經準備好只等她孝滿了,就給她從裡到外全都重新置辦新衣新首飾。”
“那正好,我這次得的東西里面有的是首飾珠寶還有錦緞,娘你只管用,把家裡的錢省下來。”
哪有拿女兒的東西補貼兒媳的,但是楊夫人轉念一想,枇杷原來就與周昕好,將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