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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縣主聽了不由一滯,哭聲慢慢小了起來,“可如果我們私奔了,回來我娘又能怎麼樣?還不得讓我們成親?”
枇杷也不知道永平公主得知女兒私奔會怎麼樣,只她卻懂得,“就算你們成親了,但只要經過私奔總是很丟臉的事,你娘一定會不開心的。”就如枇杷吧,不管什麼原因,也不可能寧願讓娘不開心而只顧著自己開心。
青河縣主一向對枇杷的話還能聽進幾分,也知道她說的其實是對的,但心意倒底難平,便再次哭著問:“我哪裡不好?你說他為什麼不願意?”
“你當然很好了,要麼我們怎麼能成為好朋友呢?”枇杷說的是真心話,雖然青河有這樣或那樣的小毛病,可是她待人特別真誠,也對枇杷的脾氣。她看了王淳一眼道:“他不喜歡你是因為沒眼光,所以你也不必喜歡他!”
王淳喜歡的那個史小姐,簡直就是個討厭鬼好不好?以枇杷之見,史小姐比起青河差得遠了!
但枇杷卻又知道永平公主看不上王淳的出身,根本不同意青河嫁給王淳,所以她並不能勸王淳喜歡青河。
就在枇杷想到史小姐的時候,青河縣主也是一樣,她抹了抹眼淚說:“史小姐哪裡配得上你,再說她不是回家去了嗎?”這話卻是對王淳說的。
自從進了屋子,王淳便未理青河,現在也是一樣。
枇杷哪裡知道王淳是怎麼想的,抬眼看他雖然披了一件尋常車伕擋風遮雨所用的氈衣,但再粗陋的衣服也無損他的俊顏,又因不必再裝成車伕的樣子,他挺直了身子,就像一株雪松,傲雪而立。恰好他的表情也非常像渾身上下都掛著冰霜的雪松一樣。
史小姐是因為被青河縣主一巴掌打走的,王淳心裡應該是不高興的吧,所以他才一聲不吭擺出這副表情。
但枇杷覺得現在的情況是,王淳不高興倒不要緊,因為他畢竟是個理智的人,一定能將事情處理好,最緊要的是要勸好暈了頭的青河郡主!
青河縣主太傻了,說什麼也聽不進,讓枇杷根本無從勸起,只得又說:“現在不是說那些事的時候,你們先都各自回家,將事情瞞下來,其餘的事以後再說。”然後向王淳掃了一眼,示意他先走。
王淳沒有動,嘆聲氣道:“已經瞞不住了,你幫我把十六娘送回王家,告訴我祖父祖母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枇杷奇怪地問:“怎麼就瞞不住了呢?”
“你想想左右千牛衛都出動了,能是永平公主的意思嗎?”王淳道:“而且我們剛出城沒多久,就有人出來追查,未免有些太快了,甚至我懷疑她們兩個能順利安排了這麼多事情,說不定都有人暗中照應。”
枇杷驀然醒悟過來,如果永平公主發現青河私奔了,只會悄悄派心腹之人出去暗中尋找,怎麼會大張旗鼓地讓左右千牛衛參與尋人呢?至於私奔之事,總要過上一天半天的才能發現,現在他們剛出城就被發現了,應該是被人盯上了。還有就是青河和王十六娘兩個閨中少女,平日裡又哪曾在外面做過事情,竟然將私奔一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也不大合常理。
在對這些蛛絲馬跡的分析上,枇杷自認是比不了王淳的,立即就信了,又焦急地問:“那可如何是好?”突然又想到了王大人,“你先回去問問老大人怎麼好?”
王淳苦笑一下,“我發現事情不對後就立即帶了她們倆個回城,本就想無聲無息地將人送回去,可是城中已經開始搜查,又有人嚷著要找郡主和一個少年,我也想過回家求助祖父,可是王家門外已經有人守在那裡,想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很多情況,瞞是瞞不過去了。”
“所以我只得先把十六娘送到魁星樓安置下來,再來找三哥,請他幫忙把十六娘送回家,將她解脫出來,”王淳道:“為今之計,我只有送青河郡主回公主府,將這件事情了結。”
“可是,既然你已經猜到事情的原由,怎麼還要親自去公主府,豈不是送上門去任人宰割?”
“但總比被左右千牛衛抓到要好,”王淳看著枇杷擔心的目光,心裡一軟,溫聲安慰她,“沒關係,公主未必完全被別人牽著走,也許還會有絕處重生的辦法。”
但是枇杷已經知道這是王淳在安慰自己,這一會兒她已經認識到此番私奔之事的嚴重性了,可能已經涉及到京城裡勢力的角逐,青河此次恐怕真惹大禍了,現在已經不是小兒女間的事情,而是永平公主的對手藉此興風作浪,王淳此去凶多吉少。
如果王淳不去,他一樣是被盯住了,有可能更加被動,那麼會有什麼好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