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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王夫人還是要比梅姨娘強,她總歸還知道關心自己的兒子,怕王淳太累了不肯讓他背,而梅姨娘除了自己,似乎誰也想不到,包括她自己生的守禮。
也可能因為梅姨娘是妾,她既然在家裡沒有一點地位,大家包括自己並不把她當成一個平常的人,所以不用操心任何人任何事也是應該的吧。
黑暗的山洞,默默的前行,枇杷竟不由得順著這個思路,又想到了王澤要自己當他的妾才逼得大家走到了這一步,心裡愈發恨了起來。
接著她又想到了要與王澤聯姻的青河郡主,可憐的青河,她明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卻一點也不反抗,是因為她知道只有永平公主和王澤透過聯姻結成同盟,才會有田令攸被誅之事。
先前枇杷一直不大懂得,但田令攸一死,她卻完全明瞭了,永平公主沒有王澤恐怕對付不了田令攸,而王澤也正要藉著永平公主的勢力才能高居廟堂,原來這才是所謂的聯姻。
那麼等到將來,永平公主和王澤不再互相需要時,這門親又會怎麼樣呢?是王澤被永平公主殺掉,還是青河會像郭聖通一樣被人送回娘呢?當然也許他們也會一直合作下去,誰也離不開誰。
甚至她又想到了太夫人和梅氏,當年她們的糾葛中誰是對的?而太夫人明明因為妾室一輩子不快樂,但又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做王澤的妾,當自己不同意時又想毒死自己呢?
孰是孰非,實難分辯。
“叮”的一聲,一滴大水珠落到了枇杷的頭上,讓她驀地打了個冷戰,然後她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沒用的事,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做虧心之事,俯仰對得起天地父母就可以了!
一行人歇了幾回,終於用了兩三個時辰到了枇杷先前所提到了能出巖洞之處。算起來外面應該正是午後,陽光從深深的石隙間灑了進來,照在下面洞中,枇杷早已經急切地先跑在最前面,然後她的心裡一涼,那條繩子不見了!
王淳緊跟著過來,只看一眼枇杷的神色便明白過來了,“繩子不在了?”
“是,”枇杷猶有不信,“難道真是魏國公?他什麼時候到玉華山的?又怎麼來了這裡?”
這其實沒有什麼可懷疑的,王澤既然能在守孝期間與永平公主一同斬殺田令攸,他其實未必沒有想過將枇杷從玉真觀帶走,所以他來過玉華山是很平常的事。
也許因為玉家防範得緊,也許因為他怕產生不好的影響,總之王澤並沒有露面,但他上了玉華山,去了枇杷曾經提到過的巖洞,發現了那根繩子,並且將那根繩子砍斷了。
也許他當時就想到了枇杷有可能會藉著這條秘道離開京城?
再想到他先前的種種佈局,王淳一點也不奇怪他的謀算,他的這位堂兄自小在太夫人的用心教導下,最長於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應該是他了。”
枇杷雖然滿懷希望第一個衝過來檢視,但其實她在路上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現在臉上一絲的怒火也沒有,只是冷靜地讓大家先在洞裡休息,又派人在來路上最窄的一處再設障礙並守住,然後才圍著石隙下面不斷地打量著。
王淳知道她在算計如何能爬上去,便問:“我們有多少時間?”
“估計應該有半天左右。”
王澤既然已經知巖洞的秘密,所以才沒有派人急急追進來,因為他早知道巖洞隨便一處狹窄的通道都是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以早分兵上了玉華山另一面的出口。
但是枇杷領著大家在巖洞裡走的是穿過山腹的直線,王澤的人馬爬到山頂再到山的另一側是彎路,肯定要慢一些,所以這期間的時間差就是他們可以想辦法爬出那道裂隙的時間。
這些枇杷在路上已經籌劃過了,現在到了實地,又仔細想了一回便立即準備搭人梯上去,“大家先將能移動的石頭堆在一起,然後疊羅漢送一個人上去,再垂下繩子將大家都拉上去!”
所有人都明白眼下的局勢,沒有人浪費時間,便趕緊挪動石頭,很快便搭起了一個一丈見方的石臺,然後向上堆了起來,很快就有了兩丈多高。
“大家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託著我上去。”枇杷先站到了石臺上,然後踩到大家肩上,下面的人再踩到再下面的人肩上,一點點地向上升了起來。很快她抱住了最粗最大的一根鐘乳石,用匕首在上面用力地刻出一個凹槽,準備借力躍到巖洞頂上。
巖洞內下面有溪流,特別潮溼,所有垂下的鐘乳石上面都在不停地滴水,又是上粗下細,如果沒有凹槽根本無從借力,也沒法攀上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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